“慌什麼。”寧初不太在意,閑庭若步的往自己的小院走。
小蘭原本還有些浮躁的心,一見到自家小姐這般模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也跟著平靜了下來,畢竟在看來,自從小姐前些日子拆下紗布后,就沒再吃過一次虧了,不但如此,無論來找茬的人是誰,小姐都能應對自如,甚至還能讓對方吃癟,既然這樣,也無需太過擔憂了。
于是,小蘭便開始思考著今日給自家小姐做什麼膳食了。
回到院子后,寧初吃了早膳,便帶著小蘭出府了。
“小姐,您去哪里呀?”小蘭跟在寧初后問道。
“去逛一逛。”寧初說著,扭頭問道:“帶銀子了嗎?”
小蘭一聽這話,有些呆愣的點點頭:“帶了。”說著,看了看荷包,語氣輕快的補充道:“有五兩呢。”
寧初:“……回府去,把剩下的三十五兩都拿來。”
“啊?小姐要買什麼嗎?那可是咱們半年的飯錢呀。”小蘭一臉震驚的說道。
寧初嘆了口氣,也不與小蘭多解釋:“去取來,我在此等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擱了時辰。”
小蘭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家小姐,素來是執拗不過自家小姐的,便應了一聲:“哦,天氣熱,小姐站在涼,奴婢馬上就回來。”說完,小蘭便小跑著回府了。
寧初看著小蘭跑遠的背影,微微瞇眸,五兩,對于小蘭來說,是五個月的月銀,就算是對于寧初來說,也是兩個半月的月銀了。
不過倆的月銀,在寧府里,連寧晚邊的一等丫鬟的月銀都不夠。
雖然坑了寧昊辰五十兩銀子,可著實是的啊,與其等著坐吃山空,還不如出府看看拿剩下這四十兩銀子做些什麼好。
寧初對于大周朝的印象,一部分來自于原主的記憶,一部分來自于得到的劇本。
不過自出府之后,寧初就想到了一件事,大周朝似乎有賭石場的,憑借著十分之神奇的第六,說不準可以博一把。
等到小蘭將沉甸甸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寧初看了一眼里面的銀子后,便讓小蘭裝好,隨即帶著小蘭走到了離得最近的一個賭石場門前。
“喂!不要在本店門前逗留!”賭石場的兩個打手走過來驅趕著說道。
寧初看向那倆人,問道:“在說我?”
那打手嗤笑一聲:“不是說你還能說誰?看姑娘這裳,也不像是能來得起賭石場的樣子。”
寧初了角,果然,無論是錦鯉還是人類,都有以貌取人的劣。
“我就是進去賭石的,勞煩帶路。”寧初語氣平靜,一雙眸子清亮。
其中一個模樣獷的打手原本是看寧初著樸素,不想給對方讓路的,倒是另一個板相對普通的打手在賭石場的時間長,細細打量寧初兩眼之后就放寧初進去了。
“你做什麼?看那二人的窮酸樣,就是買個邊角料都難!”獷的打手嚷嚷道。
“那子雖然著樸素,可行為舉止皆著大家閨秀的氣質,想必是換了個丫鬟的服飾出來玩的,你就別管了,聽我的準沒錯。”
獷的打手一聽這話,倒是腦袋,沒吭氣了。
另一邊,寧初甫一進去后,便有個瘦小的店小二走到了寧初的跟前:“姑娘是來賭石的,還是買貨?”
“賭石。”寧初回到。
“那姑娘這邊請。”店小二引著寧初走進了一個偌大的石場,里面都是一些不大的石頭,羅列好擺放在臺子上。
“本店規矩,一經售賣,概不退換,姑娘請自行挑選,挑選好了之后,可以自己開石,也可讓本店的師傅開石,不過本店的師傅開石,需要收取二十兩開石費的。”店小二笑瞇瞇的介紹完。
寧初面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倒是小蘭倒吸一口涼氣,是開個石頭,就需要二十兩銀子!他怎麼不去搶!
“好。”寧初微微頷首。
“這塊石場的場費,二十兩。”店小二繼續笑瞇瞇的說道。
寧初睨了店小二一眼,見對方不似說假,便讓小蘭將銀子給店小二。
“小姐……”小蘭一陣痛,期期艾艾的看著自家小姐。
寧初點頭,用眼神表示,自己說的是真話。
小蘭更加痛了,這什麼破地方啊,是進來,就要二十兩雪花白銀啊!這簡直是在吃的,喝的呀!
小蘭磨磨唧唧的掏出荷包,眼的看著鼓鼓囊囊的荷包一下癟下去一半兒后,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店小二得了銀子之后,便說道:“那姑娘請慢慢挑選。”說完,便退下了。
寧初好笑的看著小蘭,說道:“慌什麼,錢財乃外之。”
小蘭扁扁,說道:“外之也要考慮吃啥喝啥呀,之也養不活人呀。”
寧初了角,竟無法反駁什麼。
“小姐……咱還一塊兒石頭都沒買呢,就花出去二十兩了,奴婢覺得這里最便宜的石頭,也不止二十兩吧……”小蘭看了看這里的石頭,心想著,明明就是大街上隨可見的破石頭,為何要賣那麼貴呀,簡直比搶還掙錢!
寧初點點頭,看了眼石場,道:“確實,即便是買最便宜的石頭,也不止二十兩銀子了。”
“那小姐……”小蘭簡直快要哭出來了:“要不咱們去把那什麼場費給要回來吧,反正咱們連進都沒進去呢。”
寧初笑了一聲,說道:“傻丫頭,你說什麼胡話呢,即便是咱們沒進去,這也已經算是場了,賭石場自然不會將銀子還給咱們。”
小蘭的鼻頭已經紅了,眼見眼淚就要唰的一下流下來時,寧初連忙說道:“別慌呀,不消一會兒,咱的銀子就賺回來了。”
聽見這話,小蘭滿是狐疑的看著自家小姐,仿佛自家小姐在逗自己玩兒似的,語氣幽怨道:“小姐,您在說胡話了,進了這里,除了買石頭,哪里給您賺銀子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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