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寧初聲音淡漠,隨即看向了柳清璇,說道:“將賣契給我,若是沒問題,我便去澄清此事。”
柳清璇見計謀得逞,臉上勾出一個略微得意的笑容來:“初初,這丫鬟已經影響了你,娘看還是打死了好,免得日后再敢出言不遜。”
“小姐,不要!奴婢死不足惜!”小蘭一聽自家小姐竟然答應了那件事,當下就急的喊了出來。
柳清璇使了個眼,香巧直接上前打了小蘭一掌:“賤婢,還敢胡言語!”
這一把掌手勁極大,小蘭的角一下溢出了鮮。
寧初的手一下就握了,知曉柳清璇這是在給下馬威,可賣契在柳清璇的手里,即便是現在阻止了,拿不回賣契,小蘭依舊會有危險。
寧初目微涼,掃了一眼香巧,隨即看向柳清璇,說道:“小蘭只是一個丫鬟,相信娘不會因為一個丫鬟,就讓晚晚在牢里罪吧。”
話音一落,柳清璇神略微遲疑,是想給寧初一點看看,可到底因為一個丫鬟耽擱了救晚晚,是不劃算的。
“小姐!不要啊!”小蘭睜大雙眼,自是明白這件事并不僅僅是自家小姐挨打就能解決的事,日后,自家小姐的名聲也會一樣變差的!
“啪”的一聲,香巧再次甩了小蘭一掌:“賤婢!”
寧初的目瞬間看向香巧,那香巧舉起手來剛想再打一掌的時候,就被寧初這目給嚇退了。
見狀,柳清璇也不想再和小蘭置氣了,左右一個丫鬟,一條賤命,如何能與晚晚相提并論。
“香巧,去拿小蘭的賣契來。”柳清璇擺擺手。
香巧收回手,挑釁般的看了小蘭一眼,隨后才應聲離開。
寧初眼睜睜的看著小蘭挨了兩掌,卻沒辦法阻止什麼,到底是考慮不周了,竟是忘了柳清璇的手上還有能拿自己的什。
小蘭的臉已經腫了起來,紅著眼眶看著自家小姐,雖然以前小姐唯唯諾諾的,卻也護著自己,而如今,想為自家小姐說一句話,卻反倒是連累了小姐。
寧升榮和寧昊辰見寧初應下這件事,也松了一口氣,寧昊辰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寧初沒說話,掩在袖子中的手指早已經掐手心。
待到香巧將賣契拿來,柳清璇握著賣契,說道:“你現在便去大理寺澄清此事,甫一澄清,我便將賣契給你。”
“當然了,我們會陪著初初你去的,屆時,只要初初將事澄清,娘親和爹爹看到晚晚,便將賣契給你。”柳清璇補充道。
見狀,寧初便微微點頭,同意了。
“咱們趕走吧。”柳清璇催促著說道。
寧初率先轉,小蘭剛要跟上去,香巧就一把抓住了小蘭的頭發:“在賣契給大小姐之前,你老實的跟在我后!”
見香巧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小蘭,寧初終于忍不住了,走上前,一腳踹到香巧的腹部,香巧頓時慘一聲跌倒在地:“啊!”
小蘭甫一被松開,便跌坐在地上,寧初扶起小蘭,朝著香巧走了過去。
“寧初!你干什麼!”寧昊辰忍不住喊道。
“初初!你未免太不懂事了!”柳清璇皺著眉頭看向寧初。
而寧初本來以為自己忍耐一次兩次也就夠了,這香巧竟然在自己的底線瘋狂試探,看來還是太仁慈了。
寧初對于別人的喊視若無睹,兩步走到香巧的邊,目冰冷的看著香巧:“想必你是不知曉荷花那日的是什麼傷。”說著,寧初看著香巧的右手,一腳踩了上去。
“啊——”香巧一聲慘,生生疼的暈倒了過去。
“寧初!那可是你娘的丫鬟!你竟然敢如此對!”寧升榮一下就忍不住了,上前揚起手就要教訓寧初。
寧初的視線冰冷,抬起視線看向寧升榮,那手在距離寧初還有幾公分的時候生生停住了。
柳清璇的臉雖然難看,卻也沒忘記辦正事,當即語氣不大好的說道:“罷了,先辦正事要。趕走吧!”
寧升榮咬著牙,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寧初膽敢當著自己的面兒就做出這事來,日后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周圍的家丁看到寧初的出手狠毒,一個個被嚇的呆愣在原地,呆愣之余,也都紛紛后怕,還好當時自己沒上前打小蘭……
而那家丁頭頭看了一眼香巧的手,頓時后背一寒,竟然是廢了……
寧初隨著寧家三人上了馬車,馬車一路上飛馳著往大理寺駕去,生怕去晚一步,寧晚會在牢里到什麼非人的待遇。
“待會兒見到貢大人,你可要牢記,不準讓貢大人有所懷疑。”寧升榮代道。
寧初沒有吭氣,甫一到馬車上之后,便開始閉目養神了。
對于挨十大板子來說,寧初倒是沒覺得什麼,只不過自己費盡心機才將事做到這一步,只差一點,寧晚不死也要一層皮……
到底是略低一籌啊。
想到這里,寧初心里有些微微煩躁,主不愧是主,事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挽回來。
很快,到了大理寺,幾人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催促著寧初快點走。
寧初看寧家人的架勢,知曉的是來大理寺澄清的,不知曉的,還以為是來大理寺押送犯人的。
寧府的馬車一路高調,到了大理寺門前之后,也是有不寧府的家丁在,生怕周圍的人不知曉他們是將寧初送來澄清事的似的。
“勞煩通報一下貢大人,寧初前來澄清先前的事,還請速速通報。”寧升榮走上前說道。
那侍衛還是今日晌午的侍衛,看到寧初之后,頓時有些疑,隨即也沒多問,其中一個便進去通報了。
很快,侍衛回來后說道:“幾位,這邊請。”說著,將他們引進大理寺。
“大人還需要片刻才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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