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渟不回應,那國師便繼續道:“你不是自詡懷天下嗎?
為了一己之私,牽連天下百姓,你這個皇帝,還能當的下去嗎?”
國師口說懸河,滔滔不絕,東聽的不耐煩,搶白道:“還天下百姓?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既然那麼厲害,連我們陛下都不值一提,你怎麼還落在我們手里了呢?”
國師氣的一噎,說不出話來,心中暗恨,若非那些人多事,以的實力,豈會如此狼狽?
不過,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很快,他計上心來,故作淡定道:“你們不相信也罷,據我所知,天玄的那位皇后娘娘好像很久沒面了吧?
我聽說,你們到都在打聽假死狀態,還有牡丹圖騰,
你們以為找到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嗎?”
看著謝淵渟,得意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關于牡丹圖騰,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告訴你它的來源,
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上烙了牡丹圖騰的人其實已經與死人無異了,
可對我而言,只是一句話的事,謝淵渟,我把脖子遞給你,你敢殺我嗎?”
說著,還挑釁的把脖子往前了,槐序氣急,恨恨吼道:“閉!”
而謝淵渟也的確被激怒了,只可惜,謝淵渟從來不是由人牽著鼻子走的柿子,
短短片刻功夫,他將渾戾氣都收斂了起來,信步走到國師面前,“不得不說,你的確很會抓人肋,
不過,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威脅朕了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謝淵渟說完,對著的丹田一掌轟下去,不等痛呼出聲,匕首迅速刺穿了國師的琵琶骨,
連刺兩刀,謝淵渟冷冷道:“你或許不知,這世上,多得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說完,猛力將匕首出來,國師痛的渾發,兩只眼睛卻瞪的如統領大,惡狠狠道:“謝淵渟,你敢毀我丹田?!”
“已經毀了,何談敢與不敢?”
謝淵渟傲然道:“曾經的你,或許有過世人無法企及之實力,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是嗎?”
“你……”
國師驚恐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如果說丹田的破碎讓國師怒不可遏的話,謝淵渟這話則令驚訝的足以讓暫時忘了上的痛苦了。
謝淵渟卻搖了搖頭,道:“現在,你是俘虜,該你回答朕的問題才對,
朕知道,你現在還不會開口,朕等你愿意開口的那一天。”
說完,拿錦帕了手,冷聲道:“把給我帶回去,只要不折騰死了,就別讓好過。”
國師猛然回神,不顧上劇痛,猛的掙扎起來,“謝淵渟你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給我說清楚!”
歇斯底里的吼聲中謝淵渟徑直回了王宮,大軍早已經拿下王宮,只是秋韻和謝中渟的臉都不是很好看,
謝淵渟收斂了緒,走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楚順堯和金敏熙殘部逃竄至遼東,那兩人現在都了瘋子,抓了百姓當人質,潘將軍手握重兵卻不能反抗,請求我們從外部支援,
可我們這里也是大局未定,如何能騰得出手來去支援他?”
秋韻有些發愁的抱怨道:“六十萬雄獅對三十萬叛軍竟然還能讓他們逃那麼遠,這應忱和呼延賀也是夠無能的!”
“這兩人用百姓當人質估計是幾位將軍也沒想到的,和蒙曼王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謝中渟也有些惱火。
就在兩人發愁之際,謝淵渟忽然道:“朕去支援潘云霄。”
“陛下……”
秋韻遲疑了,潘云霄那邊勢必是有人要去支援的,但謝淵渟畢竟不是普通的將士,豈能讓他到征戰?
謝淵渟卻道:“朕駕親征本就是為了平定三方叛軍,如今蒙曼已經拿下,朕也要回京的,不過是繞遠一點而已,無甚不可。”
如此一說,秋韻和謝中渟頓時點頭,
謝淵渟在外面一日,他們的力就要持續一日,如果支援遼東能讓謝淵渟早日回宮,他們自然是樂見其的。
謝中渟甚至很大膽的道:“那說好了,遼東戰事一結束,陛下要立即回宮。”
謝淵渟自然要答應的。
命左右去準備行程,謝淵渟趁機將蒙曼這邊的事與眾人安排清楚,
“蒙曼王今日之舉必是寒了民心,為平民憤,給你們三天時間審問蒙曼王極其親信大臣,
三日后,就公開對蒙曼王及發此次戰事的主要員進行審判,
至于蒙曼這邊,秋將軍暫時代為管理,朕回京后會盡快派人前來接管。”
眾人齊齊應聲,而后,到圣伊蓮,
謝淵渟思慮片刻,才道:“蒙曼王死期不遠,圣可以如愿看到仇人赴死,
至于國師及其同黨,朕自不會放過,
至于你的族人,可由秋將軍相助,將他們逐一安葬,圣可有別的要求?”
伊蓮圣福道:“伊蓮漂泊半生,終于能夠回家,不敢再提要求,
只求陛下允許,無論將來誰主蒙曼,都能允許伊蓮帶著琪琪格回蒙安老宅,安度余生。”
“這不問題,朕回去后就命人將琪琪格送到蒙都來,
日后無論是誰掌管這塊疆域,都不會與你為難的。”
謝淵渟說著,忽然道:“只是,關于國師極其同黨,朕最后問一句,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
走出后山寒后謝淵渟再未問過此事,伊蓮圣都以為這件事已經揭過了的,
沒想到謝淵渟會再問,愣了一下,有片刻的遲疑,但最后還是搖頭道:“能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很抱歉,沒能幫到陛下。”
謝淵渟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終是搖了搖頭,道:“無礙。”
打發走伊蓮圣,已然夜,謝淵渟想到自己那個大膽的猜測,便招來東,一陣吩咐后,東驚呆了,“您要去掘靖國公的墓,這不合適吧陛下?!”
若非護衛的本能讓他警惕周圍,東差點就喊出來了,
他家主子的世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正式相認,可是當兒子的要掘親生父親的墓,這也太驚悚了!
“又不是掘你的墓,你張那麼大做什麼?”
謝淵渟嫌棄道:“楚妃陵中空空如也,我們只當是有人盜走了的骸,
伊蓮圣一百三十七名族人,卻只有一百三十六,那里本應該還有一個與楚琳瑯年歲相當的子,
朕現在懷疑,靖國公的墓,或許也是空的。”
東這才明白謝淵渟之前為何要和伊蓮圣說那樣一段話,
從一開始知道伊蓮圣的份后他們就將查了個底兒朝天,又豈會不知遇害之人究竟有多人,
伊蓮圣死不承認,可又豈能瞞得過他們?
“可是,如果這些人沒死的話,那他們會在何呢?”
東不解,“楚琳瑯,靖國公都是有所牽掛的人,他們為何又要假死逃遁呢?”
謝淵渟默然,東也不是非要這樣一個答案,甩了甩頭,拱手道:“屬下這就讓人去查,靖國公府落敗多年,查他的墓,當不會太困難。”
日換星移,又是一日過去,謝淵渟告別了兄長和岳母,帶著來時的親率的五萬王軍趕往遼東,
有三國合作的文書開道,一路走捷徑,很快到了遼東。
“陛下您看,北邊是楚順堯,金敏熙叛軍,南邊是潘將軍與遼東營大軍,中間那些則是被驅趕來的各國百姓,
其實兵力上潘將軍完全不需要支援的,
但因為遼東大地一馬平川,遼東營一旦有靜,叛軍很快就能發現,他們與百姓距離太近,潘將軍投鼠忌,雙方就僵持到了今日。”
來接應謝淵渟的是潘云霄麾下副將楚南歸,與謝淵渟也是老人了,說著話時義憤填膺的。
謝淵渟倒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流氓行徑,當即對楚南歸道:“潘將軍可有初步對敵計劃?”
“有的。”
楚南歸點頭,“潘將軍的意思是讓援軍從寒河順流而下,以轟天雷與弓箭手干擾敵軍,
好讓大軍可以趁機救人,
只要人質安全了,以遼東十萬大軍再加陛下的五萬騎兵,還有漠北、西楚兩方面的配合,消滅叛軍不問題。”
被兩個小人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困了一個月,潘云霄殺敵之心早就按捺不住了,
作戰計劃思考了一個又一個,可謂是相當了。
謝淵渟當即道:“事不宜遲,一旦讓敵軍發現我們有援軍,勢必會改變部署,
回去轉告潘將軍,朕會率兵于明日黎明發起攻擊,讓他準備好救人。”
楚南歸呆住,“陛下您要親自上陣啊?”
謝淵渟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可是……”
楚南歸后面的話在謝淵渟明晃晃威脅的眼神中咽了回去,默默道:“末將遵旨。”
謝淵渟這才滿意道:“不是說皇后在遼東打造了一支水師嗎?
把你們的船借朕一用,天黑后開始運船,寅時之前,朕要見到至三十艘戰船。”
一艘戰船可容納三百人,三十艘戰船,一千人用來沖鋒,也足夠了。
楚南歸還能說什麼,他人微言輕的當然只有點頭答應的份兒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他一時的妥協會造那般嚴重的后果,他就是死,也不會答應謝淵渟的,
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命中注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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