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埋尸案和白若飛案，在這時出現了叉點。

這個叉點，就是名紀軍，外號哥的皮條客。

對此，劉浮生并不意外，因為他搶深山埋尸案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案子里，也有哥的存在。

只是，想不到周至竟然是賀雅麗的客人之一，他們兩人有什麼瓜葛？

王廣生發現白若初也來了，不有些錯愕。

白若初問：“你們知道紀軍是皮條客，為什麼不抓他？”

王廣生笑著回答：“這種人抓不干凈的，也沒法抓，他們罪不大，往往關一段時間就出來重拾舊業，畢竟市場需求在那，還能創收……”

“不用閑扯，撈干的說。”劉浮生淡淡說道。

王廣生點頭：“那我說點實在的，其實，這些人才是有些同僚真正的灰收來源，他們是羊，平時片警剪剪，收點供奉，逢年過節，或者有大行，集中抓一部分，看不順眼的宰了，懂事關系或者拿錢多的，就繼續養著，全抓，大家喝西北風啊。”

聽到這些之后，白若初一臉平靜。

劉浮生問：“你不想說點什麼？”

白若初搖頭：“什麼地方都有羊和牧羊人，只是大小不同罷了。”

這就是眼界，劉浮生不由得想起，之前給他名片的唐先生，徇私的警察覺得這些皮條客是羊，而在唐先生眼中，副市長何建國和一方商界豪強霍啟生，也是羊。

白若初的家世背景，不比唐先生差，眼界自然也不會低，看到過的羊，恐怕也不會。

車開到地方之后，王廣生去找紀軍，劉浮生和白若初留在車里等著。

“如果有人了你的羊，你會怎樣反應？”劉浮生仿佛不經意的問道。

白若初看了他一眼，反問：“為什麼說這個？”

劉浮生笑了笑：“我覺得，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知道，天上的人，和凡夫俗子做事，能有什麼區別。”

白若初說：“天上地下，都一樣是人。我的羊，別人可以，但前提是，這個人擁有和我對等，或者比我更強的實力……對我有一定價值也行，這個價值，至不能比羊更低，否則，手必被斬斷。”

“明白了。”劉浮生點頭一笑。

此刻王廣生帶著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走了過來。

“劉隊，他就是紀軍，你們在車里聊，我煙。”

王廣生說完，看了男人一眼，后者立即鉆進了車里，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呵呵，劉隊您好！”

劉浮生發現，紀軍的目賊溜溜的，雖然在對他說話，眼神卻不自覺的瞟向得令人窒息的白若初。

白若初瞪了他一眼，冰冷的氣場，頓時讓紀軍一哆嗦，趕垂下眼皮。

劉浮生掀了掀角，說：“別張，我們找你，就是問幾個問題，別的事不想多管。但是，你若耍頭，我也有足夠的證據，把你帶回警局法辦，懂嗎？”

紀軍急忙說：“劉隊放心！我是守法公民，配合警方是我的責任，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深山埋尸案，聽說過沒？”劉浮生直主題。

紀軍點頭：“聽說了！最近街頭巷尾都傳開了！據說挖出來好幾百人，都快趕上以前的萬人坑了……”

市井流言往往夸張，因為普通人無法得到準確消息，人們也都喜歡獵奇，越是聳人聽聞，越會有人喜歡宣傳，所以，二十多人的深山埋尸案，愣是被傳了一場泯滅人的大屠殺。

“警方發現的尸，都是年輕，們幾乎都是沒有備案的流人口，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劉浮生盯著紀軍說。

紀軍的臉猛然一變，滿頭冷汗的咧說：“警！這事兒和我沒關系！我知道，你們認為死的都是小姐，可我就是個最低層的皮條客！就算、就算讓我使出吃的勁，我也找不到這麼多小姐啊！而且……我最近也不干拉皮條的活了……”

“說實話。”白若初冷冷喝道。

紀軍嚇得又是一哆嗦：“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不老實啊。”劉浮生搖頭說：“我們在排查之后，專門找到你，就是有了線索！我勸你最好認清形勢，好好配合。”

紀軍一怔，眼珠滴流轉，仿佛是老鼠了。

白若初和劉浮生對視了一眼，冷聲問：“賀雅麗你認識麼？”

“賀雅麗？”紀軍倒吸了一口冷氣，詫異道：“點的我？這娘們兒太不仗義了，我當初對那麼好……”

“紀軍！”

劉浮生忽然提高了聲音，沉聲道：“我沒心聽你啰嗦，你再不說，那就跟我們回警局，好好想想！”

這個節奏把控的相當不錯，紀軍瞬間就冒出了冷汗，咧說：“別！我坦白……”

賀雅麗這個名字，讓紀軍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了許多事。

他在皮條客的圈子里名聲不顯，不是因為手里的小姐，而是他有專門的大客戶。

據他所說，這位大客戶經常找他要小姐，并不是那種玩玩就算了，而是用來招待關系戶，其中還有外商，不小姐被老外看上之后，就直接帶走了！

“帶到哪去了？”劉浮生問。

紀軍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咱也不敢多問啊！據說，這些外商不都是東南亞的，肯定被帶走清福了……”

說到這，紀軍猶豫了一下，又說：“不過我也懷疑過，這位大客戶很可能是我同行，他從我這低價搞資源，然后高價賣給老外，或者干脆就是人販子！”

“你懷疑過？”劉浮生挑了挑眉。

紀軍點頭說：“是啊！哪有那麼多傻帽老外，上趕著來找這種人當媳婦？所以我還特地問過，那些沒被帶走妹子，們說的確有很多老外，人家的要求還很嚴格，們每個人都要做檢，檢不合格，人家連都不！”

聽到這番話，劉浮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破案鏈條上的一個關鍵環節，馬上就可以閉環了！

正在他要問這些大客戶的況時，白若初忽然說：“賀雅麗也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