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姍舉著夜明珠往四周打量了一眼,滿目狐疑的問:“你怎麼知道又繞回來了?”
從里往里,一路走來不論是兩邊的石璧還是地面上的路都一模一樣,兒看不出來什麼。
曲綾往某一指,“小青方才吐的毒。”
慕容姍循著指的地方去,費了好大勁才看出石壁上那一灘小小的黑的痕跡。
“你又如何確定這是小……是那條蛇留下的毒?”
“土狗都能辨認自己尿,我的小青難道就不能辨認自己的毒?”
這話,聽似荒唐,卻又有一定的道理,慕容姍實在沒法反駁。
四目相瞪片刻,慕容姍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曲綾輕抿了下瓣,將手中快要燃盡的火折子舉高了些,再一次細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片刻后,走到慕容姍旁,丟掉燃盡的火折子,淡聲道:“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慕容姍有些不甘心的往里看了眼,“就這麼回去?”
“不然你刮點兒青苔回去做紀念?”
“……”
兩人一同轉往回去的路走,很奇怪的,走了才一刻鐘便看見了口。
須知道,們方才在里面繞了可是足足一個時辰啊。
將口的鐵門鎖回去后,兩人靜靜的站在口,沐著昏黃的,心思各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姍嘆道:“白來一趟了,早知道就應該去下游那個口。”
曲綾卻道:“誰說白來了,我們這不是已經知道為何從這個口進去會在原地打轉了嗎?”
慕容姍愣了愣,反應過來懷中的意思后,鄙夷的嗤了聲,“破不了,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中上游的這個口里設置著陣法,所以才會出現“只能出不能進,進去只會在原地打轉”這種狀況。
早年這兩個口剛出現的時候,曾府尹請過不能人異士前來,誰都能看得出里面設置著一個陣法,可最后還是采用最暴的法子,弄個鐵門將口封起就算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這陣法沒人能破,或是找不到能人破唄。
曲綾還給一個更鄙夷的眼神,“誰說破不了,陣能起,就必定能破。”
慕容姍挑了挑眉,“這麼說,你能破?”
又再次四目相瞪片刻,曲綾沒半點兒不好意思的坦誠道:“我不能。”
慕容姍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沒再和討論能不能破這個陣法的問題,轉而問道:“可要去下游看看?”
曲綾搖了搖頭,“不去了,天快暗了。”
這種地方白天來都瘆人得慌,更別說是晚上。
曲綾堅持不肯再去,慕容姍拿沒辦法,只好將帶回河對岸。
雙腳沾地后,兩人同時想起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先前載兩人過來的馬車已經被慕容姍打發走了,沒了代步工,們兩個只能步行回去。
曲綾一想到要走那麼遠的路,心臟都有些作痛了,“你沒事把人打發走做什麼,讓他在這里等著不好嗎?”
慕容姍聽著曲綾的抱怨,臉實在不太好看。
當時就想著讓人趕走,別留在這里等人發現,哪想到回去的問題。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一道低沉悉的男聲傳來,兩人子同時一僵。
慢吞吞的扭脖子轉頭去,便看見蕭璟月和八皇子正站在不遠看著們。
一個沉著臉,一個笑的。
兩人的后,跟著陳林葉和曾府尹,以及數十名兵。
曲綾沒想到蕭璟月這麼快就從上游下來了,而且還將自己抓個正著,當即就心虛的低下頭來。
比起,慕容姍更加心虛得厲害,心里頭的還有些害怕,畢竟是將曲綾帶出來的。
那一行人走到兩人面前,八皇子笑道:“蕭夫人,許久不見。”
曲綾點點頭,含糊不清的應了聲。
幾乎不用抬頭,都想象得出蕭璟月正用什麼樣的也眼神來訓斥自己。
太糟心了,本來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回去的,誰知道居然被抓了個正著。
蕭璟月不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
八皇子方才已經開過口了,曾府尹自是不敢再這種時候吭聲的,緩和氣氛的事便落到了陳林葉上。
他從蕭璟月后走出,笑容滿面的問曲綾和慕容姍,“你們二人可是去瞧那了?”
曲綾不敢回答,慕容姍也不敢回答。
但沉默,亦是回答。
蕭璟月面更沉了些,渾上下都散發著寒意。
陳林葉輕咳一聲,著頭皮繼續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這回,曲綾開了口,眨著眼睛用一種十分欽佩的語氣道:“有。慕容姑娘好生厲害,居然發現里頭擺著一個陣法,這個只能出不能進,便是那個陣法搞的鬼。”
慕容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禿子在說什麼,分明先提陣法的事是好嗎!
有關陣法一事,今早過來時,曾府尹和他們說過,是以他們并不覺得奇怪。
陳林葉正再繼續問下去,蕭璟月打斷他,將曲綾拉進懷里,與八皇子等人約好明日過來的時辰,便告辭了。
目送著那四人離開,直至再也瞧不見了,曾府尹收回目,拱手問八皇子:“殿下可要進去瞧瞧?”
八皇子往對岸那個口看了眼,沉片刻,道:“在場沒有通陣法之人,此進不去,不若去下游瞧瞧吧。”
曾府尹眉心一跳,雖不想去下游,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
一行人離去,誰也沒發現對岸山坡之上那兩抹注視了他們許久的影。
……
蕭璟月和陳林葉是騎馬來的,回去自然也騎馬回去。
走回綁著馬匹的地方,蕭璟月解下韁繩,小心翼翼的將曲綾抱上去,跟著翻而上。
看也沒看另外那兩人一眼,策馬離去。
留下陳林葉和慕容姍兩個人,對著一匹馬大眼瞪小眼。
回去的路上,曲綾反反復復的回想著自己出來前做的事,一雙眼睛到瞟,心虛至極。
蕭璟月寒著一張臉,并未看,一心只想帶懷中的子回去關起門好好教訓一頓。
回到宅子,放一下馬,曲綾立即轉過,的抱住他的腰,悶聲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蕭璟月任由抱著,面沒有半分容,淡聲問:“錯在哪里了?”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擅自出門。”
“還有呢?”
“我不應該擅自出門后,還跑去危險的地方。”
“還有呢?”
曲綾苦著小臉,一想到屋里頭的況,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可不說,也會有人替他說。
只見管家神匆匆的迎了出來,滿目焦急道:“將軍,您可算回來了!隨您一同前來的那幾位大人也不知道怎麼的,腹瀉了整個下午,小的要去給他們請大夫,他們卻不讓小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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