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從回憶中走出,低頭一看,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時已經空了,只是口中依舊干。
“真是想不到啊。”邵輕嘖嘖,“老子不過出去了一趟,這龍門里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任笑垂頭不語。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偏生喜歡薄魘呢,你之前與他有見過面?”
“我自打娘胎出來便弱多病,不能習武。年時貪玩,離家出走,被山賊擄了去,是尊主救了我。”任笑道,“他與我說,子弱不能習武,卻并不代表不能擁有一樣防之計,我聽后頗覺有道理,于是便開始研究起了.。”
邵輕一臉八卦的湊近,“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任笑淡淡的瞥了邵輕一眼,臉頰浮上兩抹紅暈,輕咳一聲,道:“被擄上山是那些山賊灌我喝了.藥,后來尊主及時趕到,便……”任笑沒有再說下去。
“呔!”邵輕突然拍桌而起,嚇得任笑心肝一
跳,手中的杯中落在地。
任笑角輕,問:“怎麼了?”
“薄魘那不要臉的,之前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趁老子不在搞老子的媳婦兒。不行,老子要去找他算賬!”
“喂邵輕,你給老娘回來!”
邵輕哪里會聽啊,一溜煙跑沒影了,留下任笑一個人在院子中干跺腳。
邵輕跑到薄魘的書房,被告知薄魘正在浴池洗澡,浴室邵輕又立即轉移陣地。
“邵輕?”
邵輕回頭,便見第三剎站在不遠,正看著,“有事?”
第三剎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那日我們回到廟中,并沒有看到芙兒的……尸,可是你們將帶走了?”
邵輕蹙眉,道:“我帶的尸做什麼?”
“不是你們那又是誰?”第三剎低喃了一句,再抬頭向邵輕時,目深邃復雜,“你與那些不夜城的人……”
邵輕挑眉,笑而不語。
“我知道了。”第三剎說著,便低著頭,往前走。路過邵輕邊時,低了聲音道:“芙兒與執事大人,都是二長老的兒。”
邵輕著第三剎的背影,凝了面。
浴池煙霧繚繞,一抹修長的影在霧氣中若若現,可謂妖嬈骨。邵輕用力吞了吞口水,推開衛護法,踏了進去。
“邵輕,這樣,不好吧?”桑二隨其后,眼底含著笑,面上去卻做出一副為難的表。
“有什麼不好,大家都是男人!”邵輕扭頭瞪了桑二一眼,起紗幔。
男人?桑二頗覺好笑的挑高了眉頭。
邵輕正打算一飽眼福,薄魘卻已經穿好了里,走了出來,長發漉漉的,幾縷在鬢邊,如玉的臉被熱氣熏得浮上了緋,眼底也氤氳著淺薄的霧氣,甚是妖.人。
薄魘眉梢一挑,“阿輕來找本尊,可是想好了要什麼獎勵了?”
“沒有。”邵輕搖頭,一本正經道:“屬下是來興師問罪的。”
“哦?你且說說,問什麼罪。”薄魘走到一旁的屏風,扯下一塊干凈的巾丟給邵輕。
邵輕愣了一愣,氣得將巾甩薄魘臉上,“再說一遍,老子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是來給你頭發的!”
半響,邵輕見薄魘沒反應,正想再罵時,卻見薄魘從臉上拿下巾,悶笑一聲,瀲滟著流的眼底浮上笑意,讓原本就好看之極的臉就更加好看了,邵輕差點兒忍不住繳械投降。
瞅見邵輕面不太好,薄魘斂了笑,面無表道:“你可以開始了。”
“咳。”邵輕定了定神,隨后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薄魘,吼道:“你丫的還要不要臉了,竟然趁老子不在搞大了老子媳婦兒的肚子!”
門外的桑二實在忍不住,低笑出聲,而他旁的衛護法也扭曲著臉,顯然忍得很辛苦。
“與你說了?”薄魘神淡淡,“也好,省得本尊再與你說一遍。”
“你!”邵輕氣結,這薄魘竟然還打算親自跟說?是想到薄魘來到面前一本正經的與說“阿輕,你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本尊一不小心就搞大了你媳婦的肚子”,邵輕整個人就不好了。
有侍進來,要替薄魘穿,薄魘搖了搖頭,揮退們,瞥了邵輕一眼,似笑非笑道:“阿輕,這次,你總歸沒有讓本尊失。”
邵輕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咬了咬,“尊主可真的要獎勵屬下?”
“嗯?”薄魘點頭,“嗯,可是想好了?”
“是。”邵輕開擺,單膝跪了下來,道:“屬下懇求尊主,將屬下手中的縛魂子鈴拿下來。”
薄魘停下了手中的作,一言不發的看著邵輕,目逐漸幽深了下來,神讓人捉不。
邵輕也不著急,低垂著腦袋,等薄魘發話。
良久,薄魘淡聲開口:“阿輕,告訴我,你如今想要的,除了報仇,還有什麼?”
邵輕抬頭,對上薄魘的目,“屬下想要的,尊主肯給嗎?”
薄魘微微一怔,挑起眉梢,道:“你且先說說你想要什麼,若是要本尊的命,本尊可不給。”
你不會答應的。邵輕再次垂下頭,只是淡淡道:“屬下懇請尊主將屬下手腕上的縛魂子鈴取下。”
“好。”薄魘似乎是想也不想便立即應了下來,對上邵輕錯愕的目,淺淺一笑,“取這東西,也是需要看時辰的,今晚遲些睡,本尊會命衛護法去你。”
這麼好說話?邵輕倏地站起來,手覆上薄魘的額頭,有自己的,喃喃道:“沒發燒呀。”
隨后目變得狐疑,“你不是薄魘吧?”
薄魘臉一沉,咬牙道:“數大三,再不走,方才說的就不作數。一……”
第一個數字話音剛落下,眼前一晃,哪里還有邵輕的影。
“跑的真快。”薄魘哭笑不得。
從殿出來,邵輕還是不敢相信,薄魘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取下手上的縛魂子鈴。薄魘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
“你與薄魘說了什麼?”
邵輕剛回到院子里,任笑便迎了上來,大有一副邵輕說話就將掐死的趨勢。
“怎麼,老子就是說了你的相好又怎麼,還不能說了?”邵輕瞪著任笑,“老子現在就與你說清楚了,你與薄魘這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的。”
“……”任笑呆了一呆,很快便反應過來,沖邵輕的背影吼道:“格你老子的,老娘是你媳婦兒,不是你兒,我沒問你同不同意……喂,你倒是別轉移話題啊,你還沒與我說你去找薄魘說了什麼呢。”
任笑不依不饒的追在后,邵輕很是無奈,只好停下了步子,回過看著,“老子就罵他丫的不要臉老子不在搞大了老子媳婦兒的肚子又怎麼了你們倆敢做還不讓我說真話了不?”
“我可沒說不讓你說真話。”任笑訕訕道,畢竟理虧,而且自己也確實給邵輕添麻煩了,“那做都做了,現在該怎麼辦?”
邵輕嘆了一口氣,恨鐵不鋼的了任笑的腦門,“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缺心眼呢,既然都離開龍門了為何要回來,啊?都說大的人沒腦,你果真沒腦。”
“喂,”任笑不樂意了,一脯,“你就是羨慕老娘大也不用說得這麼含蓄吧!”
“羨慕你?”邵輕瞥了眼任笑的某一,嗤笑一聲,“你大不大與老子半錢關系都沒有,只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罷了。行了,趕回去洗洗睡了吧。”
任笑:“……”
任笑看了眼前這扇閉的房門半響,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的錯覺,怎麼覺得邵輕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呢。
邵輕回到房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環視房間一眼,恍然想起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這房間應是林瀟瀟在用的,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還真怕那只有沒有腦子的媳婦兒帶男人回來滾呢,那樣還要不要睡了。
“叩,叩。”
窗戶突然響了兩聲,邵輕懶懶的看過去,不多時便見窗戶被人打開,一個黑的蒙面子跳了進來。
清冷的月照在子曲線玲瓏的上,似鍍上了一層的芳華,整個人,就像那生長在萬丈懸崖邊緣的花朵,迎風自傲。
邵輕對子的到來似乎并不驚訝,只是打量了一眼,目最后落在子前,腦中蹦出一個念頭:讓任笑那婆娘過來看看,什麼才大!
不過一個日刀槍的子,這麼大,真的方便嗎?
腦海中浮現某種畫面,邵輕角狠狠的了一下。
“邵公子。”
子走到邵輕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邵輕慌忙跳開,警惕的看著地上的子,“有話好好說,不要跪來跪去的。”
若放在平時,別的人跪,大可以當做沒看見,可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白白跪人的。
“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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