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鬧什麼呢?!”
宋朝宗也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拉扯了一把郭海俠:“江州府衙的師爺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二嬸嬸家在京中已經至何等了嗎?!”Μ.166xs.cc
這話,實在是將郭海俠給問懵了。
他從來小瞧江家,所以甚至沒有去打聽一下江家二房的況。
而且這麼多年,江家二房一直都在京中,行事低調又和江州老家也不算親近,所以郭海俠不知道,自然也正常。
“嗝——”
此刻的郭海俠,卻打了個長長的酒嗝,仍舊嗤之以鼻一笑:“在京中能是什麼大?你悄悄你們江家這落魄的樣子,他們能是什麼好?”
他回頭,對宋燕燕揚了揚下:“你說,他們在京中是什麼?讓我也聽一聽,看看有沒有我父親厲害!”
宋燕燕也覺得丟人,紅了眼眶對郭海俠道:“二房的伯伯,乃是京中三品尚書大人。堂哥更是——”
“什——什麼?!”
沒等宋燕燕說完,郭海俠就突然站直了,不可思議地盯著宋燕燕:“你說什麼?!你們宋家二房,在京中竟是三品尚書大員?你……你怎麼從未曾和我說過呢?!”
宋燕燕越發委屈了起來:“我想對你說,可你本不聽我說話啊!你從來瞧不上我們宋家,我昨兒夜里還想和你說,你不是說你困了要睡覺,什麼都不想聽嗎?”
“我——”
郭海俠一時之間,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我那不是以為,你們宋家只有一群打秋風的窮親戚嗎?!”
明明方才還十分瞧不上宋家的郭海俠,此刻卻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轉變。
他回過頭,弓下腰,對老太太抱拳諂一笑:“嬸,實在是對不住!我不知你們的份,方才太過失禮了!嬸不會怪罪我的吧?咱們都是宦人家的,嬸可萬萬要原諒小婿我方才的行為,我是喝多了酒,糊涂了!”
宋朝雨自問,在京中也曾見到許多圓之人,但如同這個郭海俠一般的,的確頭一次見。
老太太冷哼一聲,自然不過對郭海俠有什麼好脾氣:“只怕你要道歉之人不是我。”
指了指一旁的宋朝雨:“這是我家四丫頭。被皇上賜婚給了昌王殿下做昌王妃的丫頭,我這一次帶回來,便是為了改族譜上的份。而你剛才竟然直接要拉的手,你這是大逆不道之罪,你可明白?”
“昌——昌王妃?!”
郭海俠嚇得整個人連連后退,然后不知絆在了什麼地方,趔趄一下,竟是一屁—坐在了地上!
宋燕燕忙上前去,想將他拉起來,他卻腳,連連對宋朝雨道歉:“四妹妹,對不住!我真的不知道四妹妹的份,是我的不是!宋家也沒和我說過你們的份,請四妹妹大人有大量才好!”
他這沒有骨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難以眼。
宋朝雨同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宋燕燕,而后才看向了老太太:“祖母,您看——”
見著有“臺階”下,宋朝宗也忙上前一步,不得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兒:“二嬸嬸,郭家的知道錯了!今兒是宋家怠慢了,還請二嬸嬸萬萬饒恕我們這一回吧!日后我定然燕燕好生教導婿!”
他拍了拍手,又忙對一旁早已愣著不知該做什麼的宋家下人喊道:“都愣著干什麼?!快點兒將這桌子飯菜撤了,重新上一桌來!二嬸嬸們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怎能連飯都不給人吃一口?”
連寧氏也是上前,諂地扶著老太太:“二嬸嬸,進屋吧!今兒你們若是走了,咱們宋家的面可就真的丟得一干二凈了!求二嬸嬸寬恕啊!”
他們如此態度,老太太一時也不好再繼續拿下去了。
終究,老太太還是嘆息一聲,然后指了指宋朝宗:“你們啊,這日子也不知是怎麼過的!”
這才愿意落座,那郭海俠看似乎沒事了,還要再上前,竟是想坐在老太太的側。
卻被老太太一記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老太太冷冷一笑:“咱們宋家的貴婿,我老婆子可不敢同你坐在一起,怕是污了你的份呢!若郭家還有事,貴婿就請先行一步,不必陪著我老太太了。”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郭海俠如何不明白?
但他的不快,可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兒發出來。
他只是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宋燕燕:“都怪你!這樣重要的事,你竟是半句都不和我說,就非要我惹怒了老太太不?”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揪著宋燕燕的胳膊:“走!等回家我再收拾你!”
他拉扯著宋燕燕出了門,宋朝雨也看到了宋燕燕出的手腕上,似乎還有傷痕。
而宋燕燕離開之后,三房宋燕燕的母親,便紅了眼眶:“這天殺的,只怕是回去又要打人了!我苦命的燕丫頭啊!怎麼就千挑萬選地,找了這麼一個貨呢?”
雖說這話也出自真心,但宋朝雨發覺說著說著還要看老太太一眼,怕不是說給們聽的吧?
老太太似乎也察覺到了,所以是一副全然沒有聽到的樣子,只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另外幾個人:“許久都不曾回到江州了,倒是忘記了你們是誰家的。都自個兒說說吧,也我家四丫頭認一認臉,省的日后見著面了,都不知該稱呼什麼。”
他們幾個晚輩都上前來,對宋朝雨做了介紹。宋朝雨也總算是能分清楚幾人的份。
宋家如今人丁凋零,瞧著他們的穿著,竟是和京中的普通人家差不多,沒有多綾羅綢緞,顯得格外樸素,便知道恐怕他們在江州過的也不大好。
而最小的那個四房已經無父無母的孩子名宋姣姣,還是個庶出,如今養在大房名下。宋朝雨分明能覺到,看著自己的眼中,帶著極度的羨慕。
就好像……上一世的時候,也曾這麼看著宋妍和宋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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