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慢慢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等路過一條小巷口時,突然拐進去,並將夜明珠掩住,屏氣凝神地聽著,等到腳步聲靠近,突然衝出,發起攻擊。
這人也是武功十分了得的,但似乎並不想跟手,所以一直隻是閃躲,並不出招。
“什麽人?有本事跟蹤我,沒本事出手?”杏雨惱怒地罵道。
同時索拔出攜帶的短刀,出手愈發淩厲。
對方終於有些招架不住,隻得出聲:“王妃,我是皇後娘娘的人,奉命阻止你去滇南侯府的!”
杏雨聞言一驚,連忙停下手來,拿出夜明珠照在對方臉上,果然有些眼,像是皇後邊的侍衛。
“別跟著了,我有要事要做,別說是你,就是皇後親自來了,也阻止不了我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王妃這又是何必呢?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要殺段宇以後有的是機會,並不急在這一時啊,現在得罪滇南侯,對你沒有一點好。”
侍衛的這些話,都是皇後白天說過好幾次的,假若真勸得住杏雨,那麽現在也就不會出來了。
“不必多言,我今晚一定要殺了段宇,為采蓮報仇,你走吧。”
杏雨剛一轉,被侍衛攔住。
“王妃若是執意如此,卑職也就隻有不客氣了。”
“你還要跟我手?”杏雨微微挑眉,真要打起來,自己未必能治得住此人,而且還要留著力氣去找段宇算賬呢,不該在這兒耽擱。
想了想,決定換個策略。
“好吧,回去就回去,算我出師不利!”
哼了一聲,掉頭往回走。
侍衛沒有多想,地跟在後麵,打算送回去。
可他剛放下戒備之心,前麵的杏雨便突然轉過猛撲上來,一掌打在他的脖頸上。
“王妃,你……”話沒出口,人已倒下。
杏雨立刻將他拖進巷子裏,略作安頓,而後快步趕往滇南侯府。
另一邊,皇宮裏的皇後也收到消息,得知杏雨要去殺段宇的事,急得趕帶上人出宮,也趕往侯府去阻止。
皇宮距離侯府畢竟遠很多,皇後還在半路上,杏雨已經翻上院牆,潛了侯府。
已經來過府裏,且知道段宇居住院所的準確位置,所以也用不著驚下人,直接悄無聲息地過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府裏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基本上都已經睡下,黑漆漆靜悄悄的,並沒有人走。
院子門口雖然有兩個護衛守著,但都在打瞌睡,杏雨撿了兩顆石子,便輕易把人打暈,而後往裏走去。
黑夜中,撬開窗戶,手敏捷地跳了屋。
段宇斷了一條,這兩天一直躺在床上養傷,一日三餐地喝藥敷藥,從沒斷過,導致滿室都是藥味。
杏雨拿出夜明珠照明,將其放在桌上,大步行至床前,捂住段宇的,狠狠地擰了他的胳膊一把,惻惻道:“我來找你索命了。”
“唔……”段宇疼醒過來,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到杏雨的臉,滿目驚恐地看著,險些嚇暈過去。
“不想現在就死的話,千萬不要,要不然我就隻有砍下你的腦袋了。”杏雨拔出明晃晃的刀命令道。
段宇哪裏敢違拗,心驚膽戰地連忙點頭。
杏雨這才緩緩鬆開手,退開一些,但手裏的刀卻指向段宇的/口,隨時可以取他命。
“你怎麽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
“府裏這麽多護衛,你怎麽可能……”段宇不敢相信,這兩天他就防著杏雨來找自己呢,所以裏裏外外都布置了護衛,令嚴看守,結果都是擺設?
這人竟然能進侯府如無人之境,也實在太可怕了!
杏雨冷笑道:“上次我隻打斷你一條,真是大大的失策,我就應該將你的頭也砍下來,直接了結你的狗命!”
“姑,你已經打斷我一條還不夠嗎?我真的知錯了,你怎麽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段宇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語氣近乎是哀求。
“你知錯?”這是杏雨聽到過最大的笑話,“要是知錯,你又怎會派人去青/樓,淩辱采蓮,得懸梁自盡?”
段宇呆愣住,眼睛越發瞪得大了,“冤枉啊,我這兩天一直在養病,什麽都沒有做,何曾派人去找過采蓮?”
“還狡辯?”要不是怕他喊,招來外麵的護衛,杏雨真想往他那條斷上踹幾腳,“青/樓的老/鴇親眼看見你的人去找采蓮!”
“不可能!”段宇也惱了,蒼白的臉上儼然閃現怒,“我雖然怕死,但做過的事從不推諉,但你說的采蓮自盡,與我無關,我死也不會承認!”
杏雨不有些遲疑,正要繼續問話,又聽得段宇說:“我當初之所以對采蓮下手,其實也是個誤會,我並不知道是你府裏的丫鬟,因為管家說是青/樓子,我信以為真,這才……”
“我雖然名聲不好,確實也做過那麽些混蛋事兒,但良家子我是從來不會真的,頂多也隻是調/戲一下罷了,要知道真是王府的丫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呀,我是被管家給坑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杏雨差點都信了。
“管家可是你仆人,他有什麽理由坑你?”
“我怎麽知道?大概可能,是想討好我這個主子,這種事很常見,他也沒什麽壞心。”段宇說得雲淡風輕,本沒覺得這有什麽過分的。
他的話聽來很混賬,但並非不合理,杏雨想了想,又問:“若真如此,那那天我找過來時,你怎麽不說實話?”
段宇嘟囔道:“我倒想說,但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嗎?再說,我也沒料到你能出手這麽狠啊,而且就算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嗎?還不是白白丟了臉麵?”
杏雨忽然覺得,這整件事著一詭異,究竟詭異在哪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思忖半晌,又問道:“管家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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