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直都想把所有的鹽業和鐵礦,收回到朝廷手中。但沒有之過急,是因為怕握著這些產業的世家不滿生。”
“但皇上這個想要收回的心思,卻始終沒變。如果這個時候,誰能為皇上出謀劃策,甚至先士卒的出力……那就是皇上眼中的功臣了。”
“再想像十幾年前戰的時候,那麽簡單容易的立功不容易了。眼下就是個機會呀!皇上不想懲治楊家嗎?皇上想,隻是沒有好的由頭而已。”
秦語不急不躁的分析道。
秦弘不由地眼睛越瞪越大,他愕然看著秦語。
“你……這是你自己想到的?”
怎麽可能?隻是個鄉下小村姑!
連他的話都不一定能聽懂,怎麽會有這樣的見地?這樣的魄力?
秦語笑了笑,“倒也不是我想的,乃是那日,楊世子倒地不起後,燕王爺同兒說的。”
“什、什麽?”秦弘再次驚愕了。
話出自秦良玉的口,與出自燕王爺的口,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倘若是燕王說的,那極有可能就是皇帝的意思。
“爹爹也不想想,”秦語有些委屈地說,“楊世子又高又胖又強壯,兒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更枉論把他打那麽慘了。”
秦弘如同被雷劈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打他的另有其人?難道是燕王?燕王的手?”
秦語心裏說:燕王,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瞎猜的。
“說到底也是因為兒,楊世子若不突然撲上來,行不軌,也不至於……”秦語搖了搖頭,“燕王也是太心急了點兒。若是再晚一會兒,抓著人贓並獲,拿出兒襄王未婚妻的份,就能捶死楊世子。”
“蠢丫頭!”秦弘罵道,“你還怪燕王出手太早?”
“燕王若是再晚些出手,那登徒子占了你的便宜!你以為襄王還會娶你?楊世子毀不毀尚且不知,你的前程就毀了!”
“燕王恐怕也是看在你是他侄媳婦,又替他照看孩子的份兒上,格外照顧你!”
秦弘相信了自己的兒絕對說不出這麽有見地的話來。
那麽這些話,一定是有人教說。
倘若這個人真的是燕王……那就不是道不道歉,低不低頭那麽簡單了。
那就關乎了秦家的立場,關乎了他站隊的問題。
秦弘揪著自己的頭發,愈發煩躁。
“這樣,那爹爹就不能陪你去康郡王府道歉了。”秦弘耍小聰明道,“你自己去。你這麽聰明漂亮,說說好話,楊世子就會原諒你了。隻要他不揪著不放,餘下的事,爹爹來想辦法。”
秦語冷笑,這秦弘,還真是既想得富貴,又一點兒風險都不願意冒。
把自己的兒推出去擋槍子兒,他自己在背後安逸。
“兒去當然沒什麽,兒的麵子也不值錢。就是不知道襄王知道了,燕王叔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秦語緩聲說。
秦弘吸了口氣,“啊這……”
“爹爹若是相信兒,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秦語說道,“燕王爺豈是沒有算的人?他知道爹爹搬倒康郡王不切實際,早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謀算,否則也不會下那麽重的手了。”
“當……當真?”秦弘不可置信。
秦語笑了笑,“爹爹靜候三天,這三天,爹爹躲著些康郡王。不要正麵和他衝突,三天之後,如果燕王爺的辦法沒有奏效,爹爹再著我去給人賠罪,也不遲啊?”
秦弘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好,我就等三天。”
秦弘起向外走,走到一半,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兒。
這個從鄉下接回來的兒,不知從何時起,竟離了他的掌控?
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
什麽時候跟燕王的關係這麽好了?燕王連這樣重大的謀算,都不瞞著?
難道和燕王真的……
秦弘倒吸了一口冷氣,紅禍水啊!叔侄倆若爭起來,這可怎麽辦?
秦弘著手,又激又有點兒張。
秦語不知道爹的想法,已經歪到哪兒去了。
昨個兒給康郡王府的次子,寫了封書信。
莊嬤嬤還有些人脈,替把這封書信送了出去。
莊嬤嬤不喜楊世子已久。
因為莊嬤嬤還在宮裏的時候,有次楊世子竟然了的手。
那會兒是五六年前,莊嬤嬤已經快四十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楊世子才不過十幾歲……十幾歲的中二年的真是可怕。
可能有些天裏就帶著惡吧?
總之,莊嬤嬤從那時候,就被惡心了。
但隻是一個嬤嬤,這種事,不好說出口。
人知道了,太沒臉了,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得知秦大小姐打了楊世子,甚至把他的鼻梁骨都打斷了,當即忍不住了聲“好!該打!”
幫著秦語辦事兒時,熱高漲。
“小姐,楊二爺回信了。”莊嬤嬤小碎步,走得飛快。
秦語打開信一看,抿笑起來。
楊二爺楊晨,約次日下午,在大德茶莊見麵。
次日上午,秦語就帶著小寶出門了。
要去辦事兒,把小寶放在家裏,不放心。
帶著吧,又不太方便。
所以隻好把小寶暫且送回燕王府。
“天黑之前,我就來接你,拉鉤,不來是小狗。”秦語當“阿娘”上手快的,很快就學會了哄小寶的絕招。
小寶也很乖,會護著,會膩著,也最聽的話。
“嗯,小寶會想阿娘的。小寶這麽長時間不在家,估計爹爹也想小寶了,小寶回去陪陪他吧。”小寶趴在耳邊,低語道。
秦語尬笑,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這一會兒爹,一會兒娘的……現在看見燕王就不由自主往歪想。
“乖。”秦語在小寶頭上,吧唧親了一口。
小寶頓時壞了,抱著的脖子不撒手。
秦語帶著莊嬤嬤,簡單吃了頓午飯。
雖是簡單,卻也去了霽月樓,要了最好的雅間,點了最貴的菜。
秦語覺得,這是欠莊嬤嬤的,如今有錢了,一定要把這份誼補償回來。
莊嬤嬤對,也愈發的忠心。
飯畢,們就來了大德茶莊。
秦語已經早到了二十分鍾了,沒曾想,楊晨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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