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卷了小崽子的鋪蓋,迅速遁走。
婦產科主任喝了一口溫水,這才吧嗒吧嗒地說開了。
手室已經排好,等到檢查單子出來後,讓學生將方靜推到手室,做最後的檢查,開始準備手。
誰想等了又等,學生一個人回來了。說是方靜不願意做手了。
趕到病房,就聽趙父客氣疏離地請幫忙安胎。
而方靜坐在床上,正一口一口地喝著補的紅豆湯。
行,紅豆湯總不能是別人架著刀喝的。前故意吃東西,這是真不想手了。
反正能說的都說了,婦產科主任按照兩人的請求,給人挪到住院部養胎去了。
“好言難勸送死鬼,我還以為你在婦產科應該見多了。”
阮棠出一把紅棗送給婦產科主任,讓消消氣。
“確實沒見,但是方靜作為一個醫生,就不應該了。”
婦產科醫生接過紅棗正要補補,正說著,學生跑來了。“老師,有個產婦羊水破了半個小時了,人剛到急診……”
婦產科醫生顧不得紅棗,匆匆跑了。
阮棠有些意外孕婦羊水破了半小時,還送到省一來生產。WwW.com
看來他們省一的婦產科越來越得到了大眾的認可啊。
下一次,還得再多多地去市一醫院學習啊。
阮棠將手頭的文件地看了一遍後,就給了彭康平。
因為馬上十一了,上頭發下來不通知文件。
做完這些,阮棠就去了住院部查房。
外科住院部,近一半以上都是的病人。每日會來查房一次,但是架不住事多,所以每個人都給安排了管床醫生。
管床醫生一天會進行兩次查房,記錄病人的每日況。
住院部一樓二樓是外科。
阮棠一進病房,就被家屬塞了一個蘋果。
“阮院長,聽說您昨晚值班今早還有門診啊,那可太辛苦了,要注意啊。”
“是啊,阮院長,管床醫生可負責,都來問過好幾回了,你忙就不用過來了,有問題我們會找管床醫生的。”
等從一樓出來,白大褂的兜裏已經塞滿了零,兩手上也都是東西。
省一的住院部經過改革後,病人對醫院的滿意度直線飆升。
最直接的就是,經常能看到家屬給醫護投喂一些小零。
將零都留給小護士後,阮棠上了二樓。
二樓的病人癥狀又重一些,所以樓層裏的氣氛有些抑。
家屬們見到阮棠,紛紛站起來跟打招呼。
阮棠一一過問,到了最後一個病人。
今早剛住進來的病人,是個退伍老兵,一直喊著口疼,在家熬了兩天,癥狀更嚴重了,開始反複嘔吐,一直沒有排便。
急診醫生見腹部大得像個大西瓜,懷疑是腸胃出了問題,立即安排檢查後就將人收到了住院部。
阮棠給病人做了基礎檢查後,急診醫生匆匆地將病人的檢查單送了過來。
阮棠一看,不得了啊。
一個直徑約為四五厘米的結石橫在胃裏。
“按理說,結石長到那麽大,應該早開始疼了。怎麽拖那麽久才來醫院?平時能忍啊。”
退伍老兵的兒子搖頭,“我爸的一直很好,他從轉業後一直堅持鍛煉,就是這把年紀了也每天堅持打幾套軍拳。從沒聽過他喊疼啊,阮院長,會不會弄錯了?”
退伍老兵點頭附和兒子的話,捂著口哎呦哎呦地喊著疼。
阮棠皺眉,不應該啊。
七十年代儀雖然不如後世,但是不至於還能把結石看錯了。
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阮棠親自帶著退伍老兵去做了一個更詳細的檢查。
結果還是,胃裏橫著一塊大結石。
退伍老兵來回被折騰了這麽一會,捧著垃圾桶狂吐。
空氣中是散發著難聞的味,老兵兒子忙去開窗散味。
阮棠耳邊充斥著嘔吐的刺鼻味兒,腦子裏快速地閃過一個念頭。
“還記得最近吃過什麽嗎?或者飲食習慣。”
老兵兒子認真掰著手指頭說:“晨起先打拳,然後喝粥就著鹹鴨蛋,有時候是個饅頭,有時候是個包子。
中午一般是大米飯,我爸的胃口很好,米飯能吃兩大碗。
到下午睡個午覺,醒來後就在院子裏鋤鋤草,然後會吃點兒水果,對了,最近院子裏的柿子了,我爸一口氣能吃兩三個……”
“行了,這個應該就是柿石。一口氣吃太多的柿子,沒消化。全囤積在胃裏了柿石。”
老兵兒子一聽,也忍不住埋怨他爸吃東西太快。
“我一個柿子還沒吃完,他都能吃完三個了。怎麽勸都不聽,還說是部/隊裏養的習慣,吃飯都打仗一樣。怎麽樣,現在肚子裏也打架了吧?”
老兵兒子埋怨了一通後,又問阮棠這要怎麽取出來。
這年頭還沒有碎石機,隻能手。
就算是有碎石機,那麽大的柿石擊碎後也會卡在腸道中,極可能引發腸梗阻。
“我的意見是手,把這個柿石取出來。”
“病人年紀大了,拖下去也遭不住。”
“這個疼起來,嚴重的話堪比生孩子。”
老兵兒子還在考慮他爸年紀大了,手能不能得住,退伍老兵已經應了。
“阮院長,現在就手不?我已經快被這破玩意兒疼死了!”
“不用管我兒子,他要是不讓我做手,就是想讓我疼死好繼承我的棺材本。”
老兵兒子忙呸呸呸了幾聲,“言無忌,言無忌啊!一把年紀了還把死不死掛在邊,活膩了?”
訓完老爸,老兵兒子才跟阮棠商量手。
因為老兵離不開人,兩人就在病房裏商議起手方案。
突然,樓上的窗邊傳來了爭執聲。
“你要跟你老家夥搭夥過日子,行,那我給你們騰地方。”
“現在,你讓我多諒你,你還想要我怎麽諒你?你讓我以後他爸呢還是爺爺?”
阮棠:……
這是走哪,都有瓜往裏塞啊。
都快噎死了,樓上的瓜還一個一個地丟下來。
無差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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