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想到阿提拉在關鍵時刻趕到帳篷的事，眸狠戾異常，“今日的事是你和長公主故意算計的。”

“我一個戎狄公主昨晚才到營地，哪里就能和長公主關系好到這個地步。”阿提拉角一勾，含笑輕嘆，“我知道你擔心云知雪，可你也不能這麼肆意揣度我呀。”

甜甜一笑：“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若娶我，戎狄兵力任你調遣。”

聽話里有話，褚長寧神如常，“這句話你對陛下說吧，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給你皇后之位。”

撂下這話，褚長寧迅速趕往馬棚。

到了這里，他卻得知做偽證的人全部死了。

“本王從陛下那里過來連半刻鐘都不到，他們怎麼就死了？”褚長寧目冷若冰霜。

看守馬鵬的太監被他的話嚇得渾發抖，“他們都是咬舌自盡，奴才發現的時候，他們都死了好一會。”

褚長寧眉間鷙頓生，“既是看守不力，那你就去陛下面前領罪吧。”

太監一聽嚇得暈厥過去。

見他這副慫樣，褚長寧眼底泛起一層冷。

隨后折返回去用自己的人，讓他們一半去保護云知雪，一半去徹查文山居士從昨晚到今日的行蹤跡。

不想他們剛行，褚夫人就一臉著急地沖了進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抱著江江在營地賞風景，就聽到有人說雪兒殺了云知。”

“云知那人是有些尖酸刻薄，不太討人喜歡，可雪兒絕不會因為一時喜怒就對痛下殺手，營地里的謠言為何要那麼傳，是不是有人針對雪兒？”

褚長寧眉心狠狠一跳，“營地里竟然有了謠言？！看來皇帝是想坐實雪兒殺人兇手的份，這樣一來雪兒出了什麼事，我若是再為奔波，不僅皇帝和長公主不滿，其他員甚至是整個大夏的讀書人都會不滿。”

褚夫人聽得心驚跳，“怎麼和皇帝扯上關系了？”

將昨晚和今日發生的事說一遍，褚長寧語氣沉重：“阿提拉盯上我，不僅僅是想找機會殺了我，而是另有目的。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就會在長公主和皇帝那里使勁。”

“這對姐弟不知出于何等目的，竟答應了。我先前拖了一下時間，卻拖不了多久，想要保護雪兒的命，如今也只能和皇帝扛，他們狗急跳墻。”

想到云知雪的境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越發不妙，褚長寧危險地瞇了下眸，喊阿七進來吩咐他一些事。

“云知和皇帝的丑事以及龍脈之事，不能再拖延了，你想辦法傳出去吧。”

阿七立刻去行，褚長寧也寫了一封信讓人送給趙玉，之后就去找皇帝。

在找皇帝的這期間，他聽到一些宮太監在議論云知死亡的事。

“小趙夫人死得可真慘，長寧王妃心腸也太狠毒了吧，那是親妹妹呀。”

“親妹妹又怎樣？產生妒忌的時候，誰還管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云知雪都已經是王妃了，怎麼還對妹妹這麼狠？難道的妒嫉心就這麼強。”

“長寧王可是我們大夏國的英雄，他娶了這麼一個王妃，實在是有些可憐。”

“你們說云知雪是不是因為長寧王不行，無法為他生下一個子嗣，才妒嫉自己懷孕的親妹妹。”

“很有可能，畢竟云知雪就算有了一個野種，那野種也不是長寧王的呀，那麼想要長寧王府的榮華富貴，鐵定是想要生下長寧王的脈。可長寧王不能人道，也只能妒嫉懷有孩子的親妹妹了。”

眾人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一個個都對云知雪厭惡不已。

褚長寧將這些人的議論之言聽完，已經不想去找皇帝了，他只想把這些皮子碎的人通通扔進天牢，卻忽然看到一個悉的人影。

“云大人，聽到大家議論你兩個兒的事，你怎麼不見悲傷，反而很高興。”

背后突然傳來褚長寧的聲音，云弘盛嚇一跳。

他連忙轉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褚長寧。

見他冷漠的臉上似有嘲諷，云弘盛眼眸充滿憤怒，“我最出息的兒死了，我怎麼可能高興？”

“好一個最出息。”褚長寧毫不留面，“帶著陛下的孩子嫁給趙玉，又試圖害死趙玉進皇宮當皇妃的人，在你眼中是最出息的兒，也難怪你會為了冤枉本王的王妃。”

他薄掀起一冷笑，“你是認定本王雙殘廢，就跟廢一樣沒用了嗎？”

他說這話時沒有掩藏自己的聲音，不遠竊竊私語的人都嚇了一跳，然后豎起了耳朵傾聽。

云弘盛不知此事，只態度強地回答褚長寧，“你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長寧王，你怎麼會是廢？我的大兒能嫁給你，是的福。”

褚長寧目銳利，似笑非笑，“可最初要嫁給本王的不是云知嗎？云大人，你該不會是在那時就知道云知懷上了陛下的孩子，就讓雪兒代替嫁給我吧。”

“我當時并不知道，我是在嫁進趙家后才知道的。”云弘盛被他的眼睛盯著，只覺得自己像粘板上的魚，會被他任意宰割。

他一著急，就忍不住說了實話。

說完后他反應了過來，又連忙狡辯：“我什麼都不知道，不對，兒的孩子是趙玉的。”

“趙驚鴻是怎麼死的？”褚長寧聲音冷冽如刀，“他是知道自己期待的孫子跟他一點緣關系都沒有，前去質問云知，從而被云知害死的。”

“我的兒沒殺人。”云弘盛急得面紅脖子，“趙驚鴻會死，是因為他不愿意按照陛下的意思去祭祀龍脈。”

褚長寧故作恍然大悟：“原來陛下是這麼跟你解釋的，難怪你對陛下如此忠心耿耿。但是云大人，你要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事，將來也會為報應，讓你落萬劫不復之地。”

他眉眼間盡是冰冷，眼眸中的戾氣猶如實質，嚇得云弘盛呼吸困難，不上一口氣。

“我沒有做壞事，你不能冤枉我。”他緩過勁來，大聲吼。

褚長寧冷笑：“你害死了大兒的母親，現在又打算為了遮掩小兒的丑事，害死自己的大兒。”

云弘盛被揭丑事，氣得面目猙獰，“是又如何？你能查清一切嗎？你查不明白的，那些證人都死了。”

“長寧王，看在你是我大婿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好好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娶阿提拉公主，否則，云知雪絕對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