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侯爺和姨娘已經很久沒歸家,但這寢室依然有人日日打理,而方纔溪風彙報的消息,正是有人將一些東西放進了寢室中……
他直奔牀榻,一把掀開了被褥。
沈青雉猛地一驚。
“我艸!?”
震驚之下,竟然了句口。
……
沈青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只見被褥之下,五爪金龍,金燦燦的。這竟然是一件龍袍!
無語扶額。
楚傾玄臉也冷的厲害,這是八皇子的手筆,那個蠢貨真是難得竟然想出一個這樣絕妙的好主意。
這是蓄意栽贓!
龍袍出現在侯府,而且還是武安侯的寢室,這意味著什麼?
這代表武安侯有不臣之心,乃是謀逆,他想取代當今皇室,登基做皇帝!
而這種罪行,株連九族都是輕的。
一旦坐實罪名,無論侯府從前有多興勝,也無論武安侯在軍中有多高的聲,更無論皇家與侯府關係如何,都必須判極刑!
楚傾玄定了定神。
“這是八皇子的手筆,你準備如何?”
只這片刻之間,楚傾玄就已經給八皇子設想出無數種死法,保準能連著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沈青雉笑得發冷,“準備如何?還能如何?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恭喜他,讓我下定決心對付他。”
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一把拿起那件龍袍,皺眉道:“看來侯府還是不太乾淨,府中也該徹底清洗一遍。”
眼底厲一閃。
……
皇子府。
“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
“賞!”
不知死活的八皇子一拍大,他心甚好。
“按原計劃行事!”
“是!”
但沒人注意,一隻紅小紙人悄悄在順著窗溜了進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八皇子背部,然後又順著領鑽了進去。
可這紅紙人有些奇異,纔剛剛八皇子的後頸,就如一灘水似的融化皮之中。
“嘶!”
八皇子了下脖子,但後頸乾乾淨淨的,可他方纔分明覺有些冷,像是一滴冰涼的水珠砸在了後頸。
他皺皺眉,見並未到水跡,也就沒有在意。
……
皇宮這邊。
書房中,皇帝本是正在辦公,但突然一名老太監悄悄走來。
“皇上,武安侯府出事了。”
“哦?”皇帝合上奏章,下意識道:“可是青雉那孩子又做了什麼?近日安分不,都有點不像了。”
侯府嫡的跋扈之名世人如雷貫耳,老太監聽見這話脣角一。
“並非,而是……侯府一名下人,原在侯爺院中伺候,方纔檢舉侯爺已有不臣之心,甚至私制龍袍?”
老太監說完,小心覷眼皇帝的臉,就見皇帝不怒自威,一臉的高深莫測。
半晌,皇帝冷笑一聲,“膽大包天!”
……
“我等軍奉皇上之令,搜查武安侯府!”
徐威高坐馬上,手持一張蓋著玉印的搜查令,一臉冷笑地瞥眼武安侯府的匾額。
上回來這裡,那沈青雉沒給他臉看,曾以他手中並無搜查令爲由,強勢地將他攆出了侯府。
可有道是風水流轉。
徐威下馬,“給我搜!”
他大手一揮,後軍一腦地涌進了侯府之中。
“這是怎麼了?”老夫人手持一串佛珠,被嬤嬤攙扶出來。
沈婉竹和沈軒宇也被驚了,這二人眉心皺。
“祖母安心,並無大礙。”
沈婉竹來到老夫人旁,托住老夫人臂彎。
老夫人擰著眉。
那徐威冷笑道:“死到臨頭!”
“徐統領好大威風,一切尚未蓋棺定論,怎就知道我侯府死到臨頭?”
一聲青喝陡然想起,漫天的白雪之中,一抹紅似烈火,沈青雉氣定神閒地從冰雪中走來。
徐威臉一冷,“沈青雉,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否則……哼!”
“我要是徐統領,就該知曉,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過閣下的要求我記住了,日後定當好好招待。”
沈青雉彎脣一笑,這時楚傾玄來到旁,與並肩而立,冷淡地瞥了徐威一眼。
……
軍提前得到過徐威的指示,一腦地衝進武安侯的院落,他們目標明確,在寢室中翻找搜查。
可當掀開被褥後,負責搜查的軍微微一驚。
“怎麼可能?”
不信邪地又找了一遍,甚至趴在了地上,往牀下看,任何犄角旮旯都不放過。
然而……
“徐統領。”一名軍蒼白地來到徐威面前。
徐威志得意滿,一副有竹的模樣。
“可有找到?”
軍慌張的搖著頭,臉上流下了一行冷汗。
徐威猛然變,“怎麼可能!?”
這明明是八皇子提前做好的安排,未免出紕,幾乎在佈置好後,就立即讓事先收買的眼線去檢舉侯府,按理侯府矇在鼓裡,這事兒應該很順利纔對。
可怎麼會這樣?
突然間,徐威想到了沈青雉,又想起沈青雉方纔那番話,他一愣:“是你?”
“徐統領這又是什麼意思?”
沈青雉淡笑,可神卻越發地冷酷。
……
“殿下,出事了!”
皇子府,八皇子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當看見下人過來彙報時,本以爲會收到意想之中的好消息,哪想……
“怎麼了?”八皇子危險地瞇起眼:“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本皇子,那事竟出了疏!”
下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八皇子臉一變。
……
檢舉侯府的下人本是在武安侯的院子裡當差,他污衊主家,被以車裂之刑。而皇帝爲了安侯府,賜下了許多賞賜。
等這事告一段落後,沈青雉以那下人背主爲由,迅速將侯府上下洗了一遍。
這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早在當初剛穿越時,楚傾玄的湯藥中被投毒,就曾整頓過侯府。
哪想那之後,竟然又有人被收買,居然當真抓出了幾個。
其中有一名婢是林雨的人,還有幾個分別是八皇子和葉月的人。
而最沈青雉意外的是,這裡頭,竟然還有爲仁恩辦事的!
想到仁恩被老太妃接回京城,臉難看。
“好好好,我怎不知,我武安侯府何時竟了個篩子,不管是誰,都能將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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