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夫人是不捨得的。
可是木已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當初欺瞞了李家一家,也是心虛愧疚。
也就跟著陳西生走了。
“陳老爺,有空就來我家酒樓吃飯呀。”李曦寶揮著手熱絡道。
“曦寶,跟他們客氣幹什麼?”李大虎抱著胳膊不高興道:“要不是他們騙咱們,咱們也不會現在酒樓裡一點生意都沒有。”
“害,大哥,這就是你不懂了。咱們做買賣的,迎的是八方客,能爲朋友的人咱們就不能讓他爲敵人。”
“我看曦寶說得對。”李二虎十分贊同。
“得,你們也別在這喳喳了。”李大山招呼著孩子們,“趕進去吃飯了,小衝還得去念書呢。”
“咱們家可多虧了有小衝。”孫翠花進門道,“今天得做一點小衝吃的。”
“衝哥吃蘑菇!”李曦寶跟過去說道。
“是你吃蘑菇吧?”李二虎直接拆穿了李曦寶。
“哈哈哈。”一家人就這樣樂了一團。
飯畢。
小衝去書院唸書了。
福寶酒樓繼續打開門迎客。
雖然一個早上仍然沒有什麼客人。但是到了晌午,陸陸續續就有幾個附近的客人上門了。
“客,吃點什麼?”孫翠花熱得親自上去招待。
“唉,你們這最擅長的是什麼。”
“那可多了,你看看,這是我們這裡的菜單。”
福寶酒樓的菜單是李曦寶準備的,上面不僅有菜名,還有圖畫,是專門找了畫畫好的夫子幫忙畫的。
“行,我要一個小炒,一個米飯。”
“好嘞。”
“老闆娘,這邊,我們兩口子要一條紅燒魚,兩個大餡餅。”
“馬上就好。”孫翠花遞給小二眼,小二立刻進去告訴大師傅了。
起鍋燒油調料香。
香味就從後廚裡飄了出來。
看見家裡來了客人,全家人都出了欣喜的笑容。
傍晚打烊的時候,李二虎在櫃檯上撥打著算盤,“爹,娘,今天一共來了四桌客人,淨賺了大約是八百文的樣子。”
“唉,八百文?”李三虎哼哼唧唧,“才八百文,以前咱們在牛頭鎮,可以是一天就好幾兩銀子呢。”
“小兔崽子,你就滿足點把,最起碼今天是有了客人,要是跟以前似的,就更著急了。”孫翠花敲打著李三虎。
李曦寶在一旁跟過來道:“娘,我覺得這次能有客人來,多虧了周圍街坊幫咱們說話呢,要不一會兒做點零給他們送過去謝謝他們,也讓他們幫咱們言幾句。”
“好啊,曦寶說得對,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做點茴香豆給他們送去。希咱們的生意越來越好,能紅火起來。”
“我幫你吧。”李大山也跟過去。
“算了,今天也不忙,你沒事外面轉轉去,打聽打聽附近有什麼好的私塾,咱們家這幾個孩子,天天上躥下跳,真是不了,趕送去念書。”
“那我明天就去找私塾,今天先幫你的忙。”
男搭配幹活不累。
李大山和孫翠花在一塊很多做了很多茴香豆出來。
李曦寶看著自家屋頂上的嫋嫋煙火,總覺得雖然現在生意不好,但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錦鯉一族,自帶好運特質,就算有什麼不好的也很快就會過去。
次日。
酒樓裡的客人仍然不是很多。
所以李大山也不忙,一早就被孫翠花趕出家門找私塾來了。
李曦寶是個閒不住的,自然要跟上李大山。
李曦寶已經長大了,兩條小又直又長,穿著紅的襦衫走得步伐飛快。
李大山都得在後面追。
“我的大閨,咱們走慢一點啊。”
“不要。”
“你要當個大家閨秀,穩穩當當的纔好。”
“不要。”
“唉,你走慢一點。”
李大山垮大了步子,跟在李曦寶邊,父倆很快確定了附近的私塾。
私塾的夫子開始說是隻收男孩,沒有收孩來念書的道理。
李曦寶便告訴那夫子,所有的四書五經,隨便提,你提哪一篇,我就可以背哪一篇。
夫子開始還不信邪,後來被李曦寶驚呆了。
連忙改口。
“好好好,這麼聰明的孩子,我們收了。不過,到時候學生們穿統一的學生裳,都是男孩子的裝扮。”
“沒問題呀,我穿什麼裳都沒有關係,要我能來念書就行。”
就這樣,李大山痛痛快快了五個孩子的束脩,一個人一年五兩,一共是二十五兩。
想到第二天就能唸書了,李曦寶心愉快。
想來,很快就能過上自己規劃中的那種日子了。白天唸書,傍晚回家。
再開一家縣城裡的人醫館,把唐夫子也接過來,就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學業。
完。
李曦寶心好,走得也快。
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隻轎子。
“誒喲喲!”
李曦寶吃疼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吸著氣單跳起來。
“你們這個轎子怎麼放的?誰家轎子放在路中間啊,磕了我的膝蓋了。”李曦寶。
開頭的轎伕聞言態度更糟,“你怪我們嗎?誰讓你這丫頭片子走路不長眼的!”
“喂,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明明就是你們擋了中間的路,怎麼還罵人呢。”李大山趕過來抱住了李曦寶。
“我就罵你了怎麼了,小丫頭片子,你知道這裡面坐的是誰嘛?這裡頭可是咱們高湖縣的縣太爺!”
“縣太爺又怎樣,縣太爺不能隨隨便便欺負老百姓啊。”李曦寶不服。
“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找我收拾你呢!”那轎伕一抻袖子就要過來了。
“住手!你在幹什麼?”
就是這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袁大人,這個丫頭片子在這胡鬧。”
“不管怎樣,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孩子手。”男人沉聲,對轎伕斥責,“何況,只是一個孩子。”
轎伕這下低下頭了,老老實實回去守著轎子了。
李曦寶看著來人,臉上的怒氣一點點散了,反而是十分驚喜的盯著他看。
“草民拜見大人。”李大山見是縣太爺來了,忙著行禮。
“李老闆,這又不是公事,你對我還需要行禮嗎?”
“啊?”李大山詫異的擡頭。
李曦寶道:“爹,爹,你快看啊,這個袁大人就是咱們之前認識的大哥哥呀。”
李大山仔細把來人看了又看,才恍然想了起來,“原來是,是你,你是那個書生。”
“是我啊,我是就是你們救過的書生,袁奐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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