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兮看著戰龍霆嚇人的臉,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又看到了多,干脆主代了:“這是我多年前寫給晉王的書,那時是我瞎了眼,現在我要回來了。”
戰龍霆冷哼:“你以為要回了書,就可以掩蓋你貪慕虛榮,見異思遷的本質了?”
柳寧兮沒解釋,就讓他這樣認為好,他對印象越差,回頭越好跟他談和離。
戰龍霆把書塞進自己懷里,冷著臉轉就走:“跟上!回府!”
柳寧兮一愣:“公主宴還沒開席呢,回什麼府?”
戰龍霆頭都沒回:“南宮楠病了,月滿樓現在糟糟,還開哪門子席。”
不開席,怎麼激將南宮楠跟比試,趁機贏來小蓮花?
不,不允許自己這麼倒霉,今兒說什麼也要把小蓮花弄到手!
柳寧兮提起子,飛快地越過戰龍霆,一溜煙地跑了。
“柳寧兮!”
戰龍霆拔就追,但剛追到院門口,柳絮就迎面撞進他懷里,一把將他抱住了。
“王爺,您今兒一直都不理妾,妾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柳絮萬般委屈。
自從來了暢春園,就了明人,戰龍霆帶柳寧兮救治皇上的時候,不上手;柳寧兮幫戰龍霆比試火的時候,也只能干著。
這會兒柳寧兮自己跑了,一定要抓機會,跟戰龍霆好好親近親近。
戰龍霆急著追柳寧兮,懶得跟解釋,一把將推開,疾步離去。
被柳絮這一耽擱,等他追到柳寧兮時,已經進了月滿樓。
此時月滿樓全是人,他只得放棄了逮回去的念頭,沉著臉站到了一旁。
一樓正中,臨時擺了一張躺椅,南宮楠蜷在躺椅上,正不住地打冷。
戰天戟蹲在一旁,給診著脈,眉頭皺得老高。
柳寧兮大步走過去,對南宮楠道:“長公主還沒走?太好了。剛才你輸給我們王爺的賭注,我們王爺轉贈給我了。但這東西我拿著沒用,我把它還給你,另換一樣行不行?”
“齊王妃。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沒見著長公主正病著嗎,換什麼賭注——”
白貴妃張口就斥責,但話還沒說完,一雙眼睛就瞪得溜圓。
柳寧兮從懷里拿出的東西是什麼?
那怎麼像是五瓊蓮的圖紙?!
一心想讓南宮楠當的兒媳婦,為的就是這張圖!
柳寧兮把圖紙遞到南宮楠眼前,抖了一抖:“換不換?”
說換就換?當是什麼?!南宮楠臉一板:“不換!”
白貴妃看著柳寧兮手里的圖紙,抓心撓肺,極想開口勸南宮楠,但又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憋得氣都不順了。
“不換拉倒,等你死了,我再來挑。”柳寧兮扭頭就走。
“齊王妃,你為何要咒本公主?就因為本公主想嫁給齊王?可喜歡一個人是錯嗎?”南宮楠哭得上下牙齒直打架。
“咒你?我給你鋸斷六指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過你,傷口有可能染?”
“現在你都引發低溫癥,冷得直哆嗦了,還擱這兒呢?”柳寧兮嗤笑。
南宮楠原本是六手指頭??齊王妃居然敢給鋸掉??的醫這麼玄乎?!
眾人長了脖子,全朝南宮楠的手上瞅。
南宮楠趕把手進了袖子,心里有點怕。
原來這就是傷口染?趕問戰天戟:“安王,本公主這病,你能治好吧?”
“慚愧,本王醫有限,無能為力。”戰天戟搖頭嘆氣。
居然又被柳寧兮拿住了!
南宮楠隔著袖子,了紅腫疼痛的傷口,咬了咬牙:“齊王妃,你治好本公主的病,本公主給你換。”
“你把嫁妝冊子拿來,我要自己挑。”柳寧兮馬上提條件。
命要,南宮楠這會兒不敢跟犟,馬上命人把嫁妝冊子取來,給了。
柳寧兮丟給一盒消炎藥,翻起了冊子,一邊翻,一邊嫌棄:“你這長公主當得可真差勁,一件值錢的嫁妝都沒有。”
南宮楠老臉一紅,在云國過得并不如意,哪來什麼值錢的嫁妝,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張五瓊蓮的圖紙,柳寧兮偏還看不上。
戰天戟盡責盡責地給柳寧兮當助手,查看了消炎藥的使用說明,給了南宮楠兩粒,讓用溫水送服。
“記得保暖,覺得冷就生火,咱們熙國大方得很,不會跟你收柴火錢。”
柳寧兮盡著大夫的職責,提醒了一句,又用手指點了點嫁妝冊。
“挑來挑去,挑不出什麼值錢貨,就這個盆景吧,看起來勉強值點錢。”
面兒上裝的嫌棄無比,其實心里張。
南宮楠自己知不知道這個盆景的價值?
如果知道,恐怕不會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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