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寧晚清沒料到厲老將軍的作會如此之快,連忙低喝了一聲,趁老將軍失神的時候,迅速的把蘇合山奪了回來。
厲老將軍的豹眼瞬間瞪起,手習慣的就了腰間的鞭子,卻了一個空,他轉就去找鞭子,卻被厲云深一腳將鞭子給踢開。
“祖父,我不是不給您吃。”寧晚清連忙安道,“這道點心祖父應該從未吃過吧,它和尋常的點心可不一樣,必須要搭配別的食吃,才能吃到髓。”
厲老將軍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迷茫的看著那水晶小碗,碗里的冰塊和食充分融合,發出人的香味,老將軍吞了吞口水,一步步的湊過來。
寧晚清將托盤邊上沒有被人注意到的一碗蛋炒飯端了起來,笑道:“這是孫媳特制的炒飯,吃完這一碗炒飯后,再吃這一道點心,祖父就知道什麼做人間味了。”
老將軍不疑有他,拿起飯碗就把金黃的飯粒到了自己的里,然而,他的舌尖剛嘗到那飯粒的味道,瞳孔就放出了一道亮,接著,他吃飯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一眨眼,一碗飯就見了底。
“還要。”
厲老將軍把空碗遞過來。
寧晚清早有準備,立刻給楊媽媽使了一個眼,楊媽媽早就吩咐人備好了,讓人又送了一碗蛋炒飯上來。
厲老將軍是武將,食量奇大,他一口氣連吃了四碗蛋炒飯,這才終于滿足的了自己圓鼓鼓的肚皮。
周邊的人不由全都呆住了,不過是尋常的蛋炒飯而已,為什麼老將軍格外鐘?
到底是老將軍獨蛋炒飯,還是因為夫人做出來的蛋炒飯與尋常的不一樣?
眾人驚疑間,寧晚清又將那蘇合山遞了過去:“祖父,要嘗嘗嗎?”
雖然厲老將軍的肚子已經有十二分飽了,但那蘇合山被水晶剔的小碗裝著,山尖兒上還點綴著彩人的水果,他了,接了過來。
才剛剛嘗了一口,他就又忍不住想吃第二口。
“祖父,飲食過多,腸胃乃傷,嘗一口便已足夠。”寧晚清將那蘇合山劈手奪了過來,“祖父若是覺得好吃,孫媳下次再給您做就是了。”
厲老將軍被奪走了食,不怒也不惱,只是冷冷的哼道:“不僅要蘇合山,還要蛋炒飯!對,還有你之前說的桂花酒,統統都要!”
寧晚清眉眼彎彎:“好。”
厲老將軍鬧了一個多時辰,力早已投資,如今又吃飽了肚子,徹底松懈下來,頻頻打哈欠,老夫人連忙吩咐小廝扶著老將軍去房里休息了。
一場將整個將軍府折騰的翻天覆地的鬧劇,終于落幕。
厲老夫人的目緩緩地落在了寧晚清的上,這還是自寧氏嫁將軍府以來,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眼神審視著這個將軍夫人。
寧家嫡出大小姐,因生母早逝,在繼母汪氏的冷落下自生自滅,若不是的八字與深兒相合,恰能住深兒的煞氣,將軍府本就不會娶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來當這將軍夫人。
只是,明明膽小懦弱的寧氏,如今為何敢直面發狂中的老將軍,而且一顰一笑中都著清冷和貴氣,一言一語都大方而自有分寸,本就不像是傳聞中的那個寧家長。
被厲老夫人用審視的目盯著,饒是寧晚清這種心大的人,都有些扛不住,低眉順眼道:“祖母,既然祖父已經無恙,那孫媳先告辭了。”
厲老夫人收回冷然的目,緩緩開口:“老將軍從未如此快的平靜下來,這一次多虧有你,寧氏,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厲老夫人淡淡的看著寧氏,狀似是隨口說的一句賞賜,可是卻又分明暗含著一試探。
自從深兒回京之后,這寧氏三番兩次惹怒了深兒,被發落至冷月閣不說,近段日子在府的日子也并不好過。
說要給這寧氏賞賜,如果寧氏開口要回主院,或是提出別的什麼更可笑的賞賜,那今日在心中給寧氏加的分,恐怕就要降為零了。
寧晚清卻有些驚喜,還沒做什麼呢,老夫人就要給賞賜……
既是賞賜,那應該是想要什麼就能要什麼吧……可是,也就做了一份蛋炒飯和冰淇淋,若是獅子大開口,會不會顯得很貪婪?
寧晚清著自己的下,試探的開口:“祖母,孫媳能不能……能不能申請在冷月閣修一個廚房……”
話剛說到這兒,正在低頭品茶的厲老夫人猛然抬起了頭,寧晚清嚇了一跳,連忙放低了要求:“不修廚房也沒關系,砌一個灶臺就夠了……孫媳上次自己砌的灶臺不排煙,每次燒火都嗆的不行……去大廚房做飯菜的話,又占了文娘子們的時間……”
十分為難的了手,可憐的瞅著坐在主位之上的人。
厲老夫人眼中的試探之盡數散去,放下青瓷杯,淡聲道:“不過是一個小廚房而已,將軍府的避暑亭正在修繕,讓江總管一并辦了。”
“謝謝祖母!”
寧晚清高興地跳起來,雙腳剛落地,才發現自己的這個舉有多麼的不統。
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角,干的笑道:“祖母,孫媳就是太高興了,以后一定注意形象。”
厲老夫人的眼神又不由緩和了一些,這寧氏說到底,也不過才十五六歲,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什麼太深的心機?
就算寧氏會因為寧府和太子府的關系而別有目的,那也是寧太傅的意思,與一個半大的孩子又有什麼關系?
厲老夫人淡聲道:“老將軍不好別的,就是對吃食要求很高,以后若是有什麼新的點心,可以送過來給老將軍嘗嘗鮮,你有什麼需求,盡可以跟祖母提。”
寧晚清笑的角都咧到了耳后,卻還是很克制的道:“是,孫媳都記下了,謝謝祖母。”
老將軍喜歡做的吃食,而因為對老將軍的態度,又讓老夫人對另眼相待,看來,在將軍府的苦日子應該是熬到頭了。
那的計劃,也可以慢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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