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視線靜靜的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到雲上,讚道:“打得好!”
這等無禮之人,真是枉為樓家兒。
對此,老夫人表示,不僅要口頭上對雲的行為表示讚揚,還要在行上支持。
倒要看看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說話就沒有威信力了。
拿定了主意,十分自然的上前,一臉關切地捧起雲的手在臉前仔細端詳了一番,頗有些心疼地問道:“有沒有打痛?”
說完視線在眾人上再次掃視了一圈,才又朗聲道:“這打人的活啊,還是給下人去做的好。你可是我們樓家的金枝玉葉,若是傷了自己可怎生好?”
老夫人這話說得著實過分,大夫人聽了當即也顧不得裝了,臉瞬間便變得狠厲起來。
“老夫人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沉聲道:“我自問嫁進樓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縱然月兒有錯,始終還是樓家尊貴的二小姐。若是犯了什麽錯,自然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教訓,何時到別人來手了?”
樓雲算什麽金枝玉葉?金枝玉葉的應該是的月兒才是。
這死老太婆說話也太過分了,竟然把兒扁的連個下人都不如。實在是太過分了!
簡直欺人太甚,真當曹桂枝的死的?
老夫人聞言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而後轉向大老爺道:“敬之,你來說,我說的可有錯?”
這富貴是婉娘給他們的,這個家裏如今自然是雲最尊貴。老婆子是知恩之人,若真出了什麽事,自然也是以婉娘的脈為先。
大老爺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他也不是那忘恩之人,遂點了點頭道:“母親說得是!”
老夫人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沒想到老夫人和大老爺會是這種態度,雲倒是有些意外。怎麽突然有種他們以為主的覺?
雖然心裏疑,但還是聲道:“對二姐手,是雲魯莽了。隻是對祖母太過不敬,雲實在是忍不住才……”
老夫人輕輕拍了拍的手,打斷道:“什麽都別說,祖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自己啊!也許到底是人老不中用了吧?
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給眾人一個警醒,卻沒想竟因此識破了大媳婦的本。
剛剛的對自己哪還有半點恭敬?那氣勢完全就一副這個樓家是曹桂枝說了算。
哼!倒要看看這個老娘還說不說得話?做不做得主?
“敬之、知行,趁著今日你們兄弟都在,我在這就把話挑明了。這個家是因為婉娘才有的今天,做人不能忘本,如今去了,的孩子自當多一分照顧。除非我死,這個家還是以為主,永遠都不會改變。”
說著看了眼大夫人:“阿枝,你若是嫌掌家太苦,大可以不做。如今這樓家可不是隻有你一個媳婦。再說了,我娶兒媳婦也不是為了掌家,否則以我樓家的產業,就是想娶是個賬房的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實在不必因此覺得委屈!”
這話說得直白,當真是不給大夫人留任何麵。
不過老輩教導小輩乃出於本分,屬於理之中,也不算是多過分的事。
可大夫人畢竟養尊優了多年,而且向來自負,自覺若不是自己,本無人能把樓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今日老太太讓如此難堪,倒要看看若是自己撒手不管了,還有誰能管得了?
到時候這死老太婆可不要求著來管的好!
“老夫人教訓的是!”大夫人說著怪氣的理了理頭發:“既然老夫人這麽說,那便收回我的掌家權好了。反正我不管還有……”
說著自略過曹姨娘,視線落在柳姨娘上,譏諷道:“想必妹妹是可以管得好的。”
柳姨娘的世已經派人查過,雖然在坊間學了些基本的禮儀之外,其它的事本一竅不通。
不過是個出生在小戶人家的農家,倒要看看有什麽本事來將這偌大的樓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至於老夫人,本就不擔心。
雖然過了些舒服的富貴日子,可到底還是鄉下出,也沒什麽見識,別說提點別人了,自己本就毫無頭緒。
這麽多年家裏要不是自己辛苦守著,指這老太婆?還指不定會變何等糟糟的模樣。
柳姨娘見大夫人那副夾槍帶棒的模樣,當即嚇得擺了擺手:“大嫂說什麽呢?我如今子重了,哪裏做得了這些?”
大夫人輕蔑一笑:“妹妹這話說得,老夫人可是有意給你。你若是借口推辭,豈不是在打老夫人的臉?”
大夫人說完一臉挑釁的向老夫人,看,這就是你選的掌家人?
連接都不敢接,有那個能耐嗎?
老夫人看到這挑釁的模樣,反而樂了:“誰說我要讓柳兒掌家了?如今子重,我就算再看好,還不至於待孕婦?”
說完向雲:“來,告訴祖母,你今早為什麽不在府中?昨兒又因何事沒來?”
雲聞言,趕忙恭敬道:“雲昨兒本想為祖母親手做些月餅來祭祀月娘,不想阿恒卻突然發病,便耽擱了。一直忙活到今早才有空,隻是做出來的卻不好。就想著先拿給姨娘嚐嚐看,若是還不錯再新做一些給祖母送去。”
老夫人聽了很是欣:“瞧見沒有?還是這孩子。明明忙活了一夜,你們一個個是怎麽說的?你們說徹夜不歸,還誣陷私會男人,你們知道這對一個孩的傷害有多大?”
說道這裏仿似恍然大悟:“你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看呀,你們本就是故意的!你們就是想敗壞的名聲,這心也太毒了。”
老夫人說到這裏,不住有些歉疚起來,手將雲攔在懷裏,歎道:“孩子呀!是我們樓家虧待你,讓你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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