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翻過牆頭,潛到雲的屋後。
其中一個的手上抱著一隻木桶,似乎裝了什麽東西在裏麵,看起來很是吃力。
“就是這裏?”他小聲問旁邊的人。
那人點了點頭,催道:“作麻利點!”
黑男子不敢怠慢,趕忙將那桶蓋打開,接著便往麵前的牆上潑灑出大片大片的,瞬間便有刺鼻的氣味蔓延開來,這東西正是助燃用的火油。
子見了當即興不已,待桶最後一滴火油潑盡,便趕忙退開旁的黑男子。
“起開,讓我來!”拿出一個火折子來用力吹了吹,很快便有火星冒出,子再不遲疑,用力將那火折子向剛剛潑的火油上擲去。
火油遇上火,瞬間便開始燃燒起來,這時又突然起了風,很快柱子、窗戶,一整麵牆就被點燃了,接著是漫天的火勢蔓延開來,一瞬間便灼的火熱,麵前登時就變了一火海。
黑子的眼底躍著無比興而嗜的芒:“哈哈!樓雲,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樓惜月著眼前的火海是說不出的興,因為雲喜好安靜,所以的院子裏幾乎不留什麽人伺候,這倒是方便了行事。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久留。很快這火便會直衝天際,到時候必然還是會被其他人發現。所以,雖然很想站在這裏親眼看到那個小賤人被燒灰,可還是要強忍著趕離開。
“走吧!”轉對一旁的黑男子吩咐道,他們必須第一時間離開這裏。
然而那男人卻是摘下麵巾衝微微一笑:“再見了,樓三小姐!”
接著樓惜月便覺周一熱,雙眼瞬間便和那熊熊燃起的火舌來了個親接。
“不!”大著,整個人卻已經趴倒在正在被熊熊烈火灼燒的牆之上,然後便聞到了自己皮被燒焦的味道,接著就是眼前一暗。
“著火了!著火了!”這時外麵已有嘈雜的人聲傳來,黑男子了眼在烈火中爬滾打,抱著眼睛不住哭喊的樓惜月,極是無地勾了勾角,然後一個閃便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救火的人才姍姍來遲。
“三小姐!是三小姐的房間著火了!”家仆的聲音嘶啞而焦急,很快便有很多人提著盛滿水的桶盆之類的往這趕。
此時,雲正坐在樓恒的屋子裏同他聊天,見到自己的房間著火還不忘調笑著評論一番。
“阿恒你看,還好這院子咱們之前沒有花大力氣修整,不然可真就浪費了。如此燒了也好,我就可以重新設計自己喜歡的樣子,再重建了。你說,咱們蓋什麽樣比較好呢?”
雙目灼灼的著樓恒,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住在新房子裏的場景。
樓恒聽了也很是高興:“那這次倒還要謝一下那縱火之人了,不然咱們還住不上新房子。”
雲莞爾:“阿恒說得是。不過咱們現在還是跟出去看看吧,不然若是讓人生了懷疑,這新房子可還指不定住不住得上嘍!”
樓恒輕輕扯了扯角:“那還是勞煩兒推我出去的好!”
這時流月已經跑了進來:“爺、小姐,你們這還有心說笑呢,咱們這兩邊隔得也不遠,你們要是再這麽聊下去,估計可就要燒到這邊了。”
雲道:“那確實應當趕出去,還不知道流雲怎麽樣呢!”
說到流雲,流月也忍不住笑了:“你家流雲從還沒著火時便開始練習,現在哭得可慘了!”
“是嗎?”雲說著這才不不慢地推著樓恒往外走:“那我可得去看看了,不然哭壞了嗓子我卻沒看到,那多浪費。”
“怎麽回事?”流月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便跑邊大聲質問道:“怎麽著火了?”
此時流雲已經跪坐到門口,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痛哭道:“小姐!我可憐的小姐,好端端的怎麽就著火了呢?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留下流雲一個人又該怎麽過?”
這時樓家老老能氣的也都跟著趕了過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救火!救火!”
老夫人邊跑邊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給我救出三小姐!”
二老爺和柳姨娘也萬分焦急:“快!快救火!就三小姐要!”
大夫人們也在那裝模作樣:“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著火了呢?”
樓惜掩麵遮住臉上的笑容,故作悲傷的道:“誰知道呢?三妹妹怎麽就這樣不小心,是不是睡覺的時候了蠟燭?”
上說著心裏卻直犯嘀咕,怎的二妹還沒有回來?
今日這縱火之事是攛掇著樓惜月幹的,大夫人並不知,還隻道是樓雲的好日到頭了才橫遭此貨。
所以此時隻一心期盼著這火能夠越燒越旺,就算澆滅了火也隻能見到一燒焦的才好。
然而很不幸的是……
“這好端端的怎麽會著火?”雲的聲音驚訝而恐懼,很快便到了眼前。“祖母、伯娘、父親,你們怎麽也都來了?”
直至親眼看到雲站到自己麵前,大夫人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麽大的火都沒能燒死這個小賤人,這命也太好了吧?
而此時樓惜的心中則是滿滿的驚恐,樓雲竟然沒事,那月兒呢?妹妹怎麽還沒有回來?去哪了?
“啊!救命啊!”尖利刺耳的聲從大火中傳來,眾人因為看到雲完好無損還各自驚訝著沒有緩過神來,樓惜卻是聽到了。
“母親,是二妹!是月兒的聲!快救,救!”樓惜急的簡直快哭出來了。
月兒雖為妹妹,卻維護包容自己,無論什麽事,隻要自己一提,月兒便會毫不猶豫的替做。
實在是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這個妹妹沒了會怎樣?
而聽了的話,大夫人卻是萬分不信:“胡說!你妹妹還在房裏睡覺,怎麽會出現在這?”
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當即麵驚恐。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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