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每個人都拿謝雲禧的出說事。難道出就能否定一個人嗎？義伯夫人母的詆毀和眾貴的嘲笑還在眼前，顧縉幾乎能會謝雲禧聽到這些人，因為的出不高就各種嘲笑，詆毀的心。

就因為托生的肚子地位不高，就要被人如此輕視，說配不上？

可這事是能自己選擇的嗎？可笑，這些貴也不過是借個好的肚子出來罷了，有什麼好炫耀的，都高人一等的以為謝雲禧是飛上枝頭變凰，可在他顧縉眼裏，謝雲禧就是真正的凰！

顧縉不冷了神，輕諷：「你們總覺得出低微配不上我，可我又有什麼好配得上？我與不過半斤八兩，都是被世俗流言錮的可憐人而已。說起來我還要謝，這世上真心待我的，只有一個。」

「還有我啊！」

石沁玉口而出，看顧縉這樣自暴自棄的模樣心疼不已。

「你？」顧縉勾淡笑：「三年前，我名聲狼藉的時候，是誰狠心拒婚，急於跟我撇清關係，在我狼狽之時踩上一腳的。太子妃提醒我該記得從前的事，我是不是也該提醒太子妃，當初的你做了什麼！」

雖說事到如今，這些事不該去計較，可顧縉怎麼也忘不了，最難的時候，已經定下的姻親廣恩伯府，是如何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讓他雪上加霜，若不是因為他們的推波助瀾，他也不至於被流言所傷。

石沁玉急聲解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我並沒有對你有偏見，甚至我還想過幫你！」

可這話在顧縉聽著，卻沒有半分可信。

「呵，太子妃覺得這話我該信嗎？若非我今朝戰場殺敵，有幸撿回一條命回到上京，誰還記得有我這個景國公府世子！」

「我，我不是……」

「不必多言，太子妃自便吧，顧縉告退了。」

顧縉懶得再與石沁玉掰扯那些無謂過去，轉就走。

石沁玉看著他毫不留轉離開的背影，想衝過去告訴他，告訴他自己當初並沒有放棄他，甚至為了跟他在一起，還絕食抗議了，那是人生里第一次堅定不移的決定。

可的腳步猶如灌了鉛，怎麼都抬不起來。

就算告訴了他又如何？最終是他們廣恩伯府錯了，是懼於母親自盡的威脅放棄了。和後的家族都背棄了顧縉，得他走投無路，最終不得不遠走他鄉戰場殺敵。

石沁玉有口難言，只有眼角的兩行清淚，證明對顧縉從來沒有變心過。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為人婦，他亦有妻。

該說的都說完了，顧縉回到慈安宮見謝雲禧與眾人相融洽，老夫人也沒有半分刁難的意思，不微微訝異。

謝雲禧最先發現他的影，臉上掛著怡然淡笑：「夫君回來了。」

顧縉拱手行禮，長公主先笑開了：「正說你呢，世子妃說你平日不食辛香之，有一日拿了塊茴香餡的餅騙了你吃，結果你那表，哈哈哈。」

「我表如何？」顧縉自然而然的站到謝雲禧側，意味深長的看著。

謝雲禧可不敢將說給長公主聽的形容詞說給顧縉聽，咽了咽口水，顧左右而言他：「奇怪，太子妃上哪去了？你回來，太子殿下沒跟你一起嗎？」

顧縉想到太子看謝雲禧的眼神，又見提及太子，心下便有些異樣的惱怒升騰，但這是長輩面前他不好發作，只道：「皇上與殿下還有些話說，我便先回來了。」

謝雲禧「哦」了聲，沒瞧見顧縉突然暗淡的眼。

「眼看時候也不早了，外祖母，舅，還有皇後娘娘，臣就先帶家眷回府去了。」

顧縉彬彬有禮的說。

太后一笑：「瞧我，與世子妃說起話竟忘了時辰。現下的確該放你們回府了。」

說完，又轉頭對謝雲禧道：「世子妃說話逗趣得很，哀家難得上這麼個合眼緣的，有空可要常來宮裏坐坐。」

謝雲禧面一喜，連忙點頭：「只要太後娘娘不嫌棄孫媳言語鄙就好。」

「怎會，哀家喜歡你都來不及。」

「那孫媳日後不得叨擾了。」

「好好好。」太后說完，笑著讓姑姑親自送他們離開。

一行人剛走，殿的氣氛安靜不。太后讓人將點心換下，換上清茶來，與長公主喝茶談天。

長公主對謝雲禧今日的表現到驚艷，笑盈盈道：「娘娘覺得，縉兒的這個世子妃如何？」

太后淡淡抿了口茶，眼中皆是睿智：「你不是看在眼裏了麼？雖然門戶低了些，卻也有勇有謀，就憑今日敢借你我的手敲打松氏，可見是個心有算的。」

「說的不錯，當初因為覺得配不上縉兒，本宮還曾特意試探了幾次，的表現也算可圈可點，但今日來說，本宮十分欣。」

想到之前謝雲禧不惜用命證明自己的對顧縉的心意，這會兒的長公主才有些后怕，都怪自己思量不周，因為門第就對謝雲禧心懷偏見，差點毀了這麼好的姻緣。

還好，一切尚來得及補償。

太后笑著打趣：「撿了這麼個寶貝，你開心吧？這下你也不必擔憂縉兒在國公府委屈了，院有世子妃打理，就算那兩婆媳聯手，也沒有世子妃的功力，加之對那個庶子也算用心，哀家知道你一向挑剔，這回可得知足了。」

長公主知道太后是在敲打不要手這兩夫妻的事，忙點頭：「知道了，得了這麼個心思玲瓏的外孫媳，是誠華的福氣，誠華會惜福的。」

「那就好，一個人再怎麼善於偽裝，他的眼神都騙不了人，你看看縉兒與，那是心意相通，若因你這個外祖母仗勢欺人，我可不饒你！」

「好好好，誠華日後都對好行了吧。」

長公主與太后一向姑嫂深，說話不免隨意，見皇后還杵在一邊，太后又道：「還有你，縉兒的能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皇上又對他十分重，我要是你就好好勸誡太子，讓他正立德，若能得到縉兒的扶持，也是好事一樁！」

皇后應了聲是，心中卻是有苦難言，莫說顧縉與太子早有齷齪，就說方才太子看謝雲禧的眼神，皇后確定顧縉有所察覺，這樣的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