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菀,醉紅樓花魁?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謝雲禧驚得回不過神來,醉紅樓是什麼地方,那是上京有名的花樓!太子殿下給顧縉送個花魁過來,是噁心誰呢!
太監見謝雲禧這副呆愣的模樣,不耐煩道:「傾菀姑娘可是太子殿下最喜歡的人,貌和功夫在坊間也是有名的,現在送到世子房裏,是殿下忍痛割,世子妃還不謝恩!」
功夫,什麼功夫,伺候男人的功夫?
合著,這位不止是個花魁,還是太子殿下用過的,不要的人?
謝雲禧只覺這事狗極了,怎麼有人能這麼不要臉,把自己用過的人送給表親就算了,這人還是青樓楚館出來的,這不是侮辱人嗎!
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啊,要用這種方式辱對方。
謝雲禧一口氣堵在口,差點維持不住臉,這才反應過來顧縉那句「就算送個人過來,你也不用在意」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讓自己不用在意,可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在意?這不止是在為難謝雲禧,本就是有意針對顧縉!要是接下這麼個人,明日整個上京都該傳聞景國公府世子一擲千金為紅,將花魁帶回家了。
謝雲禧忍不住想罵人,這種明明自己不需要卻被人塞的覺真讓人不爽,太子殿下既然這麼喜歡這個花魁,自己帶回太子府就行了麼,反正他花名在外,也不差這一朝,他為何要這樣害顧縉呢?
可轉念一想,顧縉的意思,分明是讓先將這事咽下以圖後續,難道他有別的打算?而且這太監等在這兒,只怕就是為了看的表現,然後回稟太子吧,若失態,就徹底被太子看笑話了!
不過須臾,謝雲禧已經想了很多,咬牙切齒間,強忍著心的反扯出一個笑容:「臣婦多謝太子殿下的恩賞。」
不是想看的笑話麼,偏不讓。不僅如此,還大度的對一旁滿臉擔憂的周嬤嬤道:「嬤嬤,還不快將雲姑娘送下去安置。」
周嬤嬤應了聲,看了謝雲禧一眼,對雲傾菀道:「姑娘,請隨老奴過來。」
哪知這個花魁不僅沒有眼,還站在原地囂:「不是讓我伺候世子嗎?世子在哪,你是什麼人?你們要將我帶到哪裏去?」
謝雲禧滿頭黑線,差點跳腳,太子這是給顧縉送來個什麼玩意兒?
走到雲傾菀邊,淡道:「雲姑娘,你莫要搞錯了,這裏是景國公府,不是醉紅樓,我們都是有份的人,如何能開口閉口說伺候?俗話說無規矩不方圓,既然了春山居的門,還請你聽從我的安排,其他的事來日方長呢,不急於一時,你說是吧?」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戰立在一側的太監,幽幽說:「還是,你覺得我這春山居配不上姑娘的高貴,姑娘更喜歡待在太子殿下邊?」
此話一出,那個太監立刻道:「世子妃說笑了,這人是太子殿下送給世子的,斷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奴才將人送到,已經完了任務,這就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雲傾菀說話,趕帶著人離開了,就好像再待下去,謝雲禧真會讓他將人帶回去似的。
這個世子妃也是令人驚詫,一般人有人給自己夫君送這麼個花魁上門,早就嫉妒憤怒得喪失理智了,倒難得,依舊維持世子妃的風度不說,還能藉機想法子將人退回去。
將雲傾菀送到世子邊,和元傾菀不願待在這裏,選擇回到太子邊可是兩回事。太監冷汗涔涔,為了看謝雲禧的笑話,自己差點就將太子代的差事辦砸了,能不落荒而逃嗎。
監視的人一走,謝雲禧的面立刻冷了下來:「怎麼,雲姑娘還等著本世子妃相請?」
撐腰的人都不在了,雲傾菀哪敢拿大,胡行了個禮,就跟在周嬤嬤的後頭往客房去了。
「簡直欺人太甚!」謝雲禧氣得錘了桌子。
顧縉門,見難得的表現出一狂躁,溫聲安:「何必跟不相干的人置氣,既然送個人過來,咱們養著就是了,多雙筷子的事而已,你別為此傷神。」
謝雲禧就想不明白了,太子為何要這麼侮辱人,立刻問出聲來:「太子這麼做也太噁心人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對你如此心懷敵意,難不你從前搶了人家人不?」
顧縉神一頓,不知該如何回答謝雲禧這話。
謝雲禧立刻瞪大了眼:「不會吧,你真的搶了太子的人?!」
難怪太子要派人送這麼個份奇特的人來國公府辱顧縉了,奪妻之仇,怎能不恨!
顧縉一看謝雲禧的表就知道必定想歪了,不由得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這種人嗎?」
謝雲禧懷疑的看了顧縉一眼,相信如今的顧縉不是那種人,可誰沒有個年輕狂的時候,保不齊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風流債呢?
顧縉無奈的攤了攤手,事到如今再瞞著謝雲禧只會越描越黑,倒不如和盤托出:「此事說來有些難以啟齒,你知道如今的太子妃,是出自廣恩伯府吧?」
難不,太子妃就是他們爭搶的人?
顧縉彈了一把謝雲禧的腦瓜,阻止了的胡思想,才道:「你可知三年前,如今的太子府石沁玉,曾與我有過婚約的事,就是事關元瑯世的這件事。」
這麼一提醒,謝雲禧倒是想起來了,周嬤嬤說過,那會兒寧氏給顧縉相看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連八字都換了,為此還特意準備了賞宴,誰知在賞宴上,顧縉被人暗算與大丫鬟紅綉有了首尾,被人當場撞破,才有他後來懼於流言遠走戰場的事。
當時,廣恩伯府一定是面掃地的憤怒退親了,謝雲禧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對顧縉當時於流言之下的境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不過,即使他們有過婚約,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這三年都平安無事,太子怎麼會突然在這時候發作?
謝雲禧審視的看了顧縉一眼:「今日進宮,太子妃也在,我見步履匆忙的樣子,只怕是聽到什麼消息匆匆趕來的,在與長輩們的對話中,還多次與我不對付,我當我哪兒得罪了,原來結癥在你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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