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容眼前一亮，是了，謝雲禧在謝家也一樣不待見，到時候笄禮，謝家人若是全都不面，鬧笑話的可就是了。

可就這樣放過謝雲禧也太便宜了，顧竟容扁了扁：「難不，咱們就任由謝雲禧順利撐到笄禮，什麼也不做？」

寧舒雪笑道：「誰說的笄禮上，出風頭的一定是了，比如說你，或我，如何？」

這意思，是把謝雲禧的笄禮變自己的主場嗎？

顧靜容眼神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那你說，我們要如何做？」

寧舒雪狡黠道：「這不是現的機會麼，要搶風頭，第一條自然是打扮得好看些，讓所有前來觀禮的人都注意到你的彩照人，從而忽略謝雲禧，你說呢？」

顧靜容連忙點頭。

「第二，謝家的人若是都不來，那來的就是世子請的青年才俊了，這不是專門給容兒你準備的機會麼？所以啊，咱們一定要設計點才藝，在不經意間展出來，讓青年才俊的目都集中到你上。」

「至於這第三嘛，咱們可以給製造點小麻煩，讓丟丟臉了，比如說，給找個討厭的人做正賓如何？」

顧靜容咬牙切齒：「這主意不錯，竟敢讓顧縉威脅我，還妄想在國公府辦笄禮？到時候，我便讓為整個上京的笑話！」

寧舒雪笑著附和：「那當然，謝雲禧一個小門戶出來的，臉蛋再好看又如何，與容兒你自小高門貴的氣質相比，那就是癩蛤蟆與天鵝的差距，你只要往那一坐，就已經是全場焦點了。」

「呵，一個窮養的姑娘，也妄圖能能與我這個真正的大小姐相比，只怕到時候賓客來的多了，都要得躲起來了吧，哈哈哈。」

一想到那個場景，顧靜容就暢快得很，就憑謝雲禧也想辦笄禮？不知等知道自己的滿心準備的一切，最後都為為他人做嫁，會是什麼臉？

怪只怪認不清自己的份，名正言順有這一切的，該是自己才對。

兩人又說了幾句謝雲禧的壞話，憧憬了一番將謝雲禧的笄禮變自己主場的肆意，說了許久，寧舒雪這才想起蘊娘子還在謝雲禧的院子裏，狀似不經意道。

「謝雲禧不是在準備笄禮用的禮服麼，聽聞請來的那位蘊娘子可是京城最好的綉坊蘊秀坊的掌柜，手可巧了，不止頭髮梳得極好，刺繡更是一絕，一般人都不來為自己裁呢，不如我們也去瞧瞧？」

顧靜容看著寧舒雪笑意盈盈的眉眼，福至心靈：「說的不錯，如此手藝的綉娘，咱們自然該去看看了。裳嘛，一也是做，兩也是做，若是能為我們做裳，彩照人這件事，就事半功倍了。」

寧舒雪意會：「有了蘊娘子做的裳，妹妹一定艷群芳。」

「哈哈哈。」顧靜容滿是得意，與寧舒雪一起，往春山居而去。

寧舒雪落後一步，角含著一淡淡的嘲諷，艷群芳嗎？到時候用這個詞的，一定不是顧靜容和謝雲禧，而是自己！

兩人走到春山居，謝雲禧剛剛量好尺寸，與蘊娘子討論了一番，蘊娘子正代助手需要注意些什麼。

「到時候這裳就選姑娘喜歡的白，以煙籠紗為主，世子妃覺得如何？」

謝雲禧點點頭，蘊娘子名聲在外，蘊秀坊在整個大楚都是有名的，由為掌柜的親自給自己量定做，哪還有什麼可挑剔。

「那就辛苦蘊娘子了。」謝雲禧真心實意的說。

「世子妃客氣，我們蘊秀坊的布料許多來自如意齋，這麼多年您一直給我們最合理的價格，已經是十分抬了，既然日後長期合作，多多走也是應當的。」

謝雲禧沒有再說，只行了個禮以表謝意。

蘊娘子自然不敢託大，回個半禮，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去了。

進門的兩人，這話聽得一知半解，怎麼回事，京城最大的布坊如意齋跟謝雲禧有關？

不可能吧，如意齋是幾十年老店了，就連顧青緹都對這家店讚譽有加，若跟謝雲禧有關，從前在謝家怎麼可能還過那種日子。

未等們想明白，顧靜容見蘊娘子要走，急忙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們還沒量尺寸呢！」

「小姐這是？」蘊娘子疑的看向謝雲禧，只說自己笄禮要辦禮服，並未代還要做其他人的裳。

謝雲禧也疑的看向顧靜容，說的話卻是對寧舒雪：「兩位妹妹也要做裳嗎？不巧，蘊娘已經量完尺寸準備回去了，妹妹們要做裳，可以到蘊秀坊遞帖子排隊等候。」

這話本沒病，可聽在別人耳朵里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顧靜容當即不悅：「怎麼，蘊娘子好不容易過府，你不想著通知各院讓大家一起裁製新就算了，給你量完了你就讓人家走，還讓我們去排隊等候？合著只有你一個人能的親自服務？」

誰不知道請蘊娘子出手多麼難得，謝雲禧這麼說，可不就有獨佔鰲頭之嫌麼。

謝雲禧一噎，蘊娘子見狀連忙上前解釋：「是這樣的，蘊秀坊近半年的訂單已經排滿了，小姐如果要定做裳，可以在我這兒做個登記，回頭安排好了，我再讓人親自到府上給小姐量定量。」

半年之後，謝雲禧的笄禮都過去了，的計劃都沒法實施了，還要漂亮裳何用？

顧靜容當即不樂意：「半年也太久了，你不都給謝雲禧做了麼，也加將我們的趕出來就是了。」

「可是……」

見蘊娘子一臉為難，謝雲禧看不過眼，立刻道：「顧靜容，你別咄咄人，蘊娘子好心好意上門給我做裳，不是為了你要挾的，人家既然有規矩，你要麼等著，要麼就別再這刁難人！」

顧靜容立刻嗆聲：「憑什麼給你量得我們就量不得？告訴你，今兒這裳我偏做定了，不量量，誰也別想從這春山居走出去！」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就胡攪蠻纏了，怎麼？」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寧舒雪這才適時站出來：「好了，都是一家姐妹，這麼互不相讓做什麼。」

呵，裝好人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