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夏墨再也不住了,低笑出聲,用纖纖玉指點了點夏雲修的額頭,斥道:「虧你想得出來,這主意可夠損的,你姐都想不出來。」
夏雲修冷酷的俊臉難得閃過一笑容,雲淡風輕地道:「姐你就別謙虛了,以前我們一直活在別人設下的陷阱中,如今好不容易從陷阱中了,又豈會傻到再次陷其中?」
夏墨一臉容地睨了夏雲修一眼,心中百集,原主也夠傻的,不然聯合起這麼聰明的弟弟,又有蘇府那般強大的靠山,兩人豈不是所向披靡,還至於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主子,你也太不仁義了吧,小的我還等著你們搭救呢。」一諾單手扶額,訥訥地道。
「你小子還沒裝夠啊?痛快起來,這會兒葯勁早就過了。」夏雲修睨了一諾一眼,不過是半片安眠藥丸,這會兒早就該睡醒了。
一諾意猶未盡地了個懶腰,沒想到這任務睡一覺就完了,真是新鮮,一諾一個鯉魚打,跳到了地上。
「那個麻煩應付了?」一諾睨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不解地問。
「當然,沒有我們應付不了的,若是要點臉,就應該立即離開夏府。」夏雲修一臉冷意,譏諷地道。
「呵呵!那你還真是小瞧了,的臉皮比都城的城牆還厚,估計是要刷新你對『無恥』的認知了。」夏墨小臉一冷,撇撇輕蔑地道。
一諾不由地瞠目結舌,這邱府的千金也忒令人不齒了吧?為了攀龍附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他在蘇府時可沒有瞧見過這些不要臉的玩意,如今可謂是眼界大開了。
夏墨象徵的給一諾開了些中藥,又叮囑了幾句,提著醫藥箱便要走。
「姐?你說會不會知難而退?」夏雲修開口住了,一臉天真地問。
「我覺得能迎難而上,因為除了你,只能去攀皇親國戚,豈不是更難上加難?又是一個野心的人。」
夏墨輕嘆一聲,太了解邱瑩瑩這樣的人了,的不過是金錢與權勢,眼獨到,定是看出了夏雲修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潛力,又豈會遇到挫折就輕言放棄?
「啊?不會吧?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這該如何是好啊?」未等夏雲修開口,一諾便苦著一張臉,甚是挫敗地唉聲嘆氣。
「嘆什麼氣,好戲才剛剛開始,放心很快就會迫不及待地想逃離夏府了,急什麼,慢慢來。」夏墨勾一笑,別有深意地道。
「姐,你不會真的有好法子了吧?」夏雲修一臉興地問了一句。
「你去風雅閣睡個好覺,這裏給我們就是了。」夏墨朝著夏雲修眨了眨眼睛,神兮兮地道。
夏雲修一臉不解地看向夏墨,半晌沒有挪一步,一臉不舍地道:「姐,你去睡吧,我在這裏沒事,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夏墨不由地搖頭苦笑,「傻弟弟,比吃人的妖怪還惡毒呢,吃人的妖怪不一定非你不可,可是盯上了你,就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你還敢留在這裏?你不怕?」夏雲修孩子氣地撓了撓頭一臉疑地嘟囔一句。
「放心吧,同排斥,我怕作甚,我留下來就想會會,測一測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夏墨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那我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夏雲修想也不想,提議道。
「不行,你留下來很麻煩,那個妖會懶上你,到時候百口莫辯,你去我那好好睡覺就。記住,悄悄的去,不要驚任何人。」夏墨不放心地叮囑一句。
夏雲修一頭霧水地點點頭,不願地離開了易寒閣,朝著風雅閣踱步而去。
夏墨命人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又在浴桶放了些葯浴用的中草藥,離遠便能聞到一葯香。
一諾則是奉命在暗守著,夏墨故意將一頭墨發直接束在腦後,又穿上了夏雲修的睡袍,翩然踏進浴桶,坐在裏面閉目養神。
只看背影,姐弟二人皆是纖細異常,還真是真假難辨呢。
窗外夜風拂過,屋檐下花枝輕,一縷暗香浮。
片刻,邱瑩瑩便心有不甘地跑來找夏雲修理論,的清譽竟然毀在了一個狗奴才的上,是愈想愈氣,恨不得將夏雲修與那個狗奴才一起掐死。
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夏墨緩緩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這個邱瑩瑩還真是滾刀,難纏的很,若不是遇到,估計早晚要得手的。
當邱瑩瑩踏門檻的那一刻,一雙眸子便被水霧氤氳中的迷人背影給吸引住了……
男人穿著寬大的白睡袍,背對著坐在水霧縈繞的仙境中,令呼吸不由地一滯。
男人原來也可以這般的,這般的奪魂攝魄,輕易腳步,生怕驚了沐浴的人。
夏墨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自然曉得邱瑩瑩不但沒有止步,還一步一步朝著走了過來。
片刻,一雙無骨荑搭在了的肖肩之上,子氣若幽蘭,「雲修表弟,我為你肩吧?我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夏墨坐如鐘,雙目微闔,並未睜眼。
邱瑩瑩也沒有懷疑,因為夏雲修對向來是搭不理的,若是突然對熱了,才會覺得有鬼。
見夏雲修沒有搭茬,自然當他是默認了。
一雙素手便力道適中地按起來,手法確實不錯,一看就是練過的,莫不是在夏風巖那裏實習已滿了吧?夏墨邪惡地想著,舒服得差一點出聲。
瞧著水中的人毫沒有抗拒,甚是地形輕,邱瑩瑩角微挑,一臉的洋洋得意。
「雲修表弟,我前段時間了些風寒,不知這葯浴對我可有益?」邱瑩瑩一臉地輕啟朱,眼眸更是波瀲灧。
「撲通!」「啊!」水中的人突然一個大力,將邱瑩瑩拽浴桶中,邱瑩瑩驚呼一聲,片刻一個倒栽蔥,灌了幾口葯湯。
邱瑩瑩頓時花容失,狼狽不已地掙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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