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的哪裏話,救命之恩理應沒齒難忘,娘娘人心善,自然會福運亨通。」男子朝著北冥丹謙謙一禮,一臉真摯地道。
北冥丹俏臉一紅,貌似並沒有那麼走運,相反自從來到大楚便命運多舛,一路坎坷艱辛,令疲憊不堪。
「希能借你吉言,謝謝你。」北冥丹苦一笑,率先踱步進了大殿。
男子也隨後步殿中,他剛踏大殿,便對上了莫星宇那甚是的眸。
男人一臉無畏地迎向那眸,一路向前來帶莫星宇面前,深施一禮,不卑不地道:「草民尉翔瀚參見皇帝陛下!」
莫星宇不悅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片刻冷冷地道:「免禮平!」
尉翔瀚直起來,又朝著北冥丹深施一禮:「草民參見皇後娘娘!」
北冥丹端莊一笑,道了一聲免禮平,而後便坐在了莫星宇的旁。
「不知陛下喚臣妾來有何吩咐?」北冥丹淡淡地開口。
現在與莫星宇之間的相之道可謂是漸行漸遠,敬而遠之。
「朕喚皇後來,是想讓皇后陪朕欣賞一幅畫。」說著莫星宇便將那副草原圖慢慢展開。
北冥丹一臉狐疑地看向那畫卷,片刻才意識到,那畫上的人與有七八分相似。
「臣妾怎麼覺得這畫上之人有幾分眼?」北冥丹睨了一眼那火紅的袍,那馳騁的白馬,那張揚的笑容,簡直恍若隔世,那個笑得如此開心肆意的子是嗎?
「朕也覺得眼,這所題之詩真可謂是真意切啊!朕瞧了都有幾分容。」莫星宇的俊臉愈發的暗沉了,言語也是聲怪氣的。
「臣妾想起來了,臣妾之前救過一個俠客,定是那俠客要報恩尋找臣妾,那俠客還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不過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若不是今日提起,臣妾早就忘了。」北冥丹輕嘆一聲,不想給尉翔瀚找麻煩,故意討莫星宇開心道。
果然,聞言莫星宇一臉孩子氣地抬眸看向尉翔瀚,眸里皆是炫耀之。
尉翔瀚清淺一笑,朝著帝后拱手道:「草民本不知恩人已經嫁作他人婦,更不知恩人是一國之母,草民過於唐突,還請皇上與皇後娘娘見諒!」
「不知者不怪,真希你將那些尋人告示都揭了去,皇后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有這份報恩之心,自然是好事,但是此事日後切勿再提,免得影響皇後娘娘的聲譽!」莫星宇一臉正地訓斥道。
尉翔瀚似笑非笑,微微頷首,他的宣戰才剛剛開始,他定要拼力搏一搏,皇後娘娘這麼好的人,理應過上最幸福的生活才是。
「請允許草民吹一曲略表這幾年來對皇後娘娘的謝意。」尉翔瀚一臉誠懇地看向莫星宇。
莫星宇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小家子氣,心裏雖然不願,卻用鼻子嗯了一聲。
尉翔瀚從腰間取出玉簫,輕輕放在邊,瞬間妙的音符繞樑而起,一會兒如珠落玉盤,一會兒如細雨綿綿,男人的簫聲訴說出了這幾年來的思念,忍和再見時的心澎湃與喜悅。
北冥丹有瞬間的失神,以為自己的心已死,原來只是傷的太深,不敢再付出真心。
尉翔瀚的簫聲剛停,莫星宇便迫不及待地打發他離開。
「希你以後忘了皇后救過你的事!皇后是一國之母,不容任何人!」莫星宇面微沉,冷冷地道。
尉翔瀚卻毫沒有畏懼之,朝著莫星宇清淺一禮,「皇后是麗善良的好人,值得陛下好好珍惜。」
「這還用你來說,朕自然曉得!」莫星宇氣得虎目圓睜,恨不得將眼前這貨扔出去。
尉翔瀚淡淡一笑,覺得也差不多了,這才同帝后二人辭行。
侍都為他了一把汗啊,這簡直是在老虎上拔,這小子的膽子的確令人佩服,但是這真是驚心魄,皇上心不好了,他們自然得格外的小心。
「陛下若是無事,臣妾先回了。」瞧著尉翔瀚離開了,北冥丹也起,盈盈一禮道。
「皇后,你就沒有什麼要同朕說的?」莫星宇驀地抬眸看向北冥丹,以前他不是大楚的皇上,也不是皇后,但是他們過得幸福快樂。
而如今他們之前似乎隔著幾座皇城一般難以再恢復如初,他想過要好好同談談,但是心已死,本不想再給他機會。
「該說的,幾年前臣妾都說過了,臣妾現在確實無話可講,臣妾累了,陛下若沒有其他事,臣妾告退了。」北冥丹不等莫星宇搭話,便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
給過他機會,但是又能如何,即使除掉了柳如雲還有其他人,大楚皇宮那些人,難道都要除掉才行?這本就是治標不治本,源在於莫星宇變了,怪不得這些人們。
北冥丹心如麻,本來一潭死水的心境,此時被尉翔瀚的那曲《無怨無悔》起了陣陣漣漪。
那《無怨無悔》是據西夏民間故事而譜寫的,在西夏民間十分盛行,因此莫星宇並不知曉。
北冥丹如同懷揣小鹿一般疾步踱回祥雲宮,一進門差點同夏墨撞上。
「瞧你神慌,腳步急促,莫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夏墨勾一笑,調侃道。
北冥丹俏臉一紅,連忙掩飾,「哪有,不過是急著回來,看你是不是在等我。」
「咳咳!我們的皇後娘娘什麼時候長能耐了,既能未卜先知,又會說謊了。」夏墨笑著打趣兒道。
北冥丹追著要打,繞著桌子跑。
清歡見自家主子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機,高興地淚流滿面。
們家主子一路走來不容易,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好在有衡王妃不離不棄。
「墨,你說我離開這裏會不會找回屬於我的快樂?」北冥丹過窗棱睨向遠方,若有所思地問道。
「順著自己的心去做,人生就不白活一回。」夏墨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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