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南聞言,嗤笑出聲:“你怎麼不說自己就要命不久矣了?”
此時的亓墨弦全上下都纏繞著氣森森的鬼氣。
不等亓墨弦開口反駁,喬鄢打量著對方,跟著點頭:“鬼氣纏,三日之必葬命,你們究竟招惹上什麼的厲鬼?”
亓墨弦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來。
他有心瞞家族醜事,可瞧著裴熠南跟喬鄢篤定的態度,知道這事要想善了,只能如實相告。
亓墨弦面不虞,雙脣抿。
對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因爲過於恥而表發沉。
他調整好緒,深呼一口氣,咬牙開口:“說起這件事,還是一樁家裡的醜事。
我四叔家的堂哥跟六叔家的堂弟,自年後沾染了賭博的惡習,前段時間兩人手氣不好,輸了一大筆錢。
他們爲了把本金撈回來,聽信常年混居於賭場的人,做出了一些對死者非常不敬的事。”
喬鄢雙眼微微瞪大,表也隨之沉下來。
知道一些賭徒爲了開運,可以做出很多顛覆三觀的事。
聽到亓墨弦的簡單講述,喬鄢下意識想到亓家的兩位爺,應該是做出侮辱了死者的腌臢事。
狹長眼眸微瞇,目冷冽地盯著對面的人,沉聲問:“不敬的事?比如?”
亓墨弦非常艱難地開口:“他們……他們吃了腐。”
喬鄢當即出一句特別髒的話。
倒是擡舉了亓家的兩個爺。
還以爲他們做下什麼不可言說的骯髒事,沒想到他們只是吃了腐。
不過,這事也難辦的。
喬鄢蹙的眉微鬆,淡定地問:“是男的?還是的?”
亓墨弦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把事查得一清二楚。
聽到喬鄢的詢問,立即開口:“,是一名普通上班族,人是出車禍死的。
對方的家人報案後以失蹤人員理,他們至今還不知道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這件事不好辦,你的堂哥堂弟吃了人家的,那就要還回去。
畢竟死者爲大,至於要還回去多,那就要看死者的意願了。”
喬鄢話說完,痠的下意識倚在裴熠南溫暖的懷中。
閉目養神,又緩緩出聲:“有句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讓你的堂哥堂弟做好要大出的準備。”
亓墨弦面部表明顯不服,不冷笑:“在我堂哥堂弟做出那事之前,死者早就被很多人禍害過了,爲什麼責任都要我亓家的人來承擔。”
就算他堂哥、堂弟再沒出息,終究是亓家族的人。
他爲家主之後肯定是要懲罰,那兩個狗膽包天的親人。
可如果讓他們去承擔其他人的罪過,是萬萬不能的。
喬鄢懶懶地掀起眼簾,瞥向滿臉不岔,義憤填膺的亓墨弦。
聲音輕飄飄地問:“你去查過那些對死者不敬的人嗎?”
亓墨弦點頭:“查過,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在賭場混的風生水起。”
這也是讓他非常不滿的地方。
憑什麼那些人能逍遙法外,在賭場贏得是盆滿鉢滿,甚至有人左擁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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