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堇之見進來的人有些面生,挑了挑眉,“你是?”
軍營裡面的軍醫他是見過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而面前的這位卻是一位年輕的面小生,這小生怯怯的。
“回王爺的話,家父今日病了,所以小的來替家父給王爺治傷。”
“是,王爺,軍醫年紀大了,昨夜連著給幾個新兵治傷,今個兒就熬不住了。”
“嗯。”金堇之將手出來,放在了小軍醫的面前。
“王爺的手上有幾倒刺,小的需要用針來給王爺把刺拔出來,可能會有些疼。”
“無妨。”
“王爺,你說咱們救了個人,還把自個兒的手給搭上了。”
“當時況急,本王也沒注意周圍有什麼東西。”
小軍醫從藥箱裡面拿出幾銀針,紮在了金堇之的手掌上。
曹參軍看著那小軍醫的手法,皺起了眉頭。
“王爺,要不咱們去一趟公主府?”
曹參軍在金堇之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公主肯定有辦法讓王爺不這麼疼。”
金堇之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那丫頭醉酒,想必還睡著,本王這傷不礙事。”
“就別去打擾的夢了。”
“是,王爺。”
【王爺還真是時刻都爲王妃考慮。】
曹參軍後悔自己多,平白無故地又被餵了一把狗糧。
小軍醫把金堇之手上的倒刺全都拔出來之後,已經是出了一的汗。
挑刺和拔刺的過程都很疼,但是金堇之都忍住了,行軍打仗,他經歷過比這疼上千百倍的疼痛。
“王爺,倒刺已經都拔出來了,藥也上好了。”
小軍醫將紗布纏好之後,行了一禮。
待小軍醫收拾好東西離開之後,金堇之看著主賬的門口說道,“給這位小軍醫一些銀兩,讓不必呆在軍營中了。”
“王爺,可是剛纔他的手法,弄疼你了?”
【手法,弄疼……】
金堇之皺起了眉頭,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他搖了搖頭,“不是。”
“你沒看出來是個子嗎,子在軍營裡面當軍醫,多有不便。”
“平日裡若是洗澡、換裳都十分不方便。”
“之前的軍醫年紀確實也有些大了,是本王事太多,沒顧上。”
“是個,子?!”曹參軍詫異地看著金堇之。
“對,是個子。”
“王爺,屬下怎麼沒看出來,王爺怎麼看出來的?”
曹參軍撓了撓頭,剛纔的治療過程中,金堇之都沒怎麼仔細看那小軍醫的臉,而他則是正面和那小軍醫說過話的。
“你見過這麼白的男子嗎?”
“而且,剛纔本王的手,本王能覺到,有些張。”
曹參軍更驚訝了,“王爺這都能覺出來?我看著沒什麼差別啊?”
金堇之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沒有朋友,你當然覺不出來了?”
“,朋友……”
“哦,不對,如今是未婚妻了。”
雲朵朵曾和他說過,是他的朋友,他是的男朋友,如今二人已經訂婚了,那便是他的未婚妻。
曹參軍一頭霧水,他還想再問,但是看到金堇之已經閉上了眼睛,只能轉離開,自己去領悟。
剛走到主賬的門口,金堇之開口說道:“對了,新的軍醫,你可以去回春堂看看,那裡有很多男學徒,你去挑幾個,讓他們過來當軍醫。”
“朵朵的醫館,調教出來的大夫郎中,我放心。”
“公主的醫館?”
曹參軍只覺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他有些接不過來。
“王爺的意思是,長安街的那個回春堂是公主開的?”
“那不然呢?”
“王爺連這都知道?!王爺真是高明啊,王爺真是神機妙算!”
曹參軍連連點頭,對自家王爺佩服的是五投地。
“對了,你去的時候,別說是我的命令,就說回春堂的名聲好,所以,鎮北軍纔會來這裡請軍醫。”
“既然朵朵不想讓人知道,那就保,還有,你也不能說了。”
“是,王爺,屬下知道分寸。”
……
江寧,四明山腳下,一隊人馬疾馳而過,揚起一陣塵土。
一時間,山賊的勢力迅速擴大,在暗中竟然還開始招兵買馬。
待疾馳的人馬消失在視線中,山裡面的幾個人才走出來。
“看來,又是從山裡出發去城裡抓壯丁的山賊。”
“還好哥兒幾個命大,逃出來了。”
“江寧的山賊佔山爲王,擾的周邊的百姓沒有安生日子過。”
五六個一扇破敗,灰頭土臉的男子,抓著手裡已經沾土的乾大餅,咬了一口。
他們原本是在城裡賣包子和燒餅的攤販,在夜裡返鄉的路上被山賊給抓走了,如今趁著防備鬆懈的時候,從山賊的底下練兵場逃了出來。
“朝廷爲何還不派人來查?”
“我聽說,朝廷前陣子已經派人查了,還抓了不人,本來前陣子江寧的山賊已經被朝廷派來的大臣給一鍋端了,可是最近不知怎麼的,這夥山賊似乎是勾搭上了哪裡的勢力。”
“又東山再起了!”
“而且,怕是還沒有查到這四明山。”
江寧郊外的四明山,一羣山賊佔山爲王,但是朝廷沒有想到的是,這羣小山賊,竟然招兵買馬,私下裡還聯繫上了北涼的大人。
幾人正說著,忽而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說話的人一見到門口拿著大刀的穿黑的男人,面慘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來人是山賊裡面的小頭目。
“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小的再也不敢逃了!”
“小的們這就回去!”
門口拿著大刀的人沒有說話,側示意這幾個人出去。
裡的幾個人見狀,不斷地道謝,連滾帶爬地出了口,剛出口,黑男人一刀下去,砍死了出口的第一個人。
霎時,鮮噴涌而出,濺了幾人一臉的。
剩下的幾個人嚇的膽子都要破了,裡發苦,震驚的的連連後退,黑男子冷笑一聲:“跑啊!快跑!”
“給你們機會,大人我今天心好,給你們時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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