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練兵衝突
二月初八,張溪正式上任江夏郡督郵,開始負責整個江夏郡的兵馬練事宜。
現在的江夏郡一共有近十一萬戶,在籍人口60萬不到.當然,這些事面上的數據,不包括荊襄世家,尤其是黃氏在江夏地面上匿的人口。
黃祖當江夏太守時,總共徵兵4萬餘人,其中兩萬人是水軍,兩萬人是陸軍.劉琦繼任江夏太守後,基本也保持了這個規模的士卒。
水軍畢竟是屬於這個年代的“技”兵種,不懂的人還真的不知道怎麼練,而張溪顯然不懂,也沒有接過水軍,自然不會去手練的事。
張溪需要負責的,依然還是陸軍士卒,也就是剩下的那兩萬人。
只是這兩萬人裡呢,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張溪的訓練的。
比如說負責在江夏諸縣常駐的縣卒,這些人是不可能集中到西陵來訓練的,他們要保證地方的治安和防務。
江夏十四個縣,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千人。
又比如江夏主簿黃手下的軍隊,他們雖然在江夏軍的編制,但基本可以算是荊襄黃氏的族兵,軍中士卒吃飯領餉的對象都是黃氏,軍中將領基本都是黃氏的族人或者門客。
這些人是黃祖留下的基本盤,黃就算再傻白甜,基本盤的重要還是知道的,所以這部分士卒,黃是抓的牢牢的,本不給劉琦手的機會。
這些人最多,有一萬人左右。
而剩下的人,纔是張溪需要去訓練,也是劉琦希從劉備那邊得到幫助的,率屬於他劉琦的軍隊。
大概就五千人左右,其中有三千人還是蘇飛這些年在江夏好不容易拉攏到的軍隊。
這就是爲什麼劉琦要找外援的原因了。
黃手上的軍隊居然是劉琦這個江夏太守的兩倍,雖然現在黃家是讓出了財稅和人事任命的權利,但長久下去,焉知黃不是第二個黃祖?!
而且劉琦手下能用的人真不多,只有一個蘇飛,以及一個劉備支援的陳到。
陳到可以先略過不提,就蘇飛這個人吧,雖然是劉表安在黃祖軍中的釘子,但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不至於說搞背叛,但.劉琦也不是劉表啊。
僅憑一個劉表長子名號的劉琦,想要一來就獲得蘇飛的認可,讓他心甘願的出自己這些年拉攏的士卒.換誰都不幹吶。
尤其蘇飛不能理解,自己這個將軍當的好好的,軍中士卒的訓練也一直是他在負責的.劉琦憑什麼讓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白面書生來取代自己練兵的權利?!
雖然蘇飛也同意了一起接訓練,但那是給劉琦面子,對於張溪麼,奉違這種事兒,蘇飛這個老**實在太擅長了。
張溪一上任,就遭到了來自蘇飛的各種冷嘲熱諷和故意刁難。
當然,明著犯軍法的事兒蘇飛不會去做,他又不是蠢蛋,這麼做是平白給張溪立威的機會。
但是鼓士卒練時出工不出力,對軍中待遇抱怨,鼓譟要糧要餉這些事兒,蘇飛私底下沒做。
反正明面上跟他無關,而且屬於羣行爲,所謂“法不責衆”嘛。
軍中鼓譟這種事,在這個年代是真的不好理,連曹都有“借人頭”的時候,更何況張溪。
本來張溪對這種事確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以前就沒經歷過這些,當初當張飛的行軍司馬的時候,哪會遇到士卒譁變的事兒。
有點苗頭都讓老張給迅速掐滅了。
張溪正有些焦頭爛額呢,而這個時候,陳到就給張溪出了一個主意——引蛇出。
陳到是老行伍了,又常年跟著劉備,吃過見過的多了去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本不是什麼譁變,而是有心人在煽,只要解決了這部分煽的人,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實了。
陳到當然知道到底是誰在煽,張溪也知道自己來了以後影響了誰的利益但他們倆現在都沒有證據,因此只能設個局,來引煽的人自己出來。
所以張溪依然不爲所,據練表現開始給軍中士卒評級,認真練,努力達標的士卒有賞賜,而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士卒,則會有相應的懲罰。
當然,也是按照軍法來的,做戲也必須要遵守規矩,不然後期沒法服衆。
而這個時候,陳到率領的那一千人做出了積極配合的架勢,連續三次練獲得了賞賜。
這個賞賜無非還是酒那一套,對蘇飛這樣的將軍也沒啥吸引力,但對底層士卒的吸引力可不小。
同一個軍營裡,別人練有賞賜,自己這邊啥沒有不說,還要被罰著打掃營衛生,幫後勤整理木料啥的,憑啥?!
這年代的士卒可不是通達理的人,再加上蘇飛的四下鼓,立刻就又一部分士卒開始鼓譟,想要早張溪要個說法。
這些人糾集了大概三四百人,在軍中鬧事,甚至打算圍攻張溪的軍帳。
當然,這幫士卒並沒帶兵,只是赤手空拳。
這些人本是被蘇飛的人鼓起來的,帶頭的還是蘇飛的心腹,目的只是給張溪一個教訓。
因此,他們不可能攜帶武,帶武那就是造反了,這不是他們的目的。
蘇飛只是想借著軍士鼓譟的由頭把事鬧大,最好鬧到劉琦這個江夏太守都知道。
在蘇飛的計劃中,張溪這個白面書生遇到這種軍中譁變的事,肯定是嚇到手腳發,毫無辦法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蘇飛站出來,呵斥這些要譁變的士卒,輕易的把譁變彈下去,就能顯得他蘇飛在軍中威和本事,讓劉琦看到自己的重要。
蘇飛計劃的好好的,就在他準備以“救世主”的姿態登場的時候.發現事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當蘇飛帶著自己的心腹將領,準備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來“彈”鬧事士卒的時候,卻發現這些鬧事士卒在地面上躺了個七零八落,不是捂胳膊就是抱的哀嚎一片。
三四百人吶,躺下好大一片的。
而張溪呢,現在就站在大帳前,前有四五十拿著各種奇怪木質兵的士卒護衛著,正冷冷的看著地面上哀嚎的鬧事士卒,以及蘇飛。
蘇飛頓時不理解了這都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蘇飛突然發現,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他出場都出場了,這要是不說點什麼立馬就走,不就坐實了自己是這些人的幕後指使了麼?!
因此,蘇飛只能裝作一副詫異的表,上前跟張溪套話。
“督郵大人.這是,怎麼了?!”蘇飛指著地上躺著一片的鬧事士卒,訝異的問著張溪。
張溪微微看了一眼蘇飛,按照跟陳到商量好的劇本,說道,“這些人軍中鬧事,被本督郵拿下了!”
蘇飛一聽這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張溪用詞是“軍中鬧事”,而不是“軍中譁變”,至於“意圖攻擊主”這種話更是提都沒提這就說明了,張溪暫時沒想翻臉,也沒想追究到自己頭上。
軍中鬧事,按照軍法是挨軍,軍中譁變,那可是死罪。
真要是張溪把這羣士卒定義爲“軍中譁變”,“意圖攻擊主”的話.這裡躺著三四百人,可不完全都是他的心腹,而且就算是心腹,也不可能爲了他去送死。
到那個時候,肯定會把蘇飛給牽扯進來,而這事兒,必定會被劉琦知道。
當然,劉琦不會因爲這麼點事就罰蘇飛,畢竟現在蘇飛算是劉琦爲數不多的依仗,這事兒肯定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但蘇飛在劉琦心裡的形象和地位就不好說了.這個蘇飛的本意完全相反了。
所以嘛“軍中鬧事”好啊,這事兒在軍營裡就解決了。
“還不趕來人.軍正呢,死哪兒去了?!”蘇飛當場大喝著軍法。
剛剛一直不見蹤影的軍正,現在立刻的出現了。
張溪冷笑一下,準備全程看戲。
“這些人軍中鬧事,按照軍法,該當何罪?!”蘇飛裝模作樣的問道。
軍正立刻拱手回答,“按軍法,爲首者仗四十,脅從者仗二十。”
躺地上的軍卒們一聽,這還的了?!
剛就被揍了一頓,現在還要打?!
四十仗打下去,不死也殘廢啊.就算是二十仗,打狠了也得修養十幾天呢。
可蘇飛本不給這些士卒說話的機會,手一揮,等在一邊的蘇飛親兵立刻出場,開始架著這些還躺著的士卒迅速離開。
一地的士卒,除了偶爾喊兩句“冤枉”外,啥話都來不及說。
張溪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也讓蘇飛心裡安定了一點。
看來張溪確實沒有要跟自己翻臉的意思,這樣的話蘇飛轉,微笑的對著張溪一拱手,說道,“督郵驚了,是末將管教不嚴,還請恕罪。”
張溪這時候才微微點頭,也擺出一副笑臉,對著蘇飛說道,“將軍有心了,若無將軍,溪恐難矣。”
蘇飛心說我怎麼看不出來。
而且蘇飛也確實不太理解,爲啥三四百人,就算手裡沒有兵,會被張溪邊的三四十護衛給攔下了。
攔下就攔下吧,起碼你們也應該把人圍起來,等著自己出來解圍啊.可這幫人倒好,直接躺地上了。
幹啥?!要訛人麼?!
蘇飛不至於那麼傻,他也不相信這些士卒能幹出躺地上訛人的傻事兒出來但蘇飛更不相信,就憑四十人就能擺平這三四百人啊。
雖然這四十人手裡都有兵,但並沒有拿長戈和刀劍這樣的殺傷武啊,也就是一些竹竿子和木,最大的防措施就是八面長牌而已。
這種連村中械鬥都不如的武,你們三四百人愣是被人給打趴下了?!
蘇飛沒法相信,一是沒法相信張溪的護衛這麼勇,二是沒法相信自己麾下的士卒這麼慫。
因此,蘇飛打算跟張溪套套話,看看張溪到底是怎麼擺平這一次“軍中鬧事”的。
(本章完)
分給朋友:
寇季魂穿北宋,成為了千古名相寇準的從孫,作為一個標準的官三代,他本該走馬架鷹,過著最囂張的紈絝生活。然而,當他拿著便宜父親邀他入汴京享富的信入京以後,才發現父寇準,貌似要涼
男女主雙潔姚瑤穿越了,變成了村裡傻妞姚二丫。破屋爛床,窮苦無糧,但父慈母善,姐姐彪悍護短,弟妹呆萌純良。一窮二白有何懼有手有腳還有腦,財源自然滾滾來極品親戚一籮筐姚瑤的原則是,小女子動口也動手毒舌把人懟吐血,出手就打沒商量一手種田,一手經商,家人和美,小日子過得溫馨愜意。剛及笄便有媒婆踏破門檻,姚瑤隻一句“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我要娶夫”給打發了乾凈。誰知第二天竟真有人主動上門求入贅。
白岐一穿越就是退婚現場,未婚夫摟著梨花帶雨的堂妹白薇薇,告訴他白薇薇才是他的真愛,讓他退出成全他們。作為凶殘BOSS,白岐哪裡受過這種鳥氣,正要讓他們原地逝世,就被系統告知不可以,否則六級雷擊伺候,並且要求他從此以後必須行好事、做好人,不做就是死亡威脅。 白岐:…… 沈止淵,學神大佬級禁慾高嶺之花,一個傳聞中不近女色、沒有世俗慾望、身負無數傳說的男人,據說連靠近都是褻瀆的存在,在某個人身後輕輕俯下`身,乾燥溫涼的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背上,問他:“哪裡不會?” 白岐:……傳聞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貪財好色但卻精通書法書畫的典當行小職員梁薪穿越到北宋深宮之中成為一名沒有凈身的小太監。一方面梁薪惑亂宮闈,另一方面他又深得皇上趙佶的信任,成為皇宮太監第一人。 為了不讓靖康之恥重現,梁薪從宮中逐漸走到宮外。 他建立東西二廠,監察天下百官。 他籌建皇家軍校,以致大宋所有武將都是他的門生。 他收服西夏,建立西夏一品堂收納天下江湖能人異士,他馬踏遼國,奪回幽云十六州。 他蕩平金國,使得整個完顏阿骨打對他俯首稱臣。 在大宋百官的眼中,他是惡魔。在大宋百姓的眼中,他是大宋第一才子和第一能臣。 在大宋皇帝的眼中,他是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兄弟。 當然,只有北宋后宮三千佳麗知道。他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坊間傳聞,國師府的二小姐先天心悸,不到二十歲便會殞命。 冠名京城的第一富商,云夷商行的老板容堯突然娶了這位病秧子為夫人。 眾人皆為容堯這個大好青年嘆息,不料這對新婚夫婦卿卿我我的出現在熱鬧的街市上。 小姑娘一臉嬌氣的指著路邊的糖葫蘆撒嬌“容堯,我要吃這個......” “阿禾乖,今天已經吃了兩根了,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