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孟皇后一來就開罵。
端坐在輦上,居高臨下地瞪著慕凌風:“你劫獄在先,越獄在后。現如今還謀害太子,簡直死罪!
你邊這些南疆人……呵!一個東州人,竟然與南疆人勾結,慕凌風你安得什麼心?
今日本宮若不殺你,都對不起東州列祖列宗!”
“這些南疆人是我花錢雇來的護衛。”慕凌風說,“怎麼,宮里不給我派護衛,我自己雇也不行嗎?”
“護衛?那太子的蠱是怎麼回事?別想糊弄本宮,你手上的玉笛就是邪教法!”孟皇后厲喝。
“蠱是薛下的,這玉笛也是薛給我的。說只要吹笛能提升功力,我哪知道會對太子有害?”慕凌風說。
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做派,顯得無恥極了。
朝臣和百姓們都紛紛搖頭:皇家怎麼會出這樣一位皇子?丟人現眼!
和治水有功的太子相比,簡直就是人渣!
他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可憐太子已經被他謀害,東州的未來可怎麼辦喲?
薛氣得要瘋!
怪不得慕凌風要殺,原來是要用當替罪羔羊啊!
幸好還沒死,否則現在慕凌風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薛干的?那就是薛相心存不良了。”孟皇后說,“來人,去把薛府圍起來!”
“是。”
一位統領帶走部分衛軍,去包圍薛府。
薛拼命向看押他的守衛搖頭示意。
必須為自己開罪行,否則整個薛家都會被連累至死!
宋衛松了的啞,薛扯散頭發上前指慕凌風罵:“你胡說!”
“兒?”
慕凌風臉大變。
沒死?那他剛才殺的……
慕凌風心里暗糟:完了!這回他真的完了!
他上慕凌云的當了!
慕凌風急忙解釋:“兒你聽說我,我知道屋頂上的人是假貨,所以我才箭……”
“不要再解釋了。”
薛打斷他。
事到了這一步,若再相信他的話,就真是個蠢貨了!
“皇后娘娘,妾有罪。”薛跪下去,道,“太子死于蠱,但這蠱不是我的本意。我與太子本有青梅竹馬的意……是慕凌風我的!所有的事都是他謀劃,他想殺了太子,取而代之。
包括西陵江的水患,也是慕凌風伙同當地員,圍堵上游后再放水淹下游。他的目的,是斂朝廷的賑災銀兩。
皇后娘娘,妾知罪了。臣妾會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但求娘娘開恩,饒薛家死罪!”
孟皇后滿意極了,質問慕凌風:“大皇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在胡說八道!為了給自己罪陷害我!”慕凌風慌地起來。
薛不由得慶幸,今日慕凌云把帶到犯罪現場,讓親眼看清楚慕凌風的真面目。
那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渣男!
“皇后娘娘,妾所言一切屬實。是大皇子為了給自己開,才污蔑妾。”薛鄭重地跪下去,皇后不發話不敢起。
幾位老臣站起來進言:“皇后娘娘,孰對孰錯已經很明顯。請把大皇子治罪!”
“請娘娘明查!”
“……”
慕凌風大勢已去,氣惱地瞪著薛:“賤人,你竟敢出賣我!”
“是,你不仁在先。”薛搖頭,眼淚紛飛。
若早知道慕凌風是這樣的人,就不興風作浪了
若從一開始就好好和太子過日子,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境?
是糊涂看錯了人啊!
“來人,把大皇子押回大理寺。諸位卿請隨本宮面見皇上!”孟皇后道。
“是。”
眾臣道。
一切已經水落石出,面圣這是走流程。
慕凌云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虛弱地喚:“母后……”
“太子?”
眾人皆驚。
“太子沒死?”
“他還活著?”
慕凌風最驚!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凌云:“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啊!蠱之下,誰能茍活?大概是孤被上天保佑吧!”慕凌云說。
蒼白的臉,證明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
幾位重臣都很高興,甚至抹起了眼淚:“太好了,我們太子殿下還活著……”
圍觀的百姓們跪地高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呼聲震耳聾,慕凌云又收割了一波民心。
這通作,讓孟皇后和慕凌霄很不爽。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慕凌風給解決。
于是,孟皇后親自步下輦,假惺惺的關切道:“太子,你苦了……”
“母后,兒臣差點就死了……”慕凌云悲哀地說。
若無周家軍,他本等不到解蠱,便已經死不瞑目。
他的母后,終究還是放棄了他……
“這是你的劫,也是你的命。上天在保佑你呢!”孟皇后抹了抹眼睛,“兒啊,你還有力氣進宮嗎?”
“有。不過,太子府還在府邸。”慕凌云道。
他還需要白婼找來的解蠱人,為他證明他真的中過蠱。
“清風,去請你家太子妃一起宮。”孟皇后道。
“是。”
…………
半個時辰后,眾人一起出現在書房。
景帝已經聽說了事的始末,氣得太一直跳。
慕凌風這個上墻的爛泥,枉他花費那麼多心機偏袒他、保護他,竟然愚蠢的鉆進太子布下的圈套!
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保不了他了。
“皇上,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請皇上定奪。”
幾位大臣跪在大殿下,等待圣裁。
白婼陪在慕凌云邊,不時關切地看看他的臉。
他看起來好虛弱。
這是又傷,又傷心了。
唉,倒霉孩子,怎麼攤上這樣一個爹不疼娘不的家庭?
“蠱,確定是真的嗎?”景帝問。
畢竟,如果慕凌云真的中了蠱,不可能再坐在這里。
如果他沒中蠱,那他就有法子再保一保慕凌風了……
“是真的。”慕凌云撕開服,給景帝看他前的針眼,“這是風神醫為幫制衡蠱毒,留下的針眼陣。”
再抬起傷口尚未愈合的手指:“今日蠱蟲,就是被太子妃請來的高人,從這個地方引出去的。”
解蠱了?
慕凌風無法相信的看看巖峰,又看向白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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