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孩子們都長大了。
雖說君臣有別,但是幾個父母也都不怎麼在意,所以衛瑗經常會帶著兒子和干兒出宮去。
凌洲作為老大,他是最安靜的一個,也是最有權威的一個。
后來沒過多久,云暄專門設立了國子監,大臣的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孩,都可以送來國子監讀書。
至于下轄的地方,由當地府創辦,數量自然是依據實際要求增設,只是有一樣,那就是不得收錢。
此舉一出,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稍微富裕點的家庭,自然是喜聞樂見,都愿意送孩子去上學。
可是那些家徒四壁的人實在需要人手,那些孩只能看著別人上學而羨慕。
不過總的來說,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
只是這事第一次推行,下面的人難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需要有人去視察。
結果就是,云暄打算讓年僅十歲的兒子坐鎮朝堂,自己帶著衛瑗去看看。
其實說是去視察,同時也是想帶衛瑗出去轉轉,這是他當年的承諾。
只是這次走的還有寮勵君和陳嵐昕,外帶一個寮曦。
這些年,寮曦的醫已有小,只是還缺乏經驗需要實踐。
出宮后,云暄將衛瑗帶到了一個無人的院子里。
雖然無人居住,但是這里窗明幾凈,明顯是一直有人打掃。
“去換個服吧,有點事需要你。”云暄神地指著一個屋子,認真的說道。
衛瑗雖然奇怪,但是既然是云暄開口,就會照做。
陳嵐昕和寮曦也跟了進去。
里面是一件大紅的婚服,金線織的,看起來華貴無比,陳嵐昕還幫著衛瑗化了個妝,帶上了冠。
衛瑗很疑,這個時候了,不應該換個輕便的服嗎,為什麼要自己穿這麼麻煩的禮服呢?
不容多想,二人就已經把衛瑗蓋上蓋頭送了出去。
婚禮該走的流程是一樣不落,高堂上僅坐著衛瑗的哥哥。
一開始,衛憲是不愿意的,天下沒有哪個臣子敢接皇上的叩拜。
但是云暄卻執意如此,說是想給衛瑗補一個婚禮,讓不再憾,所以今日到場的全是親近之人。
當衛瑗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婚禮后,還有些奇怪,以為是大家在惡作劇。
云暄卻說,這是心策劃許久的,讓安心。
就這樣,所有的流程結束了,一場盛大而繁復的婚禮結束了。
房里,云暄抱著衛瑗輕地在耳邊說:
“這是我欠你的,但是這場婚禮是不是我對你的終點,而是一個新的起點,希我們能長久相守。”
作為一個皇帝,他有太多的舒服,但能給衛瑗的,他必定想盡辦法,這是屬于云暄獨一無二的浪漫。
衛瑗也欣然接,心中的意不減反增。
這一天在哄鬧聲中落下帷幕,云暄也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自己就作為最年輕的太上皇帶著衛瑗去視察政策的推行。
因為寮曦不愿意參與政事,所以選擇和眾人分道揚鑣,獨自一人踏上了游歷的道路。
一路上,衛瑗和陳嵐昕作伴,說說笑笑的。
到了一地后,最干的就是品嘗食,看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四個人倒也其樂融融,但是這就苦了凌洲,本還是個孩子,卻要承擔起一個國家的重任。
若不是云暄答應了,無論他遇見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自己,凌洲是萬萬不會接傳位這件事的。
他有時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爹娘想出去恩恩,但是國家沒人管,所以生下來自己。
好在健安并沒有鬧著要一起出去,而是留在了宮中陪凌洲。
在批閱奏折的時候,健安就坐在一旁看書,自己寫寫樂譜。
到閑暇時刻,健安吹吹笛子給凌洲解乏,或是兩人合奏一曲。
用了五年左右的時間,各地的學堂紛紛步正軌。
因為大家都知道,太上皇會不定時地巡查,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偶有頂風作案的也迅速理了。
就這樣,各地的員勤勤勉勉,凌洲勵圖治,大家齊心協力,整個天辰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不過青春期萌,凌洲意識到,自己對健安的似乎不再是對妹妹的覺。
他喜歡健安粘著自己,喜歡和一起吃飯,一起討論曲譜。
總之就是,他喜歡和健安在一起的一切。
每當看見健安和另外的弟弟妹妹玩,或者是他們讀書,健安去指出錯誤,他都會覺得十分嫉妒。
所以就寫信求助于云暄。
接到傳信,云暄帶著衛瑗回轉到了皇宮,寮勵君自然也回來了。
當年兩個孩子雖然定下婚約,但是終究是沒有結婚的,所以這次回來,是要了解這個事的。
雖然孩子還小,但是先將儀式辦了,其他的等他們再長大一些也不遲。
衛瑗拉著凌洲,告訴他作為男孩子,他是要保護好生的。
而健安即將為他的妻子,就像父母這樣,他一定要對健安好。
至于后宮,云暄已經廢除了,自然是不希兒子離開。
語重心長地告訴兒子,一個人就要從一而終,今后的路上無論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都要不離不棄。
然后還說,健安還太小,為了保護好,有些事千萬不能太早。
凌洲都一一記下,表示自己一定會對健安好的。
而寮勵君也告訴自己的兒,整個永元國是的后盾。
以后如果凌洲敢欺負,自己一定會來給撐腰的。
健安雖然對男之懵懵懂懂的,但是知道,自己就是喜歡和哥哥在一起,所以爹爹說,可以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皇上大婚和普通人不一樣,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天壇祭祀,昭告天下。
凌洲也正式承諾,這輩子就只有皇后一人,不會再納妃。
好在有了云暄的先例,群臣倒沒有太過反對,這讓凌洲也松了口氣。
也許自己的爹有點坑人,但是這件事做得還是蠻靠譜的。
就這樣,兩家人時而出游,時而在宮里小聚。
幾年以后添了一對兒,兩家人更是帶著兩個小的到去轉。
看著健安羨慕的樣子,凌洲干脆以微服私訪的名義,也帶著出行。
至于陳嵐昕,在后來,寮勵君帶著去了陳家的祖墳,生前雖然沒能盡到孝道,死后還是去給自己的父母上了柱香。
若干年后,史書記載,蕭云暄和蕭凌洲天辰最深的父子,也是最瀟灑的皇帝半生都在游玩中度過。
而衛瑗和寮健安則是天辰最幸福的子,得到了丈夫一生一世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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