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樓緩緩睜開眼睛,眼尾被酒熏得發紅,踉踉蹌蹌的要站起來。
但是他的手機響了,是池鳶打來的。
許翊也就給他摁了接聽鍵,然后放在唐樓的耳邊。
但是唐樓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許翊也就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
“你好,唐樓今天在參加校友聚會,現在喝得有些多,你有什麼事嗎?”
池鳶那邊是中午,跟江敘錦打完電話之后,一直都不太安心。
再加上看出了唐樓的狀態不大好,忍不住又打了一個過來。
“我是池鳶,你好,他帶助理過來了麼?”
許翊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其他人。
“沒有,是他一個人過來的。”
“能不能麻煩你把他送回家,他最近跟朋友分手了,可能狀態不是很好。”
許翊點頭,這個倒是沒有問題。
不過唐樓會有朋友?
以前大學的時候,確實有不生追,但他一心沉迷于數據,就沒怎麼跟異談過。
現在會因為失而買醉麼?
真是稀奇。
許翊掛了電話,摁滅屏幕,卻看到屏幕上是一張自拍照。
其中的男孩子是唐樓,孩子則是......
許翊的眉心皺,這不是自己今天接到的那個患者麼?胃穿孔那個。
照片上的兩人靠得很近,腦袋挨著腦袋,孩子甚至還噘著要去親唐樓,唐樓不好意思的躲開幾厘米,照片也就此定格了。
照片的容有多好,現實就有多扎心。
許翊也不知道唐樓現在的住所是哪里,畢竟畢業之后,兩人就沒聯系過了,所以只好把唐樓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洗澡完出來,醫院那邊又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患者不愿意配合心理醫生。
“許醫生,有極強大的反抗心理,而且一個小時前找路過的其他患者要了幾煙,著著就在自己的手背上燙了好幾個疤。”
許翊頓時有些頭疼。
他不是沒遇到過不想活的患者,但是不想活到這個地步的,還是第一個。
畢竟他不是心理醫生,他遇到的,大多數都是想活的。
只有那麼幾個不想再承痛苦,選擇安樂死的。
“許醫生,而且患者馬上就要辦理出院手續了。”
“不是還沒好麼?手腕上的傷,還有胃穿孔必須得多住院幾天。”
“說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這是不在意疼不疼了。
許翊皺眉,如果江敘錦就是讓唐樓失的人,那麼這兩個人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但他是外人,他只是個醫生,沒辦法阻止病患做出的決定。
“我知道,隨吧,我已經給出了很多治療意見,自己不想治,也沒人能。”
護士那邊沒辦法,只能看到江敘錦一個人大晚上的離開,而且還抬手捂著自己的胃。
江敘錦出了醫院,想回到自己租的那個房子。
但是房間的門外都是垃圾,還有用漢語寫的賤人兩個大字。
垃圾惡臭不堪,就連隔壁的鄰居都過來投訴了,還讓房東也過來了。
房東指著江敘錦的鼻子就開始罵,限令必須把門口的垃圾清理干凈,一天之搬走。
江敘錦看到江壇良折騰出來的這些,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笑。
只要待在北,江壇良就會擔心唐樓回來找,擔心兩人舊復燃。
江壇良絕對不允許這麼優秀的兒子,跟一個他一直都看不起的人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對兒子的玷污,是污點!
只有江敘錦死了,或者是離開北,江壇良才能安心。
他在霍家窩囊了一輩子,不能再讓兒子走上這條老路!
兒子現在已經功接華爾街那邊的采訪了,馬上就要變人上人了,絕對不能因為一個人毀了這一切!
江壇良想到霍家對自己做的,想到枉死的初,就恨不得親自弄死江敘錦。
但他不能因為一個賤人!背負一條人命!
只有通過這種辱的方式,讓江敘錦識相一點兒,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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