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是統一裝在木桶里的,由一名府兵挑著擔子送到城門口。
今晚來送飯的府兵是一名新兵,臉孔不,最近府兵招了一百多名新兵,有時見到不太悉的也正常。
送飯的府兵將裝著食的木桶放在城門角落,就對著附近守著城門的兩名老兵道:“兩位老哥,快過來吃飯了,今晚有白面做的饅頭,還有加了韭菜的烙餅。”
兩名老兵互相看了一眼,一人立在原地沒,只一人過去開始用飯。
送飯的府兵給過來的老兵盛了粥拿了白饅頭和韭菜烙餅,而后樂呵呵的笑著道:“那位老哥怎麼不過來?”
老兵顯然了,接了粥一口氣喝了半碗,才舒服的嘆了口氣,開始吃韭菜烙餅,“你說朱五啊,別急,我一會兒吃完換了他過來,你可以先將木桶挑到城頭上去,上面還有好幾個兄弟著肚子等著呢!”
送飯的府兵朝著朱五那邊看了一眼,謙遜的道:“這晚上守城門最辛苦了,老哥們了大半日了,怎麼能還朱五哥著,您等著,我去替朱五哥看一會兒,換他來吃飯,您吃完了再去換我,我再給城頭上的老哥哥們送。”
老兵想想也行,朱五確實一個時辰前就喊了,讓他早點來吃飯也行,今日這韭菜烙餅確實不錯,夠味兒,他們不多吃兩個,就都便宜了城頭上的那幫小子了。
送飯的府兵見這老兵同意,就屁顛顛的去找朱五換他了。
朱五很快就過來了,一來,老兵就遞了個韭菜烙餅給他,“快吃,這可是好東西,咱們多久沒吃過鮮菜了。”
不知不覺,朱五和老兵兄弟就一人干了三塊韭菜烙餅。
里滿是韭菜烙餅的香味,可頭卻跟著暈了起來……
等兩人倒在地,送飯的年輕府兵這才臉沉的朝著朱五那邊看了一眼,而后他飛快走到城門外,沒多久,一隊灰人就被送飯的年輕府兵帶著著城墻進了城。
一隊灰人站在暈倒的兩個老兵邊用腳踢了踢老兵,而后朝著送飯的府兵看了一眼,“怎麼搞定的?”
“一點新鮮的韭菜而已。”
這隊人往城墻上指了指,那年輕的送飯府兵又挑著木桶上去了,進來的這群人也不跟著年輕府兵上城墻,而是飛快的在城城散了開去,鉆進了夜里。
燕王在書房里剛用了晚膳,容二就快步進來了。
“殿下,東城門和南城門都有不明人士進城了。”
燕王眉心擰了起來,“是怎麼回事?”
“南城門的兩名守城府兵吃了加了料兒的烙餅,暈倒在城門口,是城墻上的府兵忍著傷回來匯報的,下手的是送飯的新兵。東城門的守門府兵里就有不止一個細,他們直接放了大批人馬進城。西城門和北城門都遇到了不明份想要進城的隊伍,只不過都被攔住了。這些被攔住的人并未繼續要求進城,而是轉離開很快消失在城門外的荒野里。”
聽完容二匯報的,燕王臉愈發的凝重起來。
看來府兵新招收的新兵里不止混了一兩個細,怕是十多個都不止!
而且那些從西城門和北城門離開的隊伍,絕對不是真的離開了,而是拐道從東城門和南城門進了城。
這行人現在怕是已經在夜遮掩下朝著府衙和知州府進發了。
“快通知小侯爺和燕統領,府衙和知州府四周加強守衛,若是這樣,這群人最快今晚就會手!”
容二表也跟著嚴肅起來,立馬領命出去通知。
可這麼一等到了第二日早上,府衙和知州府都相安無事,派人去幾個城門查,除了逮捕了十幾名新兵,居然什麼都沒查出來,而那些被逮捕的新兵,剛被押進了牢房,沒等到審問就都一命嗚呼了。
周子愈帶著護衛到牢房親自去看那些死去的新兵的尸。
他掰開這些尸的,發現牙齒里都藏了毒藥。
容四皺眉,“小侯爺,這些人怕都是死士,他們奉命混進了府兵,怕是就沒想活著出去。”
周子愈表嚴峻,“這背后之人怕是想破釜沉舟了。”
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用這麼大批死士,要知道培養這樣的死士可是要花費許多人力力,而且還要有權有錢才行,不到真正當用的時候,是不會隨便讓這些死士隨便赴死的。
沈千歌聽話的按照燕王所說,這兩日除了在知州府正院外哪里也沒去。
就這般蝸居在正院里,日子反而過的規律了起來。
這日晚膳后,沈千歌明顯覺到整個知州府的氣氛張了起來。
因為白雪姑姑替沈千歌去前院送晚膳,等回來的時候卻沒帶著空的食盒。
沈千歌擰眉詢問,“姑姑,前院到底怎麼樣了?”
白雪想了想,還是道:“知州府和府衙周圍有許多奇怪的人,怕是要對殿下不利,老奴方才送了您做的晚膳去前院書房,等了半個時辰,殿下都沒空用上一口,王妃,今晚老奴就睡在您臥房的外間。”雖然白雪知道燕王并不想讓王妃到驚嚇,想更好的保護王妃,但王妃什麼不知道也不行,至要讓王妃有個心理準備。
沈千歌沒有拒絕白雪姑姑的提議,前兩日燕王都是后半夜才回來休息,為了不打擾小夫妻,白雪都是安置在正院旁邊的廂房,如今氣氛不同,白雪不放心,也知道。
到了平日里睡覺的時辰,整個知州府反而愈發的安靜了,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這樣的環境下,沈千歌哪里還有心思休息。
換了一家常的利索衫,坐在寢室里的桌邊,隨意拿了本話本心不在焉地翻看著。
白雪時不時進來看看王妃,而后給換上熱茶。
這般熬了一個多時辰,突然外面有了雜的腳步聲,前院好似也有雜的聲音傳來。
白雪突然進了里間道:“王妃,容九容十蕭競來了。”
沈千歌立馬站起,快步往外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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