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歌與吳致同在雅間里商量了半個時辰才出來,晚上商隊眾人休息的時候,整個客棧的戒備愈發的森嚴,有三分之一的鏢師和護衛在明或暗守夜。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的時候,五公主突然醒了,眼睛一睜開,就是客棧客房陌生的帳頂,頓時就清醒了,坐起,猛然掀開床簾,就下了床,期間因為慌和害怕撞倒了房間里的木凳。
聽到里間的靜,已經起守在外面的鴻雁立馬進來,“公主,你醒了?”
看到鴻雁,慌無比的五公主終于找回了點安寧,“鴻雁!這是哪里?”
鴻雁微微一怔,快步過去扶著五公主,“公主,您忘了?我們昨天被燕王妃救了,王妃還陪著您吃了好些好吃的呢!”
聽到鴻雁這麼說,五公主長長舒了口氣,“我……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做夢的。”
鴻雁聽到公主這麼說,眼眶發紅,這是一路上公主到了太多的驚嚇導致的,到現在,們是真的被救了,公主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扶著五公主進了凈房,“公主洗洗吧,我去給公主取裳。”這裳都是昨晚沈千歌讓人送來的,燕王妃對公主可謂是面面俱到、關懷備至。
五公主洗了臉換了裳也不在自己的房間待著,帶著鴻雁去了沈千歌的房間。
進了房間,陶桃正在外間守著呢,陶桃也是剛起。
五公主放低聲音輕聲問:“六嫂醒了沒?”
陶桃搖頭,“夫人有孕在,比較嗜睡,平日里到了這個時候都要再睡上半個時辰才起來。”
五公主點點頭,“沒事,我就在外間等著。”五公主覺得,只要在沈千歌邊,就覺得安全滿滿。
陶桃笑起來,“那我出去給小姐端些吃的進來。”
陶桃話剛說完,里面就傳來沈千歌的聲音,“怡兒來了?進來吧。”
聽到沈千歌的聲音,五公主一喜,蹦蹦跳跳就去了里間。
一進里間,看到床簾已經半勾上了,沈千歌正靠在床頭,五公主笑瞇瞇地走到床邊,了鞋就往床上爬。
沈千歌無奈,只好往里坐了坐,給五公主讓出點空間來。
五公主上了床,坐在邊邊,將頭靠在沈千歌肩膀上,這樣好似能汲取沈千歌上的溫暖。過了好一會兒,五公主才道:“沈二,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睡在一起了?”
沈千歌一怔,回憶在腦海中慢慢浮現。
和沈都是五公主的伴讀,是十歲之后進了書房,那個時候,們四五個伴讀經常陪著五公主一起在書房過夜。
碩大碧紗櫥,幾個小姑娘都睡在一起。
對于五公主,這記憶還是幾年前的,可對于來說,早就過了一世,蒙上一層灰的罩紗,變得愈發的模糊。
沈千歌道:“公主想京里的手帕了?”
五公主連忙搖頭,“那幾個人我才不屑。”說好聽點是做的伴讀,其實各懷心思。
說完五公主又抬頭看向沈千歌,“沈二,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京城?”
沈千歌手拍了拍五公主的手背,“我們今天就出發回京。”
五公主眼睛亮亮的,“真的?”
沈千歌確定地點頭,隨即又彎起角笑起來,“就是這一路要委屈公主當我的丫鬟了。”
這段時間,五公主經歷了許多,也不再是當初被寵著的那個傻白甜了,沈千歌這麼一說,就明白了沈千歌的用意。
既然有人摻和到送親的隊伍里,那很有可能還有人藏在暗,若是悄無聲息的混在沈千歌回京的隊伍里,就必須不能引人注目,這般在沈千歌邊當個伺候的小丫鬟正合適。
五公主抱著沈千歌的手臂,“那這一路我可要好好伺候六嫂了。”
五公主既然已經救了,那他們這一行就不適合在這個小縣城上久待。
這日,天還沒亮,吳致同就吩咐商隊出發了。
而且在出了和圖縣十里左右,讓商隊分為了兩支隊伍,其中一支隊伍帶上一的人著貨去附近的其他城池,他則與沈千歌一行繼續行向京城。
沈千歌所在的商隊剛離開和圖縣的次日,就有一隊人馬停在了五公主車隊發生打斗的地方。
一黑人從馬匹上翻下來,親自查看了沿途周圍的痕跡,而后轉迅速走到領頭的人邊,抱拳匯報,“統領,這里有打斗痕跡,開薄薄的土層還有干涸的跡!這些痕跡像是被人特意掩蓋過。”
這幾日秋老虎,又無雨,路面干涸堅,行人、車隊留下的痕跡就不容易被破壞。
坐在馬匹上的人有半張臉被黑布巾遮住,只出一雙犀利的鷹目。
“能不能分辨是給五公主送親的車隊?”
查看的黑人搖搖頭,“屬下仔細搜索過了,這里沒有留下任何證明份的線索。”
這一切確實奇怪的很,地上跡有許多,好些地方都是,明顯可以推斷這里是發生過激烈打斗的,可偏偏現在又什麼東西都找不到,別說尸首了,就是一樣零碎件都沒有,像是有人特意打掃過戰場。
坐在馬匹上的頭領眼睛瞇起,“分散開,搜!不要放過和圖縣的任意一個地方!”
跟著一起黑人們立即分散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直到天黑,人員才重新聚攏,其中一名黑人匯報,“統領,我們找到尸首了!”
領頭人立即問,“分辨份了嗎?”
黑人即刻道:“是送五公主和親的護衛和兵士們!”
領頭人眉心擰起,“那可看到五公主和邊的尸首?”
屬下搖搖頭,“只有護衛們的,沒有人尸。”
沒有五公主?難道五公主逃了?還是有人救了五公主!
“拿著我們的畫在縣城里挨家挨戶的搜查!”
這些人領了命令立刻又散了出去,每名黑人手中都拿了兩幅畫像,一副是五公主的畫像,一副卻是燕王妃沈千歌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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