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宋青雅有些忍不住張就想要說話。
宋書蘭眼疾手快地攔住:“祖父,我們記住了。”
宋老爺子看向長孫和次孫。
宋煜修和宋煜林哪怕心中又氣又不甘心,可也依舊還是咬著牙說了句知道。
宋老爺子深吸口氣:“忍一時之氣,才能不了大局。”
“老大,你明日一早就跟老二去謝家退親,將謝家當初送來的那些定親禮全部抬回去,也不必用馬車裝著,就讓府里的人抬去謝家門前。”
“到時候謝家必定會跟你們撕扯,你們兩個記得不要進謝家府門,不用應承他們說的任何話,只在門外將謝翾無恥、宋家迫不得已退親的事說清楚,鬧的越大越張揚大越好,明白嗎?”
宋宏峰和宋宏遠都是點頭:“好。”
宋青雅憋了一肚子氣,連忙手:“祖父,我也去!”
“你去干什麼?”宋宏峰皺眉訓斥,“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往外跑,不準去!”
“父親!”
“什麼都沒用,你看看你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天舞刀弄槍的沒點兒規矩,你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待在府中,別給我惹禍!”
宋宏峰訓斥了幾句,扭頭才朝著宋老爺子道,
“父親,我和二弟去先讓人將謝家送來的東西打理出來,明天一早就去。”
宋老爺子點點頭:“去吧。”
宋宏峰瞪了宋青雅一眼讓規矩些,這才轉跟宋宏遠一起匆匆離開,而宋老爺子和宋老夫人見事已經安定下來,代了幾句就讓宋煜修幾人先各自回去休息,自己則和宋老夫人進了房中。
宋青雅臉都氣圓了:“父親是怎麼回事啊,那謝家害了阿錦,還攛掇著宋迎月差點害死咱們宋家,讓我去怎麼了,我能砸了他們謝家的門匾,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別胡鬧。”
宋煜修攔著自家氣沖沖的妹妹,“阿錦好不容易才把事平息下來,祖父讓父親和二叔去退婚,是為了撇清跟謝家關系,坐實了謝翾罪名他不能攀扯迎月和宋家。”
“眼下人人都知道是謝家無恥欺辱宋家,父親他們去鬧上一鬧也沒人能說句不好,可要是謝翾獄后你再打了謝家的人,他們一個是,一個榮憲大長公主之,無論傷了誰你都得吃大罪,到時候有理也變沒理了。”
謝翾罪名未定,景帝教訓謝家的人是一回事,可宋家“得寸進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文平郡主再怎麼不好,那都還有個年邁的榮憲大長公主在后撐著,那謝家的門匾更是陛下欽賜的。
宋青雅要真砸了謝家打了謝家的人,那就是毀壞賜之傷及皇室之人,到時候只會被謝家拿住把柄,阿錦所做的一切就全白費了。
宋青雅聽著自家大哥的話忍不住氣的著拳頭:“那就這麼算了?”
“算了,哪那麼容易!”宋煜臨在旁開口。
他容貌更致些,不像是宋家其他兒偏斯文俊秀,他眉眼也雖像二夫人安氏,卻多了一鋒銳,
“謝翾這次名聲盡毀,往后再難仕途,那謝孟搞不好連指揮僉事的差事都保不住……”
更何況。
只是如此哪里足夠!
宋煜臨眼里劃過抹暗之,有那一瞬間的狠厲,只不過轉瞬即逝。
他抬頭說話時面上已瞧不出痕跡,只略帶著幾分冷意道,“大哥說的對,眼下咱們不宜擅,免得惹了陛下不喜,可來日方長,天道回,他們總會自食惡果的。”
宋青雅聞言嘀咕:“我才不信老天爺……”
老天要是有眼的話,哪有那麼多惡人逍遙法外。
寧肯相信自己的拳頭。
宋書蘭拉了拉:“好了,聽你大哥、二哥的吧。”
宋青雅眼珠子轉了轉。
宋書蘭頓道:“別惹禍,這幾日咱們住一起。”
宋青雅心里頭剛冒出來的那點兒小心思瞬間被掐斷,臉頰臌脹起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高興地垂著腦袋。
……
屋中燈燭搖晃著,夏侯鈺輕捻著銀針片刻,這才將云錦初上的銀針了出來。
“好了。”
將銀針放在綢緞上拭干凈,夏侯鈺才說道,“世子妃這幾日切記別再著涼,上的傷也要細養著,別再繃裂了。”
“等一下我寫張方子,宋尚書命人取了藥回來煎給世子妃服用,一日三次,連著喝上三日,到時我再找機會過來替您診脈瞧瞧,還有這個……”
他取出幾個瓷瓶放在桌邊,
“這紅瓶塞的是止療傷的藥,每日換藥時用上一些,能讓傷口快速愈合,這黃的是金玉芙蓉膏,可以祛疤,世子妃用在外傷上就好。”
“至于這藍的是化骨散,是世子讓我給您的。”
云錦初愣了下:“化骨散?”
這名字怎麼聽著毒里毒氣的?
夏侯鈺說道:“世子說今日之后世人皆知您是鎮南王府世子妃,又知您是他肋,以前對付他的那些人或許會將目落在您上。”
“這化骨散既是劇毒能夠見封,又能化尸骨于無形。”
“您若是遇到急的況,有這東西也能多一分自保之力,哦對了,這東西是沒有解藥的,您用的時候切記要小心一些,千萬別傷著了您自己。”
宋老爺子和宋老夫人原本還細細聽著夏侯鈺的叮囑,可聽到后面臉都青了。
送藥就送藥,干什麼送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送給云錦初,那鎮南王世子想干什麼?!
云錦初倒是沒覺得害怕,只是頗為稀奇地手拿著那瓶子瞧了兩眼。
化骨于無形,那不就是加熱后的硫酸嗎?
在藍云基地認識一個生化類的天才,能調配一手的化學東西當武,往往只需要小小一滴就能解決掉任務目標。
當初羨慕極了這本事,死皮賴臉的纏著那人學了好久搞了些皮回來,原本還以為這種東西在古代這環境里不可能會有,卻沒想到以前只在電視劇和小說里瞧見過化骨散居然還真能有人配出來。
這簡直就是殺人越貨、毀尸滅跡的好東西。
云錦初歪著瓶口湊近嗅了嗅,甚至還想倒點兒出來瞧瞧。
“阿錦,你小心些!”宋老夫人心驚跳。
云錦初見宋老爺子也是臉皮繃,這才塞上瓶口放在一旁朝著夏侯鈺問道:“還有別的好玩的嗎?”
夏侯鈺:“??”
“就是毒藥,有沒有藥,半步顛,哦對,還有無無味的迷藥,或者是能人心神控制別人的?”
夏侯鈺:“……”
云錦初說道:“你家世子這麼危險,有的話下次多給我帶點兒,我好防。”
夏侯鈺瞧著眼睛亮晶晶的云錦初,莫名從臉上瞧出一子遇見新玩的興來,他莫名覺著世子妃要毒藥不是為了防,而是單純的想要……玩兒?
他被自己的猜測弄的默了默,對著云錦初滿是期待的眼神說道:“下次給您帶。”
云錦初頓時笑容燦爛:“你是個好人!”
夏侯鈺:“……”
……
云錦初況穩定下來之后,夏侯鈺也沒在宋家久留,寫了方子留了藥,跟守在門外的桑葉大眼瞪小眼地互哼了聲后,就直接翻墻出了宋家,避開外頭窺探的那些人回了鎮南王府。
王府燈火通明,墨玄宸白勝雪靠坐在燈燭旁翻著書,聽聞他回來抬眼看他。
“世子,您讓屬下送的東西已經送給世子妃了。”
“什麼反應?”
夏侯鈺抿抿,總覺得說出來自家主子可能沒那麼愉快。
可見主子抬眼看他,那目冷颼颼的,夏侯鈺著頭皮說道:“世子妃……興的。”
墨玄宸:“??”
“說讓屬下下次再多給帶點兒。”
墨玄宸臉瞬間黑了。
“滾出去!”
“……”
夏侯鈺:他就知道!?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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