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臟了我的手,我恨不得殺了!”若是二夫人現在手里有把刀,保證會毫不留的砍了們母。
聽到二夫人想殺了自己,柳蔓心嚇得拽著母親的服,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一旁端坐著的陪老太爺,見二兒媳不依不饒的,一點大家閨秀的規矩都沒有了,怒吼道:“行了,事已發生,你去告狀,是想拉整個裴府為你兒陪葬嗎?”
“那我也要為我兒償命!”二夫人氣紅了眼,死死地盯著他們。
老爺子都出面了,裴玉秀見二嫂還不愿小事化了,立馬哭鬧道:“爹啊!兒就這麼一個孩子啊!當年你為避嫌將兒嫁給了低賤的商賈,害得兒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蔓心也自小沒了爹,從小寄人籬下,您難道還狠心讓兒下半輩子無依無靠麼?”
看著幺哭得肝腸寸斷的,裴老太爺面上容,心底多有些心疼。
畢竟當年盛涼朝廷,為不被卷三王紛爭,兒的婚事的確因此被草草敲定,更是沒料到蔓心的爹是個短命的,英年早逝,留下他兒和外孫孤兒寡母的。
想到此,裴老太爺便覺得有愧于這個兒,心也自當偏向了。
見老太爺沉下面容,在場的裴家人皆看出了他的偏向。
“父親,小五才是您的親孫啊!”裴元華一臉悲憤,哽咽嘶吼出聲:“如今貴為公主,又是北燕欽定太子妃,天下皆知的事,您今日不給個公道,兒子就算背上不孝之罵名,也要為兒討個公道。”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也才猛地想起裴銀的份來。
先帝在時,已是郡主,當年更是與太子同被先帝送到外求學過,這是作為親王的霄王都沒有過的待遇。
如今已經貴為永樂公主,更是北燕欽定的太子妃,此事若被皇上知曉,不說皇上對裴銀有沒有那一道求學的分,單是對北燕便不好代,到時裴家怕是要大難臨頭。
眾人皆想到了事的嚴重,都看向裴銀的爹娘。
裴玉秀更是大哭著求道:“二哥,求你放蔓心一條生路吧!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啊!只是一時糊涂,沒想過要害死阿銀的,不是有意的,求你放過吧!”
“二舅舅,蔓心知道錯了,蔓心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救救蔓心吧!”
這些話也虧得他們母還好意思說出口。
不是故意害死裴銀的,人家信,可若裴銀沒死,便是害得人家敗名裂,毀人家一輩子,那可比害死人家更惡毒。
然而裴老太爺看著兒和外孫苦苦哀求,老二依舊無于衷,竟怒了。
一旁裴銀的堂兄裴清之,見時機到了,湊上去道:“祖父,眼下五妹妹已經死,但咱們裴府得出個北燕太子妃啊!如今整個也只有蔓兒表妹模樣有三分像了,不妨……”
“啪!”
裴清之話還沒說完,二夫人已經一掌甩在了他臉上。
“狼子野心的狗東西,害死你妹妹,你還想讓頂替你妹妹的榮華富貴,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見孫兒被打,老太爺怒而起,怒喝道:“樊四娘,你放肆!”
“為人母親,豈能看著兒枉死,今日莫說放肆,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讓給我兒償命!”
見膽敢公然忤逆自己這個公爹,裴老太爺臉氣得鐵青,狠道:“樊四娘,你給老夫想清楚了,你不是只有一個兒。今日之事你若膽敢外一字,或鬧到長安去累及我裴家百年聲譽,老夫立馬送你兒子的人頭來見你。”
這得多狠的心啊,才會拿自己親孫子的命來威脅!
二夫人不敢置信的著裴老太爺,眼底漸起恨意。
“父親,潯也是你的親孫子啊!你怎麼辦……”裴元華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站在妻子側,子都仰止不住抖著。
他竟不知,自己尊敬的父親居然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鬼,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連親孫兒都不放過。
“為了裴氏一族的繁榮,老夫犧牲一兩個孫子又有何妨!”再者,他如今子孫滿堂,孫子不缺那麼幾個,兒卻只有玉秀一個,自當多加疼惜些。
“來人,只要二爺與二夫人敢踏出城一步,立即讓人去取了小公子的項上人頭來給他們。”
二夫人聽了這話,氣火攻心人,直接暈了過去,裴元華含恨地著這一屋子的人,大聲諷笑著,巍巍地抱著妻子離去。
兒已經失去了,他們不能再讓潯出事。
這個仇,終有一日,定要這些人付出代價。
看著二叔夫妻離開后,裴清之才又開了口:“祖父,孫兒聽聞這世間有一種易骨,能削骨換,蔓心與五妹妹本就有三分相像,若易些骨定能有六七分相像,到時便以五妹妹有恙為由拖延婚期,一兩年后再現,屆時見過五妹妹的人都多會淡忘了的長相,那時蔓心再現,定能以假真。”
今日在場的,都是裴家長者居多,聽到裴清之的話,都震驚的向他,若非看著長大的,他們還真不知道這柳蔓心和裴清之如此狠毒。
但一想到,這是唯一能保全裴家的辦法,便都沒人站出來說一兩句公道話。
畢竟裴家若遭了殃,他們誰也跑不了。
不過經此一時,不人也生出了自請分支的想法。
一旁的柳蔓心卻聽得心神激了,想在自己若是頂替了裴銀,那是不是就可以嫁給那人了。
難道這便是因禍得福?
看著老太爺聽了后沉下來的臉,裴清之心底有些沒底,小心翼翼地問道:“祖父,您覺得這個法子可行,若是行,孫兒立刻去聯系那名能改容換貌的江湖士。”
老爺子輕嘆了聲,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去聯系吧!”
……
裴家眾人以為裴銀死后,的尸是被連夜從破廟里運回來的,而知輕的那幾個混混,也被裴家派人快速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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