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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燼怎會聽不出太后的意思:“母后,這些事您就別心了,兒臣如今,只惦念一人。”
無論生死!
若說當年的笨姑娘阿照,是自己難以忘懷的月,那太子妃裴銀,早在不知不覺間骨進髓,了他心底最難以放手的不舍。
“唉!”太后看著兒子,輕嘆了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并不強求什麼:“那回頭將宮中那些補藥都給老七送去,讓他加把勁,多生幾個,不行以后就十七頂上,不管怎麼說,咱們北燕需要皇儲啊。”
慕容燼角微勾,頷首道:“母后放心,皇儲已經有了,兒臣找到會一并帶回來的。”
“已經有了?”太后一愣。
正想問呢,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淺淺笑了起來。
慕容燼只留了會兒,回到書房時,慕容博已經鼻青臉腫的坐在里面飲茶了,同行而來的有陸齊和魏曲,還有他的幾個心腹大臣,都是一臉忍俊不地著一臉淡定的慕容博。
覺七王妃下手是一次比一次重了。
也不知道這七王爺是不是有傾向,好像還很這三天兩頭的家庭暴力啊!
見慕容燼來了,慕容博趕忙放下茶盞,急吼吼地問:“皇兄,最近可還有需要抄家的大臣沒?油水多的那種。有的話就盡量使喚臣弟,臣弟還年輕,不怕勞累的。”
這還特麼真不是怕他累不累的事。
自從慕容博在抄家任務里找到了收集寶的樂趣后,就將魔爪向了朝中大臣,特別是在他哥當了皇帝后,接連舉報了不****,搞得朝中大臣就算家財萬貫也不敢用,個個裝得能有多兩袖清風就多兩袖清風。
現在朝臣們見到他,比見到慕容燼這個皇帝還怵。
此刻,慕容燼端坐在首案位上,掃了眼慕容博臉上那還算對稱的青紫,真想將面前的硯臺給他砸過去。
這狗東西,盡給他國庫里抄些破銅爛鐵回來,好東西都明目張膽的私吞了。
要不是看在他有個娃要養,早給他發配蠻山墾荒去了。
“陛下,今早奉城來信,小公子邊出現了兩名廚娘,其中一人,似乎很得小公子的喜歡。”有人稟道。
慕容博是知道連笙的,皇兄很重視的義子,就是那孩子不愿意呆在皇城,倒是個淡薄名利的。這會兒聞言,沒過腦地驚道:“會不會太早了點,他好像才十歲吧!”
“……”
此言一出,殿中瞬間寂靜,眾人都眼神怪異地暼向七王爺。
這主子是怎麼想的?
慕容燼也黑著臉掃了他一眼,正想吩咐讓人盯點時,剛被提到前伺候的小太監小跑了進來,手里拿著封信箋,跪地稟告道:“陛下,小公子來信了。”
因看到信箋是小公子專屬的,怕出了什麼大事,所以才急忙跑了進來,好在皇上沒怪罪。
“剛好提到他,那臭小子倒是難得給朕寫封信。”
慕容燼淺笑著接過遞上來的信封,看著厚的一封信,拆開里面卻只有一行字。
‘阿爹,兒子找到阿娘了。’
字幕映眼簾,慕容燼盯著宣紙上的九個大字,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想到剛剛他們口中的廚娘,約覺得有些相關。
突然,他想起一些被自己忽略掉的細節。那些細節突起,在腦中一個徘徊后,慕容燼瞬間想明白了什麼,眸子漸漸深得嚇人。
“皇兄,你怎麼了?”
“慕容博,今日起你便住在宮中監國,朕要離宮一趟,歸期不定。”
這話一出,陸齊第一個跪下反對道:“陛下不可,您才登基不久,此刻離宮,怕是有所不妥。”
陸齊說完,其余的人也跟著都跪了下去,齊聲道:“請陛下三思。”
“朕已經思得夠久的了,這一趟,朕非去不可。”慕容燼冷眼掃了他們一眼,態度堅定。
他必須親自去確定一件事!
“七弟,拜托了。”
慕容博愣怔了半響,及到皇兄堅定的神后,也一臉認真道:“皇兄放心去吧,臣弟會把咱們家東西好好守著的,你早點回來就行。”
慕容燼點頭,起看向跪了一地的心腹,眸底幽深地向陸齊,沉默了片刻,終究什麼也沒說,轉頭看著魏曲道:“此行,由曲陪朕去便可。”
“微臣遵旨。”魏曲應道。
“都起吧,陸齊陪七王爺留在宮中吧!若遇到無法決定的要事,可去找太后決定。”
“是。”
陸齊背脊微僵,緩緩跟著眾人起,看著皇上說完離開的背影,心底嘆了口氣。
終究是他,有負皇恩。
人殿里,冰冷的宮殿中,南宮檀著窗外漸漸飄落的飛雪,苦笑著,眼角的淚痕夾雜著冰雪,落臉頰都有些冰涼。
人啊!真的不能太貪心。
明知搶不到的東西,就不要抱著僥幸去奪。
飛蛾撲火,原來并不是飛蛾有多麼喜那束火焰,它不過是癡心妄想的,想去奪那盞亮罷了。
可笑,更可悲!
……
奉城,連府后院。
阿照今日新研究出了道新菜,全是用鹵剁末和冬藕做的,搭配著綠蘿的米糕吃,味道還不錯。
腹中的孩子已經五個月,肚子隆起的還不算太大,加上形纖細,厚厚的淺大氅蓋著,不仔細去留意看,都有些看不出來。
“你們快幫我想想,這道菜要什麼好聽些。”
“阿娘,兒子覺得蓮藕里的鹵很好吃的,藕香如何?”
屋里暖呼呼的,只有他們三個。
綠蘿看著連笙那張酷似北燕皇帝的臉,實在是不敢直呼其名:“姐,綠蘿覺得小公子取的好聽的,不過這藕香,綠蘿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這名兒是有了。”阿照笑道:“城門口那家酒館中便有道藕香的菜名,與人家的重名了,再重新想一個。”
一聽,連笙撐著小臉苦惱了片刻,隨即又高興道:“阿娘,書里說藕有千,斷了卻還能相連,那就千扣怎麼樣?”
“咦,這個名兒綠蘿就沒聽過。”綠蘿覺得好聽,雖然不知道藕斷連和那扣子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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