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走出靜思居,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停下腳步。
“春桃,你有沒有覺得老三和晏姑娘有些……”
“瞧出來了。”
春桃著聲:“三爺看晏姑娘的眼睛里有亮;晏姑娘呢,對著三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瞧著有些別扭。”
朱氏左右看看沒人,低低嘆了口氣,“前頭,老爺的意思是想把晏姑娘許給二爺。”
春桃大驚,“那……”
那什麼,春桃沒敢說出來,朱氏心里卻門兒清。
大房、二房素來不對付,能維持如今的局面,都靠老爺在中間周旋,如果老二、老三真要為一個晏三合爭起來,只怕老爺都制不住。
“以后的日子,怕不會太平。”
春桃一聽這話,不由替晏三合發起愁了,“晏姑娘夾在中間,該多難做啊。”
“誰說不是。”
朱氏后槽牙咬著后槽牙,“太太一心想給老三找個高門,晏姑娘的家世,太太是絕不會看上的,瞧吧,后頭有的鬧呢。”
……
知春院里。
吳氏侍候老太太用完午膳,回到自個院里,喝了半碗酸梅湯,便歪在竹榻上小睡。
兩個小丫鬟拿著人拳,一左一右替捶。
李正家的匆匆掀簾進來,走上前輕喚:“太太。”
吳氏掀開眼皮見是,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太太。”
李正家等兩個丫鬟離開,拿起桌上的人拳,一邊捶,一邊低聲道:
“太太,三哥兒的午膳是在靜思居用的。昨兒夜里回來,先去的也是靜思居。”
吳氏鼻子冷哼。
“往常哥兒從外頭回來,先去老太太房里請安,再來太太這邊說說笑笑,如今被那個狐子勾得,連長輩都拋到了腦后。”
李正家的嘆口氣:“太太啊,你得管管啊!”
管?
吳氏一聽這話,又是氣,又是恨,“我要再管下去,老爺連我都要休。”
“太太可是老爺的結發夫妻啊,怎麼能為著一個外頭來的人……”
話沒有再往下說,但吳氏心里的委屈已經泛濫開了。
何止是結發夫妻?
自打嫁進謝家來,孝順婆婆,教養兒,陪著老爺從最苦最難的時候走過來,這一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太太,老奴還聽說一件事,二爺也常常往靜思居去呢!”
“當真?”吳氏驚坐起來。
“我的好太太,這種事老奴會說嗎。”
李正家打量著吳氏的臉,“太太細想想,從小裴爺,到二爺,再到咱們的三爺……”
“和那姓柳的一樣的貨。”吳氏一拍小幾,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一樣的貨,裴太醫夫婦怎麼能那麼急的趕過來?”
李正家的:“太太,小裴爺算是攔住了,三爺您也得攔一攔,不能一味地忍氣吞聲啊!”
“你說……”
吳氏一把抓住李正家的胳膊,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樣,“我該怎麼做啊!”
“太太,老奴倒有個主意,就看太太能不能拉下臉來……”
……
謝知非做夢也沒想到,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心事,會因為自己的一雙桃花眼,被朱氏窺破。
從靜思居離開,他直奔茶坊,和錦衛幾個好兄弟約了在那邊面。
先喝茶,再喝酒,要查的事安排下去,便回了謝府。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靜思居多了那麼一個人兒后,別說喝茶喝酒,就是勾欄聽曲,都不覺得香了。
到家,先去老祖宗那邊走一趟,又去吳氏房里轉了轉,三爺才回自個院。
沐浴更后,他躺在床上回味著白天晏三合哄他的那話,心里滋滋兒。
朱青掀簾進來,“爺?”
“什麼事?”
“別院那邊請爺過去一趟。”
“我才從外頭回來,再出去一定會引人懷疑。”
謝三爺蹭的坐起來,想了片刻,”你去和我爹說一聲,就說小裴爺因為晏三合,在外頭耍酒瘋鬧呢,我去勸勸。”
“是!”
朱青走出世安院,不用打聽,就知道老爺一定是歇在了木香院。
木香院已經落了院門。
朱青敲了好幾下,才有婆子來開門。
見是三爺跟前的紅人,婆子不敢擺臉,客客氣氣地問一句:“是找老爺嗎?”
“三爺讓我過來給老爺傳個話……”
婆子聽完掩上門,立刻把話傳給外頭守夜的丫鬟。
丫鬟走到門邊,聽了會里頭的靜,見沒什麼異常,才敢敲門回話。
謝道之聽完,氣笑。
“那小子也是個混不吝的,談婚論嫁這麼大的事,都自作主張。”
“男大當婚,大當嫁,看對了眼,也是沒法子的事。”
柳姨娘輕聲慢語,“再說了,晏姑娘那樣的相貌,那樣的人品,哪個瞧了不喜歡。”
謝道之詫異,“你也覺得好?”
“妾雖然沒見過晏姑娘幾回,只沖救下婉姝這樁事,就該夸一聲好。”
謝道之聽了很用。
“有的人啊,就好比蘿卜,上面開得枝繁葉茂,底下沒長開,就是個空的。”
“老爺說這話……看來,那晏姑娘應該是個實心的。”
“實心不實心,就看瞧不瞧得出。”
謝道之嘆,“裴家也有裴家的難,有些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只看有沒有那個緣分。”
“那老爺替二哥兒看看,和晏姑娘有沒有那個緣分?”
謝道之一驚,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人不遮不掩,“裴家嫌棄,妾不嫌棄,這樣的人給老二做媳婦,說到底還是委屈了人家姑娘。”
“你竟是這樣想?”謝道之更驚了。
“不是我這樣想,是我信老爺的眼。”
柳姨娘把臉伏在男人的膛。
“妾是宅婦人,什麼也不明白,什麼也看不懂,妾只知道一點,老爺說是實心的,那這個人,就錯不了。”
這才應該是他謝道之的人啊,聽他,信他,支持他,而不是整天和他唱反調。
“其次,妾還有一點私心,妾不想讓老爺為難。”
“這話從何說起?”
“按理說,二哥兒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老爺遲遲不發話,說到底,是怕委屈了二哥兒。”
“你……”
謝道之倒吸一口涼氣,“你看出來了?”
“要看不出來,我能由著老爺對二哥兒的婚事,不聞不問嗎?”
“還是你懂我!”
謝道之嘆道:“在讀書上,我已經委屈了他,婚姻大事,就想給他娶房好的。”
但一個庶子要娶房好的,談何容易?
更何況,太好了,只怕老太太也不會答應。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夫妻二人過日子,只要是一條心,比什麼都重要。”
這話,又說到了謝道之的心尖兒上,憐之心大盛,輕輕著人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老爺真要為老二打算,也沒必要圖什麼高門不高門,門第高了,老二也不住。”
柳姨娘撐起半個子,“姑娘家聰明實在,知書達理,本本分分就行。”
“這事不急,讓我想一想……”
謝道之看著人的一雙明眸,忽的翻了個,將人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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