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云端的子,欺負,關柴房,被整整三天,出來后又一夜高燒。
落魄到如此下場后喊出來的話,一定是發自肺腑。
活到有青天明月的那一天——這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天不清,月不明;
意味著唐家的案子在眼里是冤枉的;
意味著沒有一頭死,忍辱負重的來到教坊司,是在等著唐家的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那麼,誰有本事能讓唐家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先太子!
換一個角度說,在等著先太子登上高位。
再換一個角度說,也許、或者,可能唐岐令的春闈舞弊案——有蹊蹺。
繞來繞去,終究還是沒有繞過唐岐令的案子,三爺的臉能不凝重嗎?
晏三合看著他,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平靜的問話:“桂花,如此一來,逝水該胎換骨了吧?”
“又被姑娘料到了。”
那一夜后的逝水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再事事忍讓。
夏玉打一掌,還夏玉一掌;夏玉誣陷,當場大聲穿;夏玉給小鞋穿,直接把鞋砸夏玉臉上。
人都是賤骨頭,欺怕。
幾次下來,夏玉不僅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弄得灰頭土臉,一下子收斂很多。
除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外,還一斂從前的清高孤傲,和別的小娘子慢慢打一片。
小娘子們也會看菜下碟。
逝水的背后好歹還站著一個當朝太子,那夏玉的背后有什麼,屁都沒有。
“爭花魁那一天,就算沒有逝水那首詩,那筆瘦金,夏玉也不可能是逝水的對手。”
桂花眼皮一挑,“做的詩太爛了,爛到底下的那幫書生們都噓,呸,活該!”
晏三合小心翼翼地試探,“我知道當天有一個歲寒三友的書生跟著逝水進了水屋,桂花,那個歲寒三友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知道。”
桂花:“那人是父親的學生,他們當晚沒有行房,說了一夜的話,那抹落紅是書生咬破手指上去的。”
晏三合追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選花魁前三個月,向教坊司管事要了我,水屋那晚,我就在外間守著,里頭的靜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
晏三合抬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際:唐之未,今晚我和桂花的偶遇,是你在冥冥之中保佑我找到嗎?
“那個書生什麼?”
“我只知道他姓諸,我們喚他諸公子。”
“諸?”
晏三合側了側臉,對著后的人道:“這個名字很見啊!”
“的確不常見。”
謝知非十分晦地與朱青對視了一眼。
有了姓,又是唐岐令的學生,又自稱歲寒三友,這個范圍一下子小很多,找起來就容易了。
“諸公子常來教坊司嗎?”
“不常來,兩三個月來一次。”
“來了幾年?”
“大概有三四年的時間。”
“三四年以后,就再也沒來過嗎?”
桂花想了想,“也來的,每年逝水生辰過來坐坐。”
晏三合:“生辰是什麼時候?”
桂花:“二月二。”
二月二,龍抬頭。
逝水的生辰竟是那樣一個好日子。
晏三合心里著實有些唏噓,“除了諸公子,常來的還有哪些?”
“沒有了。”
桂花臉忽的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后來還有一個唐爺。”
晏三合:“唐爺是什麼人?”
桂花:“好像也是逝水爹的學生,有次我聽逝水喊過他一聲小師兄”
唐家?
唐爺?
姓都一樣。
這個唐爺除了是唐岐令的學生外,不知道和唐家還有沒有其他的牽扯。
晏三合:“唐爺來,一般會在房里做些什麼?”
桂花:“和諸公子一樣,就是喝喝茶,聊聊天。”
晏三合:“他們都聊些什麼?”
桂花手撓撓臉,“姑娘,如果我說他們聊些什麼,我一丁點兒也不知道,你信嗎?”
晏三合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信!”
“是真不知道!”
桂花回憶道:“逝水也不讓我知道,回回他們來,就把我打發出去,有一回我實在忍不住便問,咱們倆都這麼好了,你怎麼不信我?”
“逝水不是不信你,是不想讓你知道太多,怕連累到你。”
“姑娘,你怎麼事事都知道?”
桂花驚訝的同時,眼眶竟又紅了起來。
“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剛開始還不信,還和鬧了幾天別扭,隔了幾天后才想明白的,可真笨啊!”
你不是笨,你從小生活在教坊司,沒有生出一顆對時局的戒備心。
諸公子、唐爺都是唐岐令的學生,多半也是太子黨,他們來教坊司照看他們小師妹的同時,一定會帶來外頭的消息。
太子如何了,時局如何了,一夜的時間,足夠逝水了解到外頭的天地。
人活在泥潭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無出頭之日,諸、唐二人的到來,應該是逝水期盼青天明月的力和勇氣。
這勇氣是逝水迫切需要的,也是他們想鼓勵小師妹活下去的,迫切想要給予的。
晏三合心里有一弦忽的輕輕了下,“桂花,逝水做了花魁后,有沒有再過客人的欺負?”
桂花這回想都沒想,十分干脆道:“沒有。”
這一回,小裴爺沒忍住了話,“桂花,教坊司哪有不欺負的小娘子,你別是記錯了?”
謝知非冷笑一聲:“就算是花魁,也只有兩三年頂盛的時間,不紅了,誰把當回事。”
桂花神一變,“我沒說謊,,就是沒欺負,那樣的人,誰舍得欺負?”
謝知非:“連個刁難也沒有?”
桂花眨著眼睛:“接的客,都是讀書人,讀書人斯文哩,不會刁難人。”
“對,不會刁難。”
晏三合非常輕地拍拍桂花的手,意味深長道:“是個好人哩,連佛祖都保佑著。”
話落,后兩位爺的瞳孔幾乎是同時,倏地一。
風月之地,佛祖的保佑沒有用,該的罪,該的欺一樣都不會。
逝水在教坊司賣笑陪客九年時間,客人們連個刁難也沒有……
保佑的不是佛祖,是一只無形的手。
這只手很有可能就是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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