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之神暗淡,再無顧及,將塵封的那些往事一點點拉了出來。
關于古瀾國,得從前朝說起,當然,也不過就是十多年前的事。
那時,先帝都還未曾繼位。
準確來說,還只是儲位備選者之一,且不是最有希的那一個。
最有希的是閑王,據說這閑王生得風流倜儻,德才兼備,倍先君信任。
最有意思的是,如果說現在坊間流傳的四神,暗指云衍,孰帝,寧宣,和連鋮四人的話。當年的盛京五子,可比他們有影響力多了。
盛京五子,也就是先帝,閑王,云衍的父親,連鋮的父親,以及如今的寧相。
但其實在他們這個小小的團中,也有不同的站隊,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云父和寧相顯然隨大流,是閑王的支持者,而連鋮的父親,則是先帝的支持者。
兄弟之間,倒不至于因此扯破臉,但暗藏隔閡是必然。
那時,對孰國來說,古瀾國是最大的威脅。
古瀾國人口雖,但極擅傀儡,一人可抵百人甚至萬人。
在多次對戰中,孰國都沒討到好。
說到這里,云衍面稍沉道:“在又一次的戰爭中,閑王親自帶兵,最終戰敗,閑王失蹤。”
韓玥猜到了什麼,“閑王潛了古瀾國?”
云衍攏了下眉,“我只知,他被一名子所救。”
“然后,他們相了?”
云衍復雜地看一眼,點點頭:“沒錯。”
他道:“因閑王失蹤,先君病逝,先帝順利繼位。但兩年后,閑王突然帶了一名子回來。先帝怕閑王不甘心,加之朝堂之上,想讓閑王攝政的呼聲很高,便派我父親去查。這一查,還真就查出了問題。”
韓玥又猜:“此是古瀾國人?”
云衍頷首道:“且是古瀾國圣,據說,圣是天神所選,被選中后,圣不得離開古瀾國,因為掌握著古瀾國的所有。”
不知為何,韓玥心跳的很快,“他們給閑王扣了通敵叛君的罪名?死了他們?”
云衍抿了下,“是。”
韓玥眉頭輕皺,“不僅如此,他們還圣出?”
云衍:“為救閑王,圣確實出了,這也是導致后來古瀾國滅國的重要原因。”
韓玥突然覺得心痛不已,眸底不由浮上寒,“但先帝還是沒放過他們,對吧?”
云衍眉心,“聽說那子被賜死時,還懷有孕……”
韓玥眸瞳巨震,云衍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日,你父親和我提過你的世,但我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巧。再者,皇家做這種事向來,若真想殺人,又何必再找大夫去救?”
韓玥平復著呼吸,“王爺想多了,我并沒這樣想。”
說到的世,云衍言又止一瞬,終還是道:“你若有心想弄清自己的世,我可以幫你。”
“不必。”韓玥回答的干脆,“不管什麼樣的世,都不及做韓家的兒好。”
再者,原主已逝,對來說,世就更不重要了。
云衍點點頭,“你能如此作想也好。”
韓玥將話題拉回來:“那后來呢?”
云衍:“找到傀儡的破解之法后,先帝開始對古瀾國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圍剿。連鋮的父親就死在這個時候,我父親許是對閑王抱有愧疚之心,一直不曾參與其中,所以都是寧家為主導。總之,歷經數年,世間再無古瀾國。”
韓玥眉思索,“如此聽來,問題就多了……傀儡的破解之法,如今還是寧家掌握著的嗎?”
“是。”云衍眉眼微挑,“你是懷疑寧家在那時就已布局?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韓玥肯定道:“一定是!王爺您想,寧相手握破解,所以他本不怕養虎為患。恰恰相反,這可是強大又的武,他若早有野心,怎麼可能不留著自用。”
云衍沉思著道:“可惜,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
“起碼是個方向。”韓玥冷靜道:“既然從歐槿那里無從下手,我們不如從寧相這頭開始查起,王爺言下如何?”
云衍搖搖頭,“寧相這人老巨猾,行事滴水不……”
他略一遲疑,在韓玥投來疑的目時,心里居然莫名一激。
“實不相瞞,這些年,我與陛下一直都在暗中調查。”
話落,他忽地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
他笑自己獨斷橫行多年,誰曾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被一介子牽引著緒。
怕多想,怕難過,怕失,便不得將心都掏給。
原則,底線,一退再退。
因,他有時變得不像他自己,偏偏還甘心愿。
韓玥是覺得云衍這突如其來的一笑有些奇怪,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挫敗導致。
也就是說,他們雖查了多年,但仍一無所獲。
心里不由生出幾分豪氣,口而出道:“王爺如今有我,再難的事,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克服!”
此話顯然大大地取悅了云衍,他眉眼生笑,“對,本王如今有了你,一定可以事。”
韓玥眼里閃著自信的芒,平時拍須溜馬的話張口就來,但在正事上,向來還是喜歡做的比說的多。
“從目前所有的線索來看,寧相與歐槿可并合,定為一個案子來查,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們也并非完全是被,王爺別忘了,歐槿的機……”
見云衍出恍惚之,韓玥:“啊……是我忘了,我向王爺回稟時,王爺睡著了。”
云衍眼底見的閃過一尷尬,輕咳一聲,眸中含笑道:“那就勞煩你再說一次吧。”
韓玥噗的一笑,“是,王爺,卑職遵命。”
這一笑,如花盛開,艷絕倫,兩頰笑渦更似霞漾。
云衍心思微,眼眸不由幽深幾許。
空氣中,異樣的愫在無聲流。
韓玥不是沒有覺,也心生溫熱,微微悸……但理智隨時在提醒著,為一個替,最忌諱的就是戲太深,那無疑是件很悲哀的事。
不會允許自己走到那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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