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加起來，韓玥的心跳也沒這麼快過。

那心中小鹿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幾度要蹦出腔。

就在云衍指腹輕輕過韓玥的，再次俯下來時，韓玥終于找回幾分清醒，迅速錯開。

“王爺，這是何意？”

云衍聲息溫綿:“不是在猜嗎？你猜是何意？”

夜下，韓玥原本蒼白發青的臉，已現，眼底更是通紅一片，也不知是的，還是氣的……

云衍猜應該是后者，正要說點什麼，韓玥突然冷冰冰地著他眼睛:“敢問王爺，我現在是誰？”

云衍知意，莞爾:“在我心里，韓玥是你，阿牛是你，只是你，明白嗎？”

韓玥愕然，仰臉看他，“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屋檐下，掛燈微弱的照在臉上，因為不悅，眼眸盈盈生。

云衍一勾，輕嘆一聲，再次落在上，似水，一秒即離。

“不容易啊，總算是猜對了一回。”

“不是因為連將軍的緣故？”韓玥還是固執地著他，仿佛要到他心里去，把這惹人煩心的謊言破。

許是二人太沉浸當中，并未發現，此時，不遠站著去而復返的寧羽。

夜里線昏暗，加之，云衍的影將那懷里的人兒擋了大半，未能看清那人長相。

但寧羽直覺，那一定是個人。

什麼晉王好男風，什麼不近，全是假的！

他愿在府上隨便養個子，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云衍，枉我癡等你多年，你當真是欺人太甚啊！

寧羽目寒，袖口一抖，亮出明晃晃的匕首。

就在這時，后出一只大手捂住的，將用力往后一拖，悄無聲息地閃出院落。

那人松手時，寧羽一個反，惱怒地揚起匕首。

“出息了啊，連哥哥都想殺了？”寧宣勾一笑，握著的手一道垂下，“行啦，這有什麼好氣的，云衍是個正常男子不是好事兒麼？”

寧羽咬牙，“哥哥可知那人是誰？”

“不知。”寧宣道:“管是誰，想必就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而已。”

寧羽揚眉，“怎麼說？”

寧宣手點點額心，“你呀，聰明一時糊涂一時。你想想看，以云衍的子，別說一介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不會藏著掖著。此番反應，只能說明他并未當回事兒。”

寧羽半信半疑:“可他們……”

“男人嘛！偶爾也需要調解調解，你不懂。”寧宣拍拍寧羽的頭，“行了，你若不想再惹惱云衍，就乖乖去睡覺。剩下的事給哥哥，哥哥一定幫你好好查查，若這子確實有擋你路之嫌，哥哥幫你殺了便是。”

寧羽深吸口氣，這才心有不甘地回房。

夜下，寧宣用力瞇了瞇雙眼。

云衍竟與人在院中幽會……會是誰呢？

電火石間，他突然想起陛下賜死的那人，不過，聽說是云衍的手下，是個男子，還是個仵作。

這兩者之間，究竟有無關系？

寧宣又是勾一笑，看來，有些日子不見，晉王變化不小，有意思……

另一邊，聽了韓玥的問話后，云衍氣得一噎。

好一會兒后，他才盡量平靜道:“韓玥，我待你究竟如何，你覺不到嗎？”

“可是……”

“連鋮不需要替子，他是我最敬重的大哥，是與我義深重的兄弟戰友……但無關什麼七八糟的私。”

韓玥一個頭兩個大，“可坊間傳聞你不近。”

云衍扶額:“莫非要妻妾群，才算是正常男子？我是不近，只因在你之前，并沒有遇見可令我心之。”

韓玥怔怔，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審犯人是有一套，可令對方在不知不覺間說出真相。

可這人……這人說的話，竟一點也分不出真假。

或許不是分不出，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韓玥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從云衍懷里掙。

云衍毫無防備，竟被掙，便有些意外地看著連著后退幾步，眼神堅決，興許還有幾分惱怒。

云衍心里一，語聲低沉道:“你還是不信？”

“我，我不知道……”

韓玥眼底盡是茫然，繼續往后退:“你別跟著我，我反正從未想過要與王爺有什麼上的牽扯。”

不止是他，就沒想過，會在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世界里有什麼羈絆。

這太荒唐了，明明不近，明明心有所屬，怎的，突然就全變味兒了呢？

的信任那麼不值錢嗎？

“那你現在想想，你心中可有我？”

云衍耐著子，心里卻早已生出幾分急躁。

不是他心急，實在是形勢所迫，有些事他想盡快定下。

一來，接連出事，讓他覺得，世事無常，原以為許多事將來有的是時間去做，可每個人的時間盡然不同，比如連鋮，他的時間就永遠停留在了幾年前。

他不想再留憾，不想再浪費時間。

二來，陛下不能帶著滿腔疑與悲怨回盛京，他需要給陛下一下待，更想趁機請一道賜婚的旨。

另外，如此，也可斷了寧家念想。

此事他并非一時念起，之前不提，只是因韓玥心純然，一再暗示都無用，拿不準的心意，他也不能幫直接做決定。

原以為，經歷種種，就算沒往那方面想過，起碼是信他的。

更何況，之前沒往那方面想，是因份懸殊，以及那些荒唐可笑的言論。

可看著韓玥茫然冷漠的表，云衍劍眉微蹙，心微微下沉道:“你心里當真沒我？”

韓玥搖著頭，只覺然:“這不是有沒有的問題……王爺萬人敬重，當然也包括我在，我很念王爺給我當差的機會，王爺于我，有知遇之恩，又多次救我命，我就是以命相報，也是一萬個應該。”

“可若論婚嫁，王爺位高權重，與我份有著云泥之別，這就好比是天上飛的雄鷹與水里游的魚兒。原本就活在兩個世界里，你讓我怎麼想？我沒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