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仰天大笑，于嬤嬤和那婆子也跟著相視而笑，滿眼都是度過了難關的僥幸之，待皇后笑完，于嬤嬤湊上前小心地問道:“娘娘，下一步怎麼辦，要不要通知肖岸錦？”

……

……

“大人，死去的幾名護衛都是死于正面襲殺，但沒有劇烈的打斗痕跡，不排除中毒的可能。”

夜自寒負著手微微點頭，俊的臉上沒什麼表，目在院子各掃過，并不說話。

幾名監諦司的下屬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干活，心里個個都卯著一勁兒，尷尬慚愧中帶著幾分惱。

肖大人縱是不說話，他們也覺得慚愧無地。堂堂監諦司主的邸之中，被賊人潛了進來，還殺死一眾護衛，將主的妹子綁走，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沒有不適風的墻，這事遲早會傳了出去。若監諦司不能盡快將這事理妥當，將賊人捉拿歸案的話，那這幫人也不要活了，每人直接找一繩子，集吊死在監諦司大堂的梁上便是。

哪里還有臉面穿這一公服。

夜自寒的副手在院子各巡視著，察看著死去護衛的尸，心下暗暗決定，回去要給監諦司這幫小子們一皮，這些年跟著肖大人一帆風順的習慣了，都忘了自己的本份。

說起來這事也有原因，

監諦司一向威名在外，這兒又是主肖大人的邸，一般的小賊平素本不敢靠近。

加之肖大人住在夜府老宅，碧霄街這邊一向平安又無人居住，，護衛們難免松懈了些，夜安暖院子里的護衛雖然警醒一些，但那卻是防著夜安暖出去闖禍，并沒有防著外來賊的意識。

如今既已出事，后悔也遲了。

副手從屋子里出來，心下有些疑。

負責小姐安全的幾名護衛幾乎都是一刀斃命，而宅子里的其它護衛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直到今天廚房的婆子過來送飯，發現倒在泊中的尸，事才發出來。

副手查問了府中的護衛況，確定夜間共有三撥護衛不下百人番在府中巡視，無論時間和路線都安排得極為妥，府中的大部分地方都在巡視范圍。

他原以為這些護衛懶，并未認真巡視，才給了賊人以可趁之機，但細查之下發現，護衛們并未玩忽職守，事發當夜的巡邏一如既往，并沒有遇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如此只有兩個原因，一來是對方手極高并且知肖府中的況，才能避過眾多護衛，擄走夜小姐，二來，就是府里有鬼了。

院子里的護衛并丫環婆子均已死于非命，夜安暖同的丫環冬雪不知去向。屋子里干凈整潔，沒有一點打斗的痕跡，主仆兩人就像直接從這世間消失了一樣。

當然，以監諦司的手段，肯定能查得出線索，只是這事需要盡快理，在第一時間把人找回來，不然的話，肖大人清清白白的妹子，若是流落在外太久，說起來名聲也不好聽。

夜自寒蹲下子，看著一名仵作指點死者上的創口:“肖大人，這人是被一刀殺死的，兇是市面上常見的樸刀，這種刀所致的傷口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創口大而深……”

院門方向匆匆走過來一名下屬，走到夜自寒邊施了禮低聲稟報:“大人，大理寺那邊的案子有進展了，鄭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原本的大理寺卿余文通，因為瞿敏洪駱云等人死在大理寺獄中而獲罪，現在還在家里反省，現在這位鄭堅鄭大人原是余文通的副手，命接手這個案子。

鄭堅是個能干的，這些日子夜自寒同他合作得十分默契。唯獨一點不好的就是，這位鄭大人膽小如鼠，但凡案上有一點點突破進展或是什麼小問題，都要向夜自寒請未一番一番，然后由夜自寒來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夜自寒對此很是無奈，考慮到余文通因此獲罪，鄭堅膽小怕事也算正常；而刑部那邊索作了頭烏，什麼也不管不問。

相較之下鄭堅雖然膽小，卻是個難得的靠譜且能做實事的，夜自寒對鄭堅的要求也就盡量能滿足就滿足。

不過他宅子里出了這麼大的事，這種時候若鄭堅還拿小事來煩他的話，夜自寒心中暗暗決定，是得給這位小膽兒鄭大人個釘子了。

下屬見夜自寒淡淡的沒什麼表，卻是并不起，目依舊著那尸，便知原由，他上前一步俯到夜自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夜自寒面依舊那般淡漠，卻已站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駱云瞿敏洪一案有了實質的進展，矛頭直指皇后，證據證人充足，鄭云不敢擅作主張，甚至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帶著幾名心腹手下守著證人和證據，派了人來請夜自寒。

夜自寒出了院子，隨從牽馬過來，他翻上馬，馬兒輕嘶一聲飛馳起來。

這一次，盯著玉竹的那條毒蛇，該被掐住七寸，再也無法亮出毒牙，傷害玉竹了吧？

蹄聲潑喇喇地響起，夜自寒出了側門，向著大理寺飛馳而去；另一邊的角門邊，一個婆子正將什麼東西遞給看門的小廝，之后匆匆離去。

富貴慢悠悠地走過去，看門的小廝見是他，陪著笑臉笑道:“哎喲富貴叔您來了，肖大人正在里邊等著您哪！”

富貴懶懶散散地看他一眼:“那婆子方才給了你什麼東西？”

小廝知道富貴的眼毒，不敢怠慢，拿出一封信并一塊銀子呈給富貴看:“說有一封信要送給爺，我正打算送進去呢，這銀子……是那婆子給的跑錢。”

富貴接過信，把銀子扔給小廝:“我替你帶進去。”

小廝有些猶豫:“富貴叔，這可是給爺的信，你可別弄臟了或是弄丟了！”

“聒噪！”富貴抬手給他一個暴栗:“你可曾見過我老人家丟東西？這不是找打呢吧！”

小廝著頭嘿嘿直笑:“不錯，富貴叔，是小的多慮了，見了您只有別人丟東西的份，哪有您丟東西的。您一定記得，要給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