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婆子見有人來勸,變得越發囂張,用力一扯宮的服,嘶啦一聲,宮大片白皙的肩膀了出來。
兩名士兵一愣,看了一眼急忙轉頭。
那邊仆役已經將所有東西全部卸下,推起空車抬步向外走,兩名士兵急忙跟上仆役,說笑著方才的事離開。
哭泣求饒聲漸漸遠了。
夜。
皇后寢宮中,往日的燈火通明已然不再,室炕桌上點著一盞孤燈。
紙條在燈下被小心仔細地徐徐展開,皇后就著燈看完紙條,放在燈上點燃。
于嬤嬤面有擔憂之。
皇后怨毒地瞪視著紙條,直到它變灰燼才放開,那一點點灰燼慢慢地飄落桌上,皇后攥雙手,低聲道:“當初就應當把他和他姐姐一齊殺了,也省得今天的禍患!”
于嬤嬤不敢說話,跟著皇后不到十年,皇后和天武皇后的事,只約約聽說過一些,只知道皇后是天武皇后的妹妹,但照現在的事來看,那位驚才絕艷的天武皇后,竟是皇后所殺!
于嬤嬤不心下佩服。
真看不出來,這位蠢得要命的皇后,倒是個手段毒辣的,竟能害了天武皇后。
現在,整個明翠宮的命運就都在這張紙條上了,如果紙條所寫屬實,以皇帝對天武皇后的深,若證實了天武皇后是現皇后殺的,明翠宮怕是會被殺得犬不留,更別說是人了。
皇后呆了半晌,咬牙吩咐于嬤嬤:“傳信兒出去,讓他們手,務必不能留活口!”
于嬤嬤肅然稱是。
好容易前天才打通了報通道,和外面有了消息往來,今天居然就傳進這麼一個消息。
真是晦氣之極,也僥幸之極。
……
……
夜府,烏云遮月。
高高的院墻里面漆黑一片,風吹過園林中的古樹,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一飛索從黑暗中飛了出來,搭在墻頭上,隨即傳來輕咯一聲,似是金屬撞到院墻的聲音,繩子繃直,順著繩子從墻角暗影走出兩個人。
其中一人再次拉了拉繩子,確認里邊鉤死了,對另一個使個眼,另一人微微下蹲,托了他一下。
先前那人拉著繩子幾步上墻,跳了下去,另外一個也拉著繩子上去,剛剛落地,將繩子收了起來,園林中便亮起一盞盞燈籠火把,同時喧囂聲四起。
“在這里!”
“抓活的!”
“抓住他們,富貴叔有賞!”
黑暗中,不知有多護衛快步跑過來,燈籠火把晃,映著刀劍的芒耀眼。
兩人知中了埋伏,頓時都慌了神,心中暗罵提供報的人。看這勢翻墻出去是來不及了,最多翻到一半便會被扯下來,兩人只能對個眼神,分頭向灌木叢中一頭鉆進去。
夜家的園子極大,半夜里鉆到林子里藏起來,說不定能躲過搜捕,尋機逃走。
有人冷笑一聲,灌木叢中出現了一個個不是很顯眼的細小箭頭,閃著金屬的澤。
來人一愣,尖利的箭頭已經抵上了他的嚨。
后面聲音嘈雜,腳步凌,幾名護衛快步過來,踹倒兩人,分別被扭住放倒,摳出里的毒牙,綁了起來。
護衛們將兩人按倒在地上并排跪著,富貴提著一只燈籠,慢悠悠地從樹叢后面踱出來,將燈籠湊到兩人臉前慢慢地移,從這人看到那人,再從那人看到這人。
“嘿嘿,來了啊?”
富貴樂呵呵地說,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回轉向院子里走:“好了,先把他們弄回去打一頓,啥時候他們想說再來找我,記著,別傷了他們的臉!”
半夜里,園子里頓時響起凄厲的慘聲。
“不說是吧?”簾子被打起來,富貴懶洋洋地進來,看了看上被打得模糊,臉上卻完好無損的兩人。
“還不說啊?”富貴問道:“上次的那人比你們厲害多了,知道爺是咋讓他們說的不?”
兩人面狠厲之,卻不作聲。
富貴嘿嘿一笑,面猥瑣之:“上京地的大小乞丐有一半是爺的手下,他們沒錢逛窯子,更沒錢娶媳婦,所以,”他上下打量著兩人:“你們雖然比上次那個長得丑了些,不過,不擇食這話不是胡說的,估計他們對你們也有點興趣。”
搖搖頭轉,富貴笑道:“孩兒們說了,上次那倆個有點臟,這次爺好人做到底,來人哪,給他們灌腸,洗干凈再送過去!”
有人端著一盆皂水進來,另一個拿著一個外形類似斗,形狀奇怪的東西,下面連著一管子。
兩人大驚失。
“爺,我說,我說,小的是聽從……”
兩個賊人竹筒倒豆子地說了,富貴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俯視著這兩個沒出息的賊人。
“說了就好,灌腸就算了,”他忽然泛起惡作劇的笑容:“我得拿你們惡心惡心人。來人,給他們剃頭。”
兩人大驚,不知這看著就猥瑣的中年人又想出了什麼惡毒的法子對付他們,不住地求饒。
很快有人進來,拿著亮閃閃的剃刀,在一塊油膩膩的長條皮子上了刀,獰笑著朝他們走過來。
富貴滿意地看著兩人的頭發一點點減,出白膩的頭皮,嘿嘿笑道:“爺的手下真是各種人才都有啊,那誰,一事不煩二主,剃完了你順便找香,幫他倆燙個戒疤,剃度了得了。”
剃頭的人面有難,手上卻不曾停頓:“富貴叔,小的沒干過這個。”
“什麼事都有個第一次,沒干過不會學啊,好看難看不要,只要數字對就好。記著,戒疤六個點兒啊,若燙七八個,別怪叔收拾你!”
見剃頭的漢子依然面有難,旁邊的小廝好意提醒道:“常七,你可以先找塊木炭,在他們頭上畫好樣子再燙,這樣燙出來整齊好看些。”
常七眼睛一亮:“不錯,這樣就不會弄錯數字。謝謝了啊。”
兩名刺客聽著對話真是憤死,與其被人如此折騰,還不如痛快死了呢!
可惜,現在的他們,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也不知眾人里這富貴叔打算拿他們怎麼辦,把他們打扮和尚,難道說,他有什麼變態的嗜好,喜歡對和尚做什麼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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