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好姐姐,我知道啦!”
“我保證,到了沈府,乖乖地跟在你能看見我的地方,絕對不會跑的。”
許敏茵臉上出些許笑意,點點的腦門。
“你說的!”
“若我發現你來,就娘你的足,日日罰抄道經!”
許敏婕最怕這個,聽罷苦著一張小臉。
“這也太狠了吧!”
“你可是我親姐姐呢!”
許敏茵呵呵笑了起來。
一時,因品蟹宴出意外帶來的不安,被驅散,心中也松快些許。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
“不你怕了,往后真是要上天的。”
說罷,出門喚了丫鬟來,吩咐廚房將昨日莊子上送來的活蟹,裝一籠。
再命前院的管事,安排一輛馬車,預備前往沈府。
沈聽聞許家姐妹來訪時,已經用過午膳,正守著沈老爺子喝藥。
這幾日,因沈老爺子的病早已痊愈,所以越發開始耍賴,不肯再喝這些苦。
即便沈已經將藥熬得微甜,并不如何苦口,可老爺子就是躲。
沒法子,只得親自盯著這老小孩喝藥了。
說是藥,實則是補品,主要還是在為老爺子修補耗損嚴重的臟腑。
為之后的養生長壽打好基礎。
可是打算帶著沈老爺子游歷山川,若是不徹底調養好,路上再有個冒傷寒,可如何是好?
加之,如今大興疆域,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
萬一遇到些麻煩,一時沒顧及到,可如何是好?
所以以防萬一,沈老爺子若能有一點自保之力,才能稍稍安心。
正和沈老院子較勁,聽聞許家姐妹上門,臉上滿是疑。
沈老爺子一聽府中來了客人,忙不迭放下還沒喝完的藥,催促道。
“快快快,你快去前廳待客,這藥我自個兒會喝。”
“不行。天王老子來了,兒也得先看著你把這藥喝完。”
沈老爺子無奈,一張十分紅潤的老臉上,每道褶子都寫滿了抗拒。
他都喝了快三個月的苦了!
如今就算喝水,也覺得胃里頭都是苦的。
他也知曉自己這孫孝順,也全是為他好,可藥始終是藥,就算藥甜了一點,那喝完不還是泛起苦來麼?
他幽怨地盯著那藥碗,仿佛要把碗底看穿似的。
“我喝我喝!”
“丫頭,你就讓爺爺緩緩!”
“要不這樣,你先去見客,藥先放著,等你回來了我再喝,這總行了吧?”
見沈老爺子看那藥,跟看生死大敵似的,沈又是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還是對沈老爺子的心疼占了上風,點點頭無奈道。
“好吧,那我先去前廳一趟。”
“你先歇會兒,但不能吃和藥相克的東西,最好是到外頭遛遛,多走兩步。”
見開始啰嗦起來,沈老爺子笑呵呵地把往外趕。
“知道了知道了!”
“去去去,快點去,我這麼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沈戲謔沖他眨眨眼,這才一臉笑意地離開。
沈老被瞧得老臉一紅,不滿地嘟囔。
“到底你是長輩還是我長輩!”
“天天管著我,跟管三歲小孩兒似的。”
他嘟囔歸嘟囔,眼里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一旁早已見怪不怪的鐘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一直瞅著爺孫二人斗法。
等沈走后,這才上去扶著沈老爺子在院子里溜達。
卻說沈離開聞竹軒,帶著青霓和煙嵐徑直來到了后院的花廳。
許家姐妹已經在丫鬟們的指引下,帶著禮在花廳落坐,看茶。
因著冬日寒風陣陣,無論是敞亮的花廳還是暖融的閨房,都掛上了厚厚的棉簾。
屋里也燒起來炭爐,烘得屋中如春三月般。
煙嵐掀開簾子進屋時,許敏茵已經放下茶站起,倒是許敏婕屁挨著椅子,都沒。
只是,待沈抬步而,淺笑著看向們時。
一時間花廳里響起來兩道吸氣聲。
煙嵐與青霓已經在沈的暴擊下,存活了月余,已經有了一點免疫力。
但見別人因自家小姐的容貌而驚呆,還是不免臉上帶了些驕傲之。
沈卻已經習以為常。
腳步站定,一邊等著云袖幫解去大氅,一邊仔細地打量起許家姐妹來。
都是容貌上等的小人,一個眉宇英氣,容艷麗,似紅玫瑰般奪目,卻又有著一颯爽之姿。
一個靈可,萌的蘋果臉配上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俏皮。
倒是與記憶中,們的模樣漸漸重疊清晰。
心里也對兩人的格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抱歉你們久等了!”
“這大冷的天,還勞你們跑一趟,也不知是什麼要的事?”
沈可是知曉,這對姐妹與的,還沒好到大冷天的專程來送禮。
這里頭定然是有什麼事。
只是,沈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宅著。
不是指點亭瞳二人修煉,就是自己躲在閨房修煉。
再就是一日三頓的逮著沈老爺子喝藥,和幾個丫鬟聊天打趣。
日子過得安靜舒適,一時竟也有了退休后,安逸的養老生活,樂不思蜀。
但,的話回在花廳,卻是沒了下文。
許敏茵一眨不眨地盯著,許敏婕瞪大了眼睛,角甚至還流出來點哈喇子。
只得無奈走上前去,抬手在們跟前晃了晃。
“你們倆還好吧?”
“許敏茵?”
“許敏婕?”
許敏婕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這一番,才算是把兩人的魂給了回來。
“這......你......”
“你是......”
“不可能吧?”
許敏茵和許敏婕二人,齊齊圍著沈打起轉來。
眼神在臉上掃了又掃,又手想要的臉,卻又沒敢,抬在半空中,無所適從。
“奇了怪了,這眉宇分明像是沈,可怎麼可能呢!”
“你是誰啊,是不是沈家的什麼親戚?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滿臉都寫著問號。
沈也知道,第一次見現在都自己,只怕很難和幾月前的自己聯系起來,變化的確是非常的大。
分明也只是瘦了下來,又用丹養得白,烏發如綢,線條優許多。
可誰知,這麼些變化組合在一起,倒像是把的靈魂給印了出來般,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更何況旁人。
所以只得笑著解釋道。
“我就是沈,只是先前過于放縱,弄得自己鄙不堪,也不曾好好護自己。”
“經過靖安侯府退婚一事,我也幡然醒悟,自知以前多有不妥,所以便下定決心好好生活。”
說到這,沈有些訕笑地對許敏茵道。
“還沒好好和敏茵姐道個歉,從前是我自己鬼迷了心竅,信了沈與齊軒文的鬼話,卻把你的一番好意當作驢肝肺。”
“如今想來,當時姐姐也是真心為我好,只是我太不爭氣,沒能明白過來,反而誤會了敏茵姐。”
許敏茵聽這麼說,立即便信了是沈。
又聽語氣里頗為后悔與自責,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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