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沈所言,這不單是大大提升了將士們的單兵實力,也增強了他們的生存能力。
要知道,作為騎兵,其實玄羽軍是有不缺陷的。
就遠程和近作戰來說,這一塊就出現了許多紕。
可沈的方案,在武上,就拓展了將士們的實力,彌補了一些不足。
一想到將來,這支隊伍上馬可沖鋒,下馬可殺敵,齊投可遠攻,姚榮貴立即坐不住了。
“沈將軍,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
沈一愣,隨即很沒節地點點頭。“應該算是吧!”
“有什麼問題麼?”
姚榮貴咽了咽唾沫點點頭:“問題可大了!”
“咱們什麼時候改良這武?”
“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行軍包。”
見他如此急切,沈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不是早就有這些了呢。
“眼下不過是一個思路而已,如今也來不及趕制。”
“我會修書一封給王爺,再附上圖紙,先讓人趕工做些出來實驗一番。”
“這一趟怕是未必能用上,以后應該問題不大。”
姚榮貴有些失地又坐了回去。
沈見狀,安道:“雖然這些小東西眼下還用不到,不過有一個事兒,卻是得立即置辦起來。”
“何事,沈將軍只管說。”
見有吩咐,姚榮貴又站起來,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來。
沈笑笑,手示意他坐下。
這才將桌上墨跡才干的紙遞給了他。
“你幫我在軍中挑十個心細些的將士,我預備組建一支急救隊。”
“主要是近段時間,趕路之余,跟在我邊學一些急救知識。”
“目的是為了在之后的戰斗之中,能夠及時為傷的戰士治療,減傷亡,增加他們的存活率。”
“哪怕是傷勢嚴重,肢殘缺的,也總有辦法把命救回來。”
“到時候,拿一筆恤銀子,回鄉種幾畝田,或是憑個鋪子,也總能有個保障。”
聽到這話,姚榮貴晃了神。
好半晌,他眼眶泛紅地沖沈單膝跪下。
“沒想到沈將軍會為將士們如此考慮,末將在此,先為將士們謝謝您!”
沈搖搖頭,將他扶起。
“我既做了這支隊伍的統領,他們自然就都是我的袍澤。”
“為他們的命計較,本就是我的職責,何須要你謝?”
“若你再如此,可就真是沒把我當玄羽軍的人了。”
姚榮貴忙擺手:“末將不敢!”
沈親切地笑道:“行了,正事要。”
“這上頭是我羅列出來的一些細致要求,你且先將人挑出來,再挨個兒他們記,之后我還會再講解一番。”
姚榮貴點點頭,起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展開瞧了起來。
“第一則,先判斷傷口的類型,若是刀箭傷,則先消毒后合,再包扎......”
只是,這里頭說得好像東西,姚榮貴都看得似懂非懂。
想了想,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先挑人了。
等到醫療隊的人挑齊了,沈的急救小課堂才正式開始。
不過因為時間有限,一開始教得也并不多,都是最要的。
轉眼便到了拔營的時辰,馬匹也早早地運來喂飽。
沈穿上和姚榮貴一樣的輕甲,上了龍鱗的背。
而后,眾人瞧著在下,淡金鬃的龍鱗,眼睛都直了。
龍鱗到被注視的目,高傲地嘶鳴一聲。
它前蹄抬起,子往前輕盈一躍,沖了出去。
“出發!”
沈大喝一聲,玄羽軍的將士們催韁繩,跟在后頭跑了起來。
龍鱗似乎為了顯擺,一開始跑得飛快,很快就將將士們甩在了后面。
沈哭笑不得地拍拍它的腦袋,示意它放慢速度。
它才心不甘不愿地慢了下來。
而行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因為舍棄掉了許多輜重,大家幾乎都是輕裝上陣,所以行軍速度飛快。
等到天黑之前,他們已經離開京都很遠。
但夜并未阻礙行軍,只是馬速慢了起來。
又跑了兩個時辰,將士們的馬兒已經疲累不堪。
沈卻是只吩咐換馬,毫沒有停下來休整的意思。
肚子了的將士,只得在顛簸的馬背上艱難地啃著干糧。
只是,他們瞧著不遠的沈,同樣也是如此,想到了那個賭注,一時也沒了怨言。
如此又過了半夜,兩匹馬都有些不住,這才尋了一水源稍作休整。
而一天一夜的騎行,許多自稱騎不錯的將士,大側已經磨出了水泡,疼得嘶嘶直氣。
沈卻沒事人一樣,將急救隊招呼起來,發放了一些緩解疼痛的藥膏,又教了理這類傷口的方法和藥膏的配置。
見到這一幕的不人,都有些愧的低下頭。
李闖將大的一個水泡挑破,咬著牙用布條將纏了兩圈。
一旁的楊矬子見了,手幫他打繩結,一邊打一邊說。
“這才兩天不到,你管它干啥,磨破就磨破唄。”
“就是因為才兩天,我這才趕理啊,不然后頭還不知道連續跑多久呢!”
李闖嘆口氣,有些佩服的說道。
“你瞧見沒,沈將軍連口水都沒喝,在幫著咱們上藥呢!”
“瞧見了!我跟在后頭不遠,你都不知道,騎馬的時候有多穩當,就跟鑲嵌在馬上頭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楊矬子也有些慨地回道。
李闖點點頭:“還有那龍鱗,跟它名字一樣威風,還跑得又快又久,真不愧是沈將軍的馬。”
“要是將來我能有這麼一匹好馬......”
不等他說完,楊矬子敲了他一個腦瓜崩。
“想什麼呢!”
“那一瞧就是匹極品好馬,除非將來你當了大將軍,否則上哪兒弄去?”
兩人正聊著,周圍聽到他們說話的將士也湊了過來。
“嘿嘿等沈將軍的那一百兩下來了,咱們湊湊,說不得也能買得起一匹。”
“你拿錢給我買,你干不干?”
“想得呢,我還指著拿這錢娶個漂亮小娘子呢!”
見幾人打趣,李闖卻是潑了瓢冷水。
“還一百兩呢,我瞧著怕是未必能拿得到。”
“人家沈將軍跟咱們走了這一路,可是一聲苦都沒喊。”
“這會兒咱們在休整,還在忙活,瞧那力,旺盛得很,誰輸還真不一定。”
他這話卻是讓不人很不服氣。
“這才一天一夜,哪里就能瞧出來了,說不定這是在強撐呢?”
“就是啊,還不是仗著有一匹好馬?”
“咱們兩匹馬,趕不上一匹馬,說不得騎得也輕松許多。”
......
見眾人還是一副有竹的樣子,李闖哼了一聲也不再反駁。
歇了一個時辰,再次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