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若是沒有救下，想必你的人也能將平安的送回武當。”

可偏偏......

“每每想起那一晚，我都悔恨不已，即便我如何在意師妹，也不該......”

“哎！”

重重然而口氣，晁石將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就是那天一早，師妹得知與我......便有些不對勁。”

“仿佛不愿意接這一切，所以一再地說是與你有了......”

“我見傷害自己，擔憂不已，只得暫時順從，這才將穩住。”

“之后一月，我尋數次，想要好好談談，讓接事實。”

說到這，晁石面痛苦。

“師弟，你是知道的，我對師妹癡心一片，如今又占了的子，本就想要娶為妻，心中對充滿了愧疚與疼惜。”

“可是師妹卻......一旦我提起那晚，就發了瘋似地砸打，甚至還拿刀自裁。”

“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折磨自己？”

顧宇極越聽越煩悶。

他滿臉不愉地道:“所以，你就任由不斷地否定事實，在腦海中臆想出哪一晚是與我在一起？”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而言，又是何其不公？”

“眼看我要大婚，娶的還是我心的子，可你們卻突然給我來這麼一下，我如何是好?”

晁石被他說得面難看，低頭愧道:“對不起師弟，是師兄無能！”

“可我也實在沒有法子，總不能看著師妹去死吧？”

“我自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推到你上。”

“只是我實在無法，所以只得帶來找你，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只要能讓師妹好起來，你說什麼我都愿意做。”

“若是你怕你未來妻子誤會，我愿意出面澄清一切！”

晁石滿臉真誠，眼中也是愧疚不已。

顧宇極與他認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他本也是個老實木訥的子，想來也不會存了什麼壞心思。

只可惜，這麼個好人卻是遇到了張書琪這個劫難。

“澄清自然是要的，只是眼下還不急于一時。”

“既然師兄對我毫無瞞，也不妨將我的態度擺明給你看。”

“張書琪不能留在京都，不論是為你們還是為我。”

聽到他斬釘截鐵地說，晁石有些愣神，隨即苦笑搖頭。

“師妹不會走的。”

“一心覺得自己懷的是你的骨，一路上鬧得幾出自殺，都是因為我想與說清楚，腹中孩子是我的。”

“我也曾提議帶返回武當，有師尊和師父在，想必的況也會好很多。”

“可是我只要一提，就緒激，鬧騰得很兇，還吐得昏天黑地，完全吃不下去東西。”

“但只要我妥協，安說是來京都尋你，一切便好像風平浪靜了。”

說到這，晁石苦極了。

“師弟以為，我瞧著自己心的子，懷著自己的孩子，心里卻全是你，能好麼？”

“可......如今是兩條人命，我......”

晁石說不下去了，顧宇極一時也沉默下來。

晁石的難，顧宇極之前也是有些忽略，可經他這麼一提，立即便能明白過來。

這件事中，恐怕最不好的就是他了。

也難怪，他如今面容憔悴，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一點兒在山上的意氣風發都沒有。

但明白歸明白，顧宇極卻也不會覺得他是無辜的。

他錯就錯在，一直對張書琪這個師妹太過縱容了。

若不是他放任張書琪喝酒，還陪酩酊大醉，如何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若是他狠心一點，在二人清醒以后，迫使張書琪不得不面對事實，并強行將帶回武當，或許二人此刻已經結為夫妻。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張書琪心。

看似惜，實在卻是一再的縱容，終是將推到了如今的地步。

可瞧著他自食惡果的悲慘樣子，顧宇極苛責的話，也一時間說不出口。

但晁石將自己也拖進了和張書琪之間的泥沼里，他卻依舊心中不爽。

“師兄，恕我直言！”

“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錯得離譜。”

“醉酒失德，你的錯；沒有第一時間讓師妹接事實，你的錯；縱容師妹回京都，你的錯；在發現懷孕后，沒有勸回武當，你的錯；任由以為腹中孩子與我有關，你的錯......”

顧宇極一字一句，刀刀見。

晁石的臉也被這無揭開的事實，刺得全無。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迫不得已。

師妹的激烈反應，令他迫不得已，只能順從的臆想。

師妹懷孕，以命要挾，令他迫不得已，只能來找師弟。

他以為，師弟知道了這些真相，也會理解他。

可是，當真相被徹底掀開，他才驚覺，原來自己竟然如此愚蠢，一錯再錯，終究造了如今無法挽回的局面。

“是我錯了麼？”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他喃喃自語，面容扭曲，眼神漸漸失了焦距。

顧宇極心有不忍，卻還是沒有安他。

為將來計，他必須如此。

他要讓晁石深刻地明白一點，一味地縱容張書琪，并不是對好。

相反，若真要張書琪好起來，不是簡簡單單治療好的癔癥而已。

首先必須要接現實，已經與晁石有了夫妻之實。

腹中的孩子，是與晁石的，而非自己。

一旦認清了現實，還需要接現實，并且會到晁石對的一片心意。

只有這樣，才會愿意和晁石在一起，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二人齊心，養孩子長大。

一味地順從，讓的癔癥越來越嚴重，只會讓病加重的同時，更加難以接現實。

到時候，一旦刺激，恐怕更加危險。

這其中，晁石的態度和作為，才是最重要的。

顧宇極對張書琪沒有半分憐憫。

說得殘忍一些，即便如今懷有孕，若是因而沈誤會自己，顧宇極不會有毫的遲疑，定然一掌拍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師尊的恩是一回事，可張書琪阻礙甚至破壞他與沈的關系，他絕不會手分毫。

哪怕背負整個武當的仇恨，他也必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