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只好試著勸道。
“爺爺,我知道你很難過,也很痛心。”
“我也很想幫沈家,一起度過這場劫難。”
“眼下有些事,我們無法左右。”
“但爺爺,你可別忘了,最起碼大哥還在外頭。”
“他也是沈家的脈呀,也老大不小了,爺爺出去之后,完全可以幫他個好媳婦。”
的話顯然還是有一些用。
沈老爺子聽了,眼里多了幾分期許。
沈見此,忍不住再接再厲道。
“而且大哥此次前去隨州,還立下了偌大的功績,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大哥是個有本事的人,或許將來能就一番大事業也未可知。”
“到時,只要他的功績足夠,才為沈家翻案,為沈家正名也極有希。”
“難道爺爺不想看到有那麼一天麼?”
沈老爺子越聽,表越和,漸漸地面上也多了幾分欣。
正如沈所言,沈章能夠帶著幾千玄羽軍,收復隨州城,已經說明了他的才能。
沈家本就是軍武出,注定是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而沈章的這一番作為,正好合了沈老爺子的心愿,所以他對沈章十分滿意,甚至以沈章為沈家未來的希。
所以聽了沈的話,沈老爺子也猶豫起來。
沈趁熱打鐵,又幾乎忽悠道。
“更何況,爺爺你有沒有想過,你出去后,或許能夠聯絡一些軍中舊部,或者份高貴的至,為沈家的事出出力。”
“而你若只是待在大牢之中,除了一天天的枯等下去,還能做什麼呢?”
這話似乎擊中了沈老爺子最后一防線。
他的眼睛忽地瞪大幾分,面容振地說道。
“對對對,這話說得在理!”
“原本仲謙幾人還慫恿著老夫去聯絡人求,可老夫也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不的。”
“因為他們以為的一些至舊故,其實來往不過是面子上的誼而已。”
“而真正的自己人,其實來往極為小心,有時候甚至只比陌生人好上那麼一些。”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都是怕犯了上頭的忌諱。”
沈自然也理解老爺子的話。
不看好所謂的雪中送炭。
但只要能哄著老爺子先跟走,之后的奔走,無論什麼結果,老爺子多也能承得住。
更何況,是打定了主意,拿大哥來勾住沈老爺子,免得他尋短見。
看來,等帶著老爺子離開京都,和大哥匯合后,就要張羅著給大哥娶妻了,早些生下沈家的子嗣,也好沈老爺子安心照顧孫兒,對以后的生活有些盼頭。
“爺爺既然答應了,那我就著手安排了。”
“回頭我會去尋一與爺爺的量差不多的老人尸,將其易容您的樣子,到時候帶您離開的時候,放在牢中迷他人。”
等您出去后,咱們先住在京都郊外,您修養好一些了,再著手聯絡人看能否替沈家說幾句公道話。
沈老爺子見沈的安排并無不可,隨即點了點頭。
“哎,也是迫不得已。”
“不知他們得知我的死訊,會不會太難過。”
沈老爺子想到了這一牢房的沈家其他人,不免有些悲戚。
沈卻有些不以為然。
沈老爺子恐怕是把自己想得過于重要了些。
當初沈家分家的時候,作為沈家年紀最大的長輩,更是沈仲謙,二伯三伯的親爹。
他們有爭著搶著說要盡孝麼?
毫沒有吧!
反而是在有利可圖時,頻頻上門。
等到了沈仲謙以為自己,得了玄羽軍可以一飛沖天的時候,又何曾邀請過老爺子過府吃席?
也沒有吧?
就這樣的沈家人,恐怕就算是見到沈老爺子仙逝,也不會心生悲痛吧!
“事不宜遲,明兒還是約莫這個時候,我再來接您。”
“爺爺切記,此事決不可跟任何人提及。”
沈老爺子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告別沈老爺子之后,又原路返回,潛行到了大牢門口。
門口的兩人還靠坐在門前,閉著眼睛呼吸綿長。
沈暗暗松了口氣,立即乘機溜了出去,又將牢門鎖好,鑰匙掛回了看守腰間。
這一次的大牢之行,神不知鬼不覺。
等到離開刑部,這才和亭瞳匯合到了一。
見了沈,都不用問,亭瞳就知道,事恐怕了。
因為面上已經沒了之前的焦慮,反而多了幾分輕松與喜悅。
在亭瞳的認知里,沈并不是一個容易把緒寫在臉上的人。
相反,很多時候,和王爺一樣,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樣子。
這樣的他們,總是人琢不的同時,又覺得難以靠近。
但眼下的沈,明顯出了幾分緒來。
能如此的,恐怕也只有沈老爺子的事順順利利了。
想到這個,亭瞳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小姐,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就是,我定會幫您辦妥當。”
聽到他的話,沈淺淺一笑點點頭謝道。
“確實有事相求,有勞你了。”
“麻煩您在城里城外,幫我尋一個量和爺爺差不多的老者。”
“最好是凍死或病死不久的人,想來這樣的冬天,各地又遭遇匪......”
后面的話沒有說,亭瞳卻也會意了。
“我這就去辦!”
他毫不推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沈十分激,朝他拱手要拜。
亭瞳卻是側躲開,幾步就躥了出去。
“小姐等我消息吧,明日依舊在公主府中頭吧!”
“好!”
沈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點頭應道。
這邊理好了沈老爺子的事,沈心中的一顆大石也算落了地。
重新回到了青霓所在的農家院中,讓青霓給李三兒去個消息,這才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青霓就匆匆出了門,等到沈起床洗漱,用過秋荼做的早膳后,就見到了李三兒。
三人又在屋中說了會兒話,沈就打發李三兒暗中去尋落腳之地。
只是等到了太快要落山,李三兒才一臉愁苦地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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