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讓何芷為贇都王。”
好不容易消化了那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伊人沒敢繼續追問,隻幹地轉移話題。
“就憑你,和你那幾個三腳貓小屁孩兒?”聽了伊人的打算,冉宗又恢複了毒舌。他嗤笑一聲,說:“何芷繼位,會放過你這個殺父仇人?”
“你的意思他會殺了我?”
“世子跟王爺王妃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到現在一說不清他到底是王爺的親生子還是將軍的親生子。但無論如何,就算為了名聲,他也會替父報仇,尤其他還想繼承王位的話。”
冉宗說的的確沒錯。
這也是伊人之前最大的疑慮,不過現在,不這麽想了。
“世子是不是會拿我怎麽樣的,咱們等著看就是了。”
冉宗不知道的自信從哪裏來,無言以對,隻好暫行離開。
被慕伊人寄予厚的世子殿下,此時還不知行蹤。贇都王被一箭中心髒,估計是活不了,但他還是要進一趟王府,親眼看著他死了才行。
王府此時作一團。
贇都王趾高氣昂地去將軍府找麻煩,卻被淋淋地抬了回來。現在王府上下全都視將軍府為仇人,冉宗作為平厲的親信,自然沒有人敢放他進去。
不過有王妃在,以為冉宗是平厲派遣,專門來看的,所以一句話吩咐下去,讓冉宗不僅進了王府,還到了贇都王的病床前。
劉順那一箭非常的準,直直進贇都王的心髒,太醫連箭都不敢拔出來,贇都王雖然沒有當場死亡,但這麽拖下去,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王妃心慌意,隻覺得自己就要失去最大的靠山,未來簡直暗淡一片。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問冉宗想做什麽,隻在贇都王邊陪著,指他能留下一句半句言。然而贇都王傷得太重了,在太醫們恐懼的磕頭聲中,搐了小半天,就咽氣了。
“王爺,王爺!”
丈夫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王妃哭得敢闖寸斷,幾暈厥。
最後好不容易,才看見冉宗,一把抓住冉宗的袖子,說:“是慕伊人,慕伊人那個賤人,以下犯上害死王爺,你回去告訴將軍,讓他立刻殺了慕伊人,否則就不要來見我!”
“還請王妃節哀,之前事出於混中,誰也沒有看到兇手是誰。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還需要什麽從長計議,我可以作證,就是慕伊人!”
人一口咬定是慕伊人殺了丈夫,一定要平厲給他報仇。冉宗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隻好行了個禮,提前告辭了。
確定贇都王已經死了,這樣也好。
不過這這件事影響重大,不僅贇都還有京城,恐怕淮和幽州那邊,都會到影響。保險起見,他還是應該早作準備。
替王妃傳話,讓平厲出發慕伊人的話,冉宗當然是不會幫忙的。不過這不代表平厲就不想教訓慕伊人。
作為一個人,慕伊人自作主張殺了贇都王,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外麵是不會有人相信是做的。他們都會以為這一切都出自他的授意。畢竟在所有人的心中,一個人不會有那個膽量和能力,同時這麽做對也沒有什麽好。在加上他與王妃多年來的誼,以及世子的世之謎,讓所有人都相信,贇都王的死,是他一手策劃的抱負之舉。
他說自己沒有想過要殺贇都王,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不得不幫慕伊人背上這頂黑鍋,他當然不會心甘願,於是乎,給一些教訓,就在所難免。再加上他也十分驚異,這個小小年紀的人,到底被玄家教了什麽,讓這麽有恃無恐,還用單純懵懂的眼睛,騙了自己這麽久。
在發泄過一通之後,平厲安置好了戰鬥中喪生的侍衛,又才親自到了院,來見慕伊人。
伊人邊養著一群架子堪比千金的丫鬟,和一雙白發白皮的怪胎。
他不能單獨前往,帶在邊的侍衛,竟然與對付贇都王時所差無幾。
見到他來,伊人立刻笑了。
“將軍這是為何?這裏是您自己的家,在自己家裏,何必這樣大張旗鼓,帶這麽多人呢?會把人家嚇著的。”
“這還是我自己的家嗎?”男人冷笑一聲,說:“不管外麵的人信不信,無論如何,是你殺了贇都王。這件事,總要有個代?”
“王敗寇,我以為將軍應當比誰都明白,如今卻還天真無邪,帶著人來找我算賬。那件東西……您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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