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月扭的樣子極其見,為人爽朗,子就跟男子一樣。此時低著頭,臉上閃過緋紅的姿態,讓一旁的薑誠都瞪大眼睛。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撒潑妹妹嗎?
“喬大哥……”
薑映月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把東西拿出來,顧明珠順著的作去,注意到袖裏還藏著什麽。
顧明珠不由得眼中有了笑意,故意開口,“天有些冷了,若是你再不說啊,我們就進屋子裏說吧。”
“等,等等……”薑映月急忙開口,一下子把藏在袖裏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副手套,不過樣子尤為糙,針線都出頭來,絕不是繡坊裏賣的。而且看薑映月的表就能看出來,這應該是親手做的。
“喬大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
薑映月雙手把手套捧到喬子期麵前,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喬子期的視線落在手套上,說實話這個模樣的確醜,連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他下意識的眉頭一皺。
一旁的薑誠恍然大悟,“原來你躲在房中,就是在做這個東西!我還以為你是剪個沙包玩呢!”
薑映月瞪了他一眼,心中委屈,做出來的東西有那麽難看嗎?這還是剪壞了十多個布料才勉強做出來的,是做出來的那堆當中最好看的一個了。
“送給你的!現在就戴上!”薑映月語氣冷哼的開口,直接把手套塞到喬子期懷中。
喬子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反應有些尷尬,不知道薑家小姐為何要送他這麽一個東西。
顧明珠這個時候淡然的開口,“薑小姐都說讓你戴上了,那麽就戴上看看?”
喬子期聽見顧明珠的聲音,他心中下意識的信任,稀裏糊塗的就戴上手套,淺的手套看起來模樣糙,但戴上之後樣子尤為不錯。
薑映月掩飾不住喜,直接笑了出來,笑的燦爛。
沒想過喬子期能真的收下送的東西,而且還是親自做的,意義非凡,這種樣子仿佛是送上繡有自己名字的手帕一樣,早有了私定終的心思。
“走吧,都進屋子吧,別站在門口了!”顧明珠拉攏著服,喬子期連連招呼二人一同進屋。
不遠,趙青青正端著果盤,準備送去給趙忠。
今日府裏的下了都放了假,不用在屋子裏伺候,讓他們直接找親人過年去了。
趙忠也在喬府當差,他們二人沒有地方可去,就準備喬府裏過年。趙青青正端著吃食,準備去趙忠所在的下人院子裏的時候,聽到熱鬧的聲音,轉過臉一看,看到四個華貴的人站在一起。
不論是喬府還是薑家,全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
薑映月個子高挑,穿著一火紅的服,倒是把顯得起來。把做的手套塞給喬子期,喬子期還當場戴上……
這一幕紮了趙青青的眼。
昨日把手套送給喬子期的時候,喬子期都沒有當場戴上,此時收到薑映月送給他的,他就直接戴上了。
四個人鮮亮麗的影,趙青青看著心生嫉妒,所謂的門當戶對,配的上喬子期的人應該是薑映月,而不是。不過是區區一個丫鬟,甚至是連麵對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薑映月……顧明珠……”冷聲開口,聲音裏充滿冰冷和嫉恨。
……
顧明珠抬起臉去,剛剛剎那覺到一抹冰冷的目,不過當轉過臉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裏空空的什麽人都沒有。
可能是的錯覺吧……
“走吧,就到大哥的院子裏吧!”顧明珠吧思緒拋到腦後,開口提議。
喬子期沒有拒絕,直接領著眾人就走進他的院子裏。
喬正和李氏知曉喬子期的摯友來了,沒有上前打擾,年輕人就要和年輕人待在一起,他們這些父母輩的摻和到一起做什麽。院子裏歡聲笑語,擺上茶水和瓜果,聚在一起聊天。
顧明珠又是把裴瑯拉了過來,裴瑯顯得不太自在。
“這位是……”薑映月的視線落在裴瑯上,裴瑯上有著淡然的貴氣,他的容貌俊秀,但似乎沒有記憶。
“他是裴瑯。”顧明珠介紹,從進門開始就一直靠在裴瑯邊,兩個人從未分開過,甚至是現在坐在黃梨花木椅上,都稔的倒茶,遞給裴瑯。
兩個人的眼中有著和的神,隻要是明眼人,都知曉他們的。
薑映月瞪大眼睛看向顧明珠,“你……”
認為最為文靜的人,最不敢和他人表示的顧明珠,竟然如此明正大的承認自己的,還把男子帶到了家裏!
另一薑誠見到裴瑯,一眼就看出他是東廠督公的份,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裴瑯一直以來藏自己的樣貌,凡是出席的時候必戴鐵麵,因此不認他真實樣貌的人頗多。
但若是細心觀察,注意他的一舉一,就能認出他是誰。
薑誠開口,“沒想到大人竟與喬府如此絡。”
裴瑯抬眼看向薑誠,眼中薄涼,麵對他人的時候,他麵若冰霜,唯獨麵對顧明珠時才會出溫的神。
“大人?”薑映月一頭霧水,看了眼薑誠嚴肅的神,又是看向裴瑯,“他是朝廷裏的人?我怎麽沒見過他?”
“他是……”薑誠想開口說話。
“咳咳!”喬子期冷聲咳嗽,打斷薑誠的話,“大過年的就不要說那些嚴肅的事了,來來喝茶,這茶是上等的雲霧茶,你們嚐嚐看。”
喬子期不想讓顧明珠為難,而且裴瑯的份過於敏,現在提起來會讓氣氛變得凝重。
薑誠注意到喬子期的神,神收斂下來,沒有多說什麽。薑映月也很快把這件事忘記,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
廳堂熱鬧非凡,幾個輩分相同的好友聚在一起,自然有說不盡的話。
等吃了午膳,薑映月提議來做點有趣的事,整日坐在廳堂裏喝茶,有些腰酸背痛起來。
“那你想做什麽?”顧明珠抬眼開口問道,“外麵冰冷,可出不了屋子。”
“不如……來玩行酒令,如何?”
薑映月躍躍試,開口提議。
“行酒令?”薑誠下意識的皺眉,他知曉薑映月的酒量,薑映月喝下一點酒,都能把房頂都給掀了,他可不能讓在外失態,“不不!”
薑映月搖了搖頭,“不是一般的行酒令,我們玩點特別的。”
“什麽樣子的?”
薑映月一臉神,眼中閃過異樣神,開口道:“擊鼓投花,找一個人來擊鼓,在擊鼓的時候,拿到繡球的人要把繡球投給下一個人,等擊鼓聲落下,繡花在誰的手中……”
“誰就喝酒?”喬子期挑眉,這個規矩倒是簡單。
“不!”
薑映月出潔白的牙齒,燦爛的笑著,“不是喝酒,而是做出選擇,可以選擇如實回答問題,但回答的必須是問心無愧,句句屬實,要不然會天打雷劈的那種,要麽就是……”
薑映月說出的話語新奇,所有人都盯著看去,想聽聽看接下來要說什麽。
“要麽就是答應一個要求。”
“這個有趣!”薑誠點頭,這個比起喝酒要有趣的多,“如實回答問題,或者是答應一個要求……若是喬兄拿了繡球,我就可以讓喬兄下皮襖,去雪地上走一圈!”
“對,就是這樣!”薑映月連連點頭。
顧明珠聽了不角勾起,出笑意,別人不知道薑映月的心思,可是一開始就猜中了,恐怕這個’行酒令’也是特地為了某個人準備的。
“那麽現在開始吧,沒有鼓,就用敲擊碗代替。”薑映月背過去子,讓自己看不到他人,“等我開始敲擊碗,你們就開始傳繡球,等聲音停下,你們就要停下作。”
“好!”
首先拿起繡球的人是薑誠。
薑映月開始有規律的敲擊起碗來,誰都不知道的心思,什麽時候會停下。
薑誠把繡球投給旁的喬子期,喬子期接了繡球又是不聲的投給顧明珠。
顧明珠看了眼繡球,轉過臉,看向裴瑯。
裴瑯一臉淡然的神,明顯是不想參與到這個’行酒令’裏,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答應過。
顧明珠微微一笑,直接把繡球投到他的懷裏。
裴瑯被砸中,抬起臉,錯愕的神看著顧明珠,顧明珠眨了眨眼,表示已經把他拉到行酒令裏了,就算不想玩,也不行。
裴瑯無奈,單手拿起繡球,狠狠地往薑誠的方向扔去。
手中的繡球輾轉了好幾圈,薑映月敲擊碗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似乎馬上就要停下,到後麵的部分心都揪起來。
這個行酒令明明不算什麽,但繡球落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下意識的張,要把它盡快扔給下一個人。
“停!”
聲音戛然而止,薑映月轉過去。
這個時候繡球落下,正巧掉落到顧明珠的懷裏,剛剛最後的瞬間喬子期直接扔過來,聲音落下,繡球就在顧明珠手裏了。
“明珠!繡球在你手裏了,按照規矩,你要如實回答問題呢,還是答應我一個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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