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起他的手,手腕也被繩子勒出很深的痕跡,輕輕的用過這些傷痕,輕得像是羽拂過:“都怪朕。”
又自責又心疼,亓彥心被細繩死死糾纏纏住勒,不過氣起來。
也不知睡多久,莫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神有些不聚焦,慢慢看清楚眼前景象,這里好悉,再轉頭就看到坐在床邊的人。
但是亓彥的狀態明顯不對勁,看起來憔悴又疲憊,連下都長出胡渣來。
看起來反倒他才像是昏迷的人,慢慢的抬起手,用干的嗓音,喊一句:“陛下!”
亓彥這幾天都在陪著他,飯也不吃朝也不上了,一個人呆坐在床邊,也不知想什麼,滿腦子囫圇,像是陷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
這個夢,被一句輕輕的陛下喚醒。
機械的轉頭,看到朝自己過來的手,下意識的握住,手掌傳來溫熱是如此不真實,這好像假的一樣,亓彥試探喚一句:“。”
“嗯。”莫之覺得大金的緒不對,乖乖的回應。
得到回應,亓彥那懸著三天的心終于是放下,像是繃的弦一下放松,俯想把人死死摟住,融進骨里,可是又怕弄疼他。
就只好咬牙齦,全抖,一邊克制自己洶涌的,一邊溫的在他耳邊低語:“我再也不許你離我,我們要生生世世一起,同生共死,永不分離。”
大金估計是嚇壞了,莫之出手回抱住他,用臉頰去蹭他的臉頰,像只小貓一樣撒:“不離不離,一直保護陛下。”
但亓彥這三日都不曾理會自己,下有些胡渣子,刺得莫之白的皮紅起來,反而像是雪地里散了梅花瓣。
擁在懷里的溫度才是最真實的,亓彥慢慢的竟摟著人睡過去。
上的人睡死過去,莫之嘆口氣,把人挪開,讓他躺在床上,給蓋上被子,嘆口氣:這一次是自己失算,只防著唐婉婉,卻忘記七公主這個NPC。
這一覺亓彥睡得昏天黑地的,猛的睜開眼睛,一手就到悉的人,心口大石落下。
“陛下,醒了嗎?”莫之睡得太久,淺眠被這一鬧也醒過來,黑夜里出手摟住旁人的腰,安道:“不怕不怕,在這里。”
亓彥松口氣,反手抱住他:“,莫離開我。”
人醒過來,亓彥雖然心有余悸,但也總算有心理會自己的事,洗漱整理好儀容,正好時辰到了去上朝。
回來時,看到他正靠在引枕上喝粥,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走過去,坐到床邊接過他手里的碗:“我來喂。”
順從的把碗遞給他,莫之傾就著他的勺子喝粥:“陛下用早膳了嗎?”
“高五分去準備了,等一下便用。”一勺一勺的小心喂著,亓彥看著他乖順的表,撲閃的睫心才真正落下。
莫之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喝粥的作:“我被灌藥的時候,有個很好看的男人救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
說的,應該是一同被發現昏迷的三公子,沒曾想他還有這樣的善心,如今那個罪魁禍首被關起來,這幾日自己無暇顧及,被這一提及,倒想起來要置。
“既是救過,自然也是好人,不會有事的,乖乖喝粥。”亓彥會放他一馬,畢竟救過。
低頭喝粥,莫之卻在想,或許乘此機會可以讓他逃離這個地方,天高地遠任他逍遙。
喝完粥,吃了藥就睡下,亓彥就去用早膳,喝著豆漿這才想起來:“高五分,那南楚的人如何?”
“陛下,關著呢,只是那瘋子哭著喊著要做寵妃。”高五分說著低下頭,果不其然聽到瓷碗落地的聲音,嚇得脖子一。
該死的!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亓彥心氣不順,這早膳也吃不下:“朕不想再見到,挫骨揚灰明白嗎?”
“諾。”別說皇帝,就是高五分也恨得牙,自己見那孩子,臉白的跟張紙似的,呼吸微弱,差一點就要斷氣,心疼的喲。
“另外一個,太醫好生將養,好了之后放出宮去。”亓彥不會把這人留著,因為他救過,多在心里是不同的。
日久年長的,若是真的深厚起來,反而不妥,倒并不如放出宮去,對外就說死了也好。
“我要做寵妃,我是寵妃。”七公主已經有些瘋癲,呆滯的坐在稻草堆上,一聲污臟,發髻散,目呆滯的看著地面。
高五分帶著幾個小太監來,見人還呢喃著說要做寵妃,啐了一口:“不要臉的玩意,憑你是什麼東西!”
說著給后兩個太監使個眼:“南楚七公主,于今日溺水,知道怎麼做了嗎?”
“諾。”兩個太監走進牢房,其中一位手里端著一個裝滿水的木盆,那水晃著晃著,卻沒有出來。
“七公主死了。”
莫之閉著眼睛突然聽到這句話,睜開眼睛,就看到亓彥在床邊看奏折,這兩日他越發不安,連半步都不肯離開自己。
掙扎坐起來:“陛下。”
“傷口還疼嗎?”亓彥放下手里的奏折,轉頭去看他,這幾日臉養的越發好,也放心下來。
“不疼,都好了。”其實傷口不深也不大,結痂之后就不疼了,莫之爬過去,仰躺在床上,頭枕著他的大:“陛下,我還能去秋圍嗎?”
秋圍,莫之會跟唐婉婉一并算賬,之前引自己過去的高手,絕對不是七公主可以找來的,這件事沒有唐婉婉參與,只怕鬼都不信。
亓彥握住他得手腕,上面的傷痕還在:“自然是可以的,但得先養好,咳咳...”
聽見他咳嗽,莫之有點擔心,要去太醫,卻被制止住。
結果到晚上,亓彥居然就發燒了,全燒得滾燙,但難得意識清楚,太醫來看,說是連日勞累加之殫竭慮。
好麼,這一病病兩個。
莫之和他睡一,時不時手他額頭,確定熱度逐漸退下才放心。
但亓彥這個人,壞就是壞,病著也能折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太醫說要悶出汗才好,幫幫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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