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意做飯,林西煜在客廳陪兩個孩子玩。
用過晚飯,應瑜兒要求,他們四人在一張床上,楚意和晏北傾在兩邊,兩個孩子在中間。難得的,兩個孩子沒有睡前大戰,一個在楚意懷里,一個在瑜兒懷里。
楚意懷里的瑜兒,想親親,卻發現小姑娘哭了。
“怎麼了?”
瑜兒泣一聲,“媽媽,你和爸爸為什麼不能結婚?我們一家人為什麼不住一起?爸爸為什麼要娶那個人?”
楚意愣了一愣,抬頭看向晏北傾。
晏北傾忍下心疼,手了瑜兒的頭,“對不起。”
楚意低頭親了親瑜兒的額頭,“媽媽也對不起你們。”
瑜兒埋首在楚意懷里嗚嗚哭了起來,豆包原先還著晏北傾,聽到姐姐哭了,轉抱住瑜兒的背。
“爸爸壞,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再也不喜歡爸爸。”
晏北傾呼出一口氣,豆包還不能理解,而瑜兒雖然理解,但不能接。
楚意抱住瑜兒和豆包,聲道:“雖然我和爸爸不會結婚,但我們都你們。”
白天兩個孩子開心到飛起,夜里卻伴著淚水睡的。
楚意很愧疚,晏北傾也是。
他們一前一后來到客廳,楚意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舉起來問晏北傾。
“喝一杯?”
晏北傾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摘下眼睛,低下頭了額頭。
楚意坐在對面,先倒了一杯,推到晏北傾面前,再倒一杯,端起來喝了一口。
“瑜兒的話讓你很困擾,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
晏北傾抬頭,認真道:“我確實對不起兩個孩子。”
“但你更不想對不住白梔,是吧?”
“這不一樣。”
“因為你?”
“……”
楚意臉上出譏笑,又喝了一口酒,“不過你真的嗎?”
晏北傾定定看了楚意一眼,執起酒杯,一口喝干,“你有什麼疑問嗎?”
“之前白梔懷孕,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慕京安的。”
晏北傾瞇眼,“你想說什麼?”
“往這麼多年,你居然都沒有過,要不是和你有過一段,我都要以為你那兒真的不中用呢。人家方都急了,甚至用了那種手段,你居然還能忍住,還逃掉了。”楚意說起就覺得好笑,也覺得不能理解,“你都不肯,你還說?”
晏北傾角扯了一下,自楚意那兒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不好,我珍惜而已。”
“這理由,你說服自己了嗎?”楚意撇笑了笑,繼而想到什麼,朝他那兒瞄了一眼,賊笑道:“你對就沒有沖的時候?”
“楚意!”
“當年我懷豆包的時候,可是見識過你忍到發狂的樣子。”
楚意說著勾了晏北傾一眼,而晏北傾不可自控的想到那時候自己多次大半夜的去沖涼水澡,臉一下就燒了起來。
再看楚意,笑得很是得意。
“這麼想的話,你好像我多一點啊?”
晏北傾輕嗤,“如果你開心,這樣理解也行。”
楚意笑意一斂,這是罵自作多的吧,不過隨即楚意又笑了。
他一直以為白梔是被慕京安強迫的,他對白梔有,但其實更多的是愧疚。哪天他知道白梔和慕京安真實的過,所謂的囚八年不過是欺騙,他會怎樣?
崩潰?痛哭?
能確定的是,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很蠢。
楚意嘖嘖一聲,真想看到那一幕。
不過,還是等他們結婚以后吧,那時候再揭開真相,簡直能爽死。
想著這些,楚意心又好了,好的舉杯跟晏北傾了一下,“晏院長,好心奉勸一句,其實你可以換副眼鏡。”
晏北傾眉頭一皺,“你又想說什麼?”
楚意仰頭喝干杯里的酒,“我想說……”莞爾一笑,“晚安。”
這幾天林西煜每天都給打電話,每天一次靈魂拷問。
“你和那個江池分手了嗎?”
楚意額頭,“你能專心拍戲嗎?”
“我不容許我的經紀人這麼蠢。”
“我蠢我的,礙你的眼了?”
“你這麼蠢的話,我能相信你可以帶我登頂嗎?”
楚意無言以對,關鍵這個教訓的還是個比小好幾歲的。
“我聽丹丹說了,你這幾天戲份比較重,但完的很好,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對你很滿意。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還有不要榨自己休息時間玩游戲,保持好力也是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大風小說
“丹丹跟你告狀了?”
“我猜的。”
“屁!”
楚意笑,“好了,過幾天有空的話,我去看你。”
掛了林西煜的電話,楚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中午了。正要起去公司食堂,江池給打來電話。
二人約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西餐廳里,里面一個客人也沒有,他們比較靠中間的地方坐下。
江池坐下后,沖前面鋼琴師打了一個響指,鋼琴師彈起一首很溫又輕快的音樂。接著服務員過來,將預先定好的西餐端過來,其中一個扣著蓋子。
楚意要掀開,江池忙攔住了。
“別急著吃啊!”
楚意肚子,“早上沒吃飯,我了啊。”
“我專門包了這家西餐廳,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但別急。”
楚意奇道:“你包了啊,我還以為是中午沒客人呢,不過你也會挑時候的,中午包肯定比晚上包便宜,對吧?”
江池翻白眼,“我是缺那點錢的人麼?”
“倒不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中午本就沒什麼客人,你用得著浪費這錢麼?”
“浪漫!這是浪漫!”
楚意咳咳一聲,指著中間扣著蓋子的那道菜,“這里面不會是……”
“閉!”
楚意忙兩手一攤,“好難猜,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池有些無奈,但對的態度還算滿意。他拉過的手,深款款的看著。
“楚意,仔細算的話,我們往時間并不長。”
楚意也仔細算了一下,他們真的往過?
江池深呼一口氣,“但我希陪我渡過余生的人是你。”
他打開那個蓋子,里面放著一枚戒指。
他拿起來,而后起走到楚意邊,單膝跪地,“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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