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千來皇宮之時就注意到了宮宴廳外有一個高架臺,應該是平日用於宮宴歌舞之類的。
七絕花被放進了一個紅錦盒裏,再由托盤乘著,然後把托盤吊在了足有五米高的由兩柱子懸掛的繩子上。
白飛淺與七公主都已經站在高臺上。
而那些參加宮宴的人則坐在臺下的案桌旁,有的還在私下議論。
“這霖王妃大病初愈,怎麽還要出戰?”
“前陣子聽說被傷的不輕。”
“我家有個親戚在街上看見了,是被霖王抱著回去的,當時渾是。”
“連整個京城的太醫和郎中都驚了,你說嚴不嚴重。”
這些議論聲,自然落了薑吳衡和蕭羽墨的耳朵裏,但他們麵上還是不聲地看著白飛淺。
司徒霖坐在司徒震霆下首的位置,眉宇微微攏起,薄涼的抿著,放在大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拳。
他擔心白飛淺,傷剛痊愈,若傷,痛的是,而他卻痛的是心,對於,他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
而此時的白飛淺背手而站,勾淺笑,眸笑意瀲灩,“七公主,請問芳名可否告知於我啊。”
“木白雪!”三個字,一字一頓,帶著一中豪傑的氣勢。
白飛淺微微頷首,“原來是白雪公主,幸會幸會!”話語中還微微有點打趣的味道,但隻有白飛淺自己懂。
雖然這名字和本人的氣質有些出,但不妨礙白飛淺對木白雪的興趣。
“我哥哥說,你就是白飛淺,即將嫁給那個權勢滔天的霖王那個白飛淺。”木白雪問。
“正是!”白飛淺答。
兩人四目相對。
“白雪公主,七絕花,我勢在必得!”白飛淺恢複淩厲的神,“出招吧。”
比試不能帶武,點到為止。
木白雪張開雙拳,已做好攻擊的準備。
白飛淺仰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托盤,再次看向木白雪時,眸裏的厲深不見底。在木白雪攻擊過來時隻是快速的閃躲,並未出一招一拳。
在一陣一攻一守後,木白雪有些氣惱,白飛淺作太快了,又隻守不攻,讓有力無使,著實氣餒!
木白雪手腳並用,作加快,掃,出拳,一氣嗬。
白飛淺眉上挑,這番打鬥,已經把木白雪的武功套路的差不多了,依著的屬,就是記憶力超好,都可以跟著木白雪耍一遍了。
於是,白飛淺就著木白雪的武功套路反製,功把木白雪按在了地上。
白飛淺是故意背對著觀看那些人的,順便擋住了木白雪的影。
白飛淺右手製住木白雪,低眉淺笑,“白雪,我介紹個相公給你吧,要不要?”
木白雪聽到白飛淺居然還能如此開玩笑,通紅了一張臉,使出渾解數反著白飛淺,“你你你無恥!”
白飛淺聞言哈哈笑起來,再用力,輕鬆又把木白雪了回來,看著整張臉都紅彤彤的,眼中閃過狡黠,左手快速在膛上了一把,挑眉,“人兒,材不錯!”
木白雪愣了,躺在臺上愣愣地發著呆,整張臉已經紅到了後耳,兩隻手下意識地擋在前。
白飛淺笑,趁著發愣的空擋,淩空一躍,順勢拿下了托盤裏的錦盒,然後纖長的手指在木白雪的額頭輕點,“醒醒,我贏咯!”
木白雪終於在憤中回過神,一個鯉魚打,站在白飛淺麵前,怕被人聽見,隻能低著聲音,“你你你你無恥!”
“我哪裏無恥了,同是人,你有我也有!”白飛淺背對著觀眾,一本正經的了,道,“況且,有誰看見我無恥下流了,可以找下麵的人評評理!”
木白雪哪裏敢找人評理,如此憤之事,怎麽說的出口。
白飛淺抿憋著笑,古代人不逗,不過木白雪害的模樣還是很可的!
“我說過,七絕花我勢在必得,在此謝過了。”白飛淺向著木白雪抱拳後,一溜煙跑下臺了,抱著錦盒回到司徒霖邊。
木白雪吃了啞虧,敢怒不敢言,一張臉還是通紅,憤憤地瞪著白飛淺,一步一步走下臺。
木白千倒是沒有多餘表,因為此花本來就打算送出去,給秦國臉麵的。現在秦國的人贏了,掙得了臉麵,他遼金國相求的事也能順利一些,他求之不得!
司徒震霆倒是意外白飛淺能在短時間就贏了,前陣子的沈玉卿事件,讓他一度擔心,白飛淺武功不濟,很容易為敵人對付他小兒子的籌碼。
今日看來,或許有什麽,看著下首位置,正在說笑著的兩人,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飛淺坐回司徒霖邊,打開手裏的錦盒,見七絕花完好無損,小心翼翼地關上錦盒。對著司徒霖眉開眼笑,“司徒霖,我們的運氣簡直好到炸!”
“嗯?這七絕花很重要?”司徒霖還是頭一次見這樣有些孩子氣的白飛淺,也跟著心甚好,揚著眉梢問。
“當然重要,是很重要!”白飛淺在他耳畔低語。
今天來皇宮一趟真是太值了!
此時坐在司徒震霆另一邊下首位置的司徒鈺,一臉平靜無波地喝著酒,隻是偶爾眸會從白飛淺的小臉上掃過,但很快移開。
自從那日手下傳回來的消息,說在皇宮失蹤的時候,他本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而司徒霖不負他所地失去理智般直接殺進了皇宮。
越在乎越對他有利!隻要父皇對司徒霖的行為到不滿,他就有機會打擊司徒霖。
可是,預想的高興沒有,他反而有些燥意,下意識地希白飛淺不要出事。
而當他知道,白飛淺被司徒霖抱回霖王府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他忽然後悔去刺激沈玉卿加快對付白飛淺的步伐了。
而昨日在使館,看到白飛淺臉紅潤,活蹦跳地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忽然就鬆了口氣。
或許,他是生病了,還病的不輕!
嗬!連他都有些唾棄自己了。
她是護國天女,他是軒轅侯爺。她知他腹黑成性,他知她並非親人,機關算盡,卻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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