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司徒霖習慣地先給白飛淺盛了一碗湯,然後夾了一些吃的菜進碗碟,最後才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優雅地喝著。
白慕庭和蘇皖青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初次見到這樣一番景的木白雪,眨著好看的眼眸,傳言中的司徒霖可是冷漠無,殘暴狠厲,殺伐果決,本不會憐香惜玉的人。
在邊關的時候,也曾親眼見過他命人懲罰恭玉城,五十鞭子在恭玉城上,幾乎皮開綻。
而他還在一旁麵無表地看著,當時還認為司徒霖實在太過冷,一點同心都沒有,十足的暴戾。
而與白飛淺雖然接不多,但覺為人很好很直爽,怎麽會喜歡司徒霖這麽個冷呢。
但此刻的司徒霖,周和,給白飛淺夾菜的作很嫻,像是經常這樣做,看著白飛淺的眼裏滿是溫寵溺,與傳言中的人截然不同。
看來,司徒霖不是不懂憐香惜玉,隻是當初還沒有遇到他想要憐香惜玉的人。
這也難怪白飛淺會喜歡了。
白飛淺抬眸見木白雪有些怔愣,笑了笑,“白雪,你看上了哪位家公子,能跟我們說說嗎?”
“啊?”木白雪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看向白飛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楊上尉家的公子楊慈,我們已經見過了,覺還不錯。”
木白雪很實誠地說了出來,白飛淺覺得木白雪很直接,格直爽,有話從不藏著掖著,與這樣的人相不用擔心被算計被利用,喜歡這樣格的人。
“楊慈?”白慕庭看向恭玉城,“他在軍營裏口碑不錯,為人直爽,是個不錯的人選,雖然現在是副將,但武功不錯,有勇有謀,前途不可限量。”
“白大哥對楊慈評價這麽高,那應該是不錯的。”白飛淺目落在恭玉城上,又很自然地移到木白雪上。
此時的木白雪臉上已經有些緋紅。
“嗯,楊慈在許多家小姐中口碑也不錯,很多小姐都想著能嫁他呢。”蘇皖青也適時地開口。
白飛淺漂亮的水眸閃過狡黠,對著木白雪道,“白雪,你臉都紅了,你不會是喜歡上楊慈了吧?”
“看樣子沒跑了。”
蘇皖青與白飛淺一唱一和的,弄得木白雪整個臉蛋像煮的蝦子,紅通通的。
“你們居然都取笑我。”木白雪瞪了瞪兩人,埋著頭飯。
恭玉城不知心裏是什麽覺,反正整個人從見到木白雪開始就特別的煩躁。
因為他是見過木白雪與楊慈在一起的,他理應高興甩掉一個麻煩,但此刻他卻毫高興不起來。
白飛淺看著恭玉城眉頭皺的樣子,挑著眉梢道看向木白雪,“哪是取笑你啊,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我也沒有覺得丟人啊,我現在也喜歡他的。”木白雪咽下了一口飯道。
“就算不喜歡也沒事,婚後也是可以培養的,再生上幾個小公子小姑娘,人生就圓滿了。”白飛淺隨意地說道。
“嫂子,能不能好好地用膳。”恭玉城實在不了了,拿著委屈的不得了的丹眼看著。
再讓白飛淺說下去,他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了,今日他就是來找的。
白飛淺麵上風平浪靜,吃完一塊糖醋排骨,“我不是在好好地用膳嗎?”
恭玉城:“……”
覺要瘋了,得罪嫂子,無形當中被回來了。
白飛淺看了看麵前的紅通通的蝦,想吃蝦,但不想剝,於是轉眸看向司徒霖,晶亮的水眸對著司徒霖眨了眨。
司徒霖的目一直都鎖在白飛淺上,看盯著麵前的蝦好一會兒了,又用那雙波瀲灩的水眸看著他,已經明白的意思。
隨之角掛起淡淡的笑,墨黑的眸溫潤和而寵溺。
司徒霖很自然地夾了一些蝦進碗碟,放下筷子,拿巾過手,練的剝蝦去蝦線,然後把雪白的蝦蘸了醬料放進白飛淺碗裏。
白飛淺嘿嘿笑起來,夾起蝦放進裏,嗯,很Q彈。
此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都吃起了蝦。
木白雪是遼金人,地偏寒的高原地帶,平時不用說吃蝦,就連蝦都沒見過。
所以隻是照著大家的方法學著剝,但卻不會去蝦線,顯得很笨拙。
旁邊的恭玉城在看了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搶過木白雪手中的蝦,快速幫剝好,而且還把自己碗碟中的蝦剝好直接丟進了碗裏。
木白雪看著碗裏的蝦,低著頭,表似笑非笑,忍的十分辛苦。
蘇皖青一直注意著他們兩人,見他們都有些別扭,說道,“今日我們托飛淺的福,能吃到如此新鮮的海蝦,要知道這秦國上下,也就皇宮與霖王府能吃到呢。”
“這蝦很難得嗎?”木白雪愣愣地問。
“自然難得了,這可是從南國捕撈上岸之後,拿冰塊封住,途中幾十次換冰塊,快馬加鞭運來秦國的,量,自然十分難得。”恭玉城嫌棄地瞥了一眼木白雪。
司徒霖剝完最後一隻蝦放進白飛淺碗裏,優雅地拿起巾手,墨黑的眸子瞥了一眼恭玉城,薄輕啟,“恭玉城,吃飽了就趕走人,你很呱噪!”
“二哥,你這是有多嫌棄我?”恭玉城眨著瀲灩的丹眼看著司徒霖,不知道怎麽就惹這暴君生氣了,“而且,今日用膳期間,嫂子說的最多,我哪裏呱噪了。”
“你是說我呱噪?”白飛淺反問。
司徒霖冷厲的眸掃過恭玉城。
恭玉城心裏咯噔一下,糟了,惹誰也不能惹嫂子,敢說嫂子呱噪,非得被暴君滅了不可!
還好蘇皖青來救場了。
“恭,你搶了飛淺的蝦。”蘇皖青目落在恭玉城碗碟裏堆滿的蝦殼上,好笑地道。
恭玉城:“……”
恭玉城這才注意自己麵前的蝦殼,幾乎大半的蝦都被他夾了,而蝦全部都進了木白雪碗裏。
恭玉城訕笑一聲,朝著司徒霖道,“二哥,你這剝蝦剝上癮了,不就幾隻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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