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里有當日沐子言陪著自己復健的畫面,有他叮囑自己的畫面,也有他為自己上藥的畫面……
雖然有些不愉快,可是他做的說的都是為他好……
有一個人,這樣毫無心機地對自己好,保護自己,幫助自己。
即便是他的親生母親,也從來沒有真心待過他。
是的,便是那個時候,他將他記下了,雖然他無法接自己了一個男人的好,無法接自己的自尊被他刺傷,無法接他沐子言是一個男人的事實,但是他在心底記下了他的好。
就像現在,他明明是很想逃離靖王府的,明明是很想從自己的邊逃走的,但是他仍舊選擇了維護他……
楚梟的心里面有一暖流涌,這是因為他,沐子言。
盡管今天他早有退路,但是被另外一個人護著的覺……竟是這樣的好。
大理寺卿鐘大人好半晌才緩過來,定了定心神,又問沐子言:“可是本聽說你是坐在囚車里面被押送上京的,若是如你所說你是為了報恩才到的靖王府做下人,又豈會是坐在囚車里被運送上京的呢?”
“回大人的話,草民乃是一介平民,王爺前往青紇剿匪邊有重重兵保護,草民不能輕易近,當時草民見王爺心切,便魯莽了一些,故被王爺邊的守衛當做是刺客給抓了起來。”
“王爺只當是抓了刺客,便讓手下的人將草民押解上京,打算到了京城給府尹大人審問。等到了京城,幸得王爺在將草民送去府尹之前見了草民一面,草民這才有機會向王爺說明緣由。”
“王爺得知草民是為了報恩才有此舉的,便應允了草民在王府當差,并且在王爺邊當差。”沐子言解釋說。
的一番解釋合合理,堂上的眾位都挑不出一點病來。
瑞王頓時一臉的掃興,本以為是一場好戲,結果是一場鬧劇,這本就是個誤會嘛!還以為能讓楚梟吃點苦頭了,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穆王的表淡了下去,若說他之前是擔心靖王楚梟的,這會兒應該表現出欣喜寬來才是,然而并沒有。
他此刻面無表地看著沐子言,沐子言能到他在看自己,只能裝作自己沒看到。
大理寺卿看了看其他兩位大人,只見那兩位大人都搖了搖頭,于是大理寺卿便轉而向皇上請命。
“啟稟皇上,此事恐怕是一場誤會……”
堂下所有人的言行皇上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大理寺卿想不這麼說也不,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皇上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麼表,一副不如山的模樣,可謂威嚴嚇人。
此時大理寺卿向他說了結論之后,他微微地點了點頭。Μ.166xs.cc
“既是誤會,便判吧。”皇上說道。
“是,臣遵旨。”大理寺卿得了皇上的首肯,便也可以給此案結案了。
于是坐回到自己的主審位置上,拿起案上的驚堂木,重重地一拍。
“靖王強擄良民為奴一案,經由本,史大人,尚書大人,三司會審,最后證實此為誤會一場,今宣布,靖王無罪釋放。”大理寺卿定案道。
皇上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道,“眾位卿今日也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吧。梟兒了無妄之災,朕特許你休沐三日,修整好再來上朝,至于這個沐子言……”
沐子言聽到皇上提到自己嚇了一跳,忙恭敬聽著。
“念你一片赤誠之心,知恩圖報,賜你黃金百兩以示嘉獎。”皇上對沐子言說道。
“謝皇上恩賜!”沐子言趕跪下來謝恩。
錢耶,黃金百兩耶!好多錢!
皇上看了看眾人,便在周圍侍從的簇擁下離開了大理寺。
皇上走了,其他人也該散了,該回家的回家,該下值的下值。
瑞王走到楚梟的跟前,輕哼道:“哎呀,三皇弟啊,皇兄還以為你這次要遭罪了,原來沒有啊,倒是為兄想多了。”
“謝大皇兄關心。”楚梟表淡淡的,對于瑞王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瑞王覺得沒趣,便不再和楚梟多說,喊上自己的侍從便離開了。
穆王也走了過來,他微笑著恭喜楚梟:“還好真相大白了,三皇兄有驚無險,我本還納悶為何皇兄會如此糊涂,原來是傳言有誤。”
是看穆王溫和的神和他真摯的祝賀聲,沐子言簡直挑不出半點病來。
難道昨晚的字條真不是他弄的?是一場誤會?
有這個可能嗎?沐子言不敢斷言,沐子言只是覺得這皇城之,像瑞王這樣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反而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人,例如穆王,又例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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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跟楚梟一起回的王府,不過楚梟是坐著轎子回去的,而是走回去的。
倒是想跑的,可一出大理寺的門,劉恒就已經帶著靖王府的人馬在門口候著了,在一大群王府侍衛的簇擁下他們離開了大理寺,這期間一點隙都沒有給留。
而且剛剛在三司會審堂里說了那麼義正言辭的話,一轉就鬧著逃跑,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到時候治個欺君之罪可就玩大發了!
走了一半,劉恒突然過來后面:“小沐子,王爺讓你去前面轎子里。”
沐子言楞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剛才在三司會審時候說的那番話,楚梟應該是有話要問自己的吧。
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沐子言就有心理準備了,此時他要問自己,也知道怎麼回答。
沒有一定要幫他的意思,他別自作多地誤會自己對他有什麼!
今天之所以在三司會審的時候說那些話,純粹是看在他于百姓于社稷有功的份上!
于是沐子言氣定神閑地走到了前頭,轎子已經停下了,等著上轎。
沐子言進了轎子,找了空的地方坐了下來,也是面上淡定,心里面其實淡定不了,生怕這男人會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面對自己做出什麼奇怪的舉來。
楚梟看著沐子言,就這麼看著,好半天沒說話,沒有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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